第三十一章 回歸

  意識回歸身體有點像做夢突然醒來的感覺但又有些不同。最大的區別應該可以用兩個短語概括：「感覺身體被掏空」「我可能是個假人」身體的不協調感會讓你很不習慣。


  但是對韓雲溪這種「strangerthanabull」的物種來說最麻煩的不是身體的適應，而是知道自己到底在哪。


  空氣里充滿著消毒液和酒精的氣味，白色的被子、牆壁、天花板。摘掉了紅色的遊戲頭盔，拔掉了自己身上插著的針頭，傷口憑藉自愈能力快速恢復。韓雲溪走到窗邊拉開了藍色的窗帘，陽光馬上透了進來，一陣晃眼睛的白光閃過之後景物漸漸清晰。


  金色的沙灘上空飛過海鷗，陣陣海浪拍打在岸上，理想的度假場所，不過……「我特么到底在哪？」是韓雲溪現在唯一的想法。


  好像是在回應他的想法一樣，韓玲推門進來抱住了剛剛蘇醒的韓雲溪。「為什麼一開始不登出遊戲.……」


  韓雲溪輕輕拍了拍自己這個便宜姑媽的後背：「這麼好玩的遊戲幹嘛登出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還有……我以為我醒來會被漂亮的護士姐姐安慰，老實說有點失望。」


  高跟鞋踩在韓雲溪的腳上.……不痛不癢，但是為了給自己姑媽面子他還是裝出一副很痛的樣子：「腳，腳，腳！！」


  「別裝了，你的身體強度是平常人的30倍，要不是我的話你早就被帶去切片研究了。」


  愣了一下，韓雲溪表示：「他們準備拿什麼切？激光刀？太不人道了……」


  「不打算解釋一下嗎？」「有什麼好解釋的，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我吃頓飯先？」


  「你想吃什麼？」「白米飯！這一年天天麵包我都快吐了。」「然而事實上這一年你的營養供應全部來自於營養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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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飯桌上，韓雲溪終於搞清楚自己現在的方位—位於西沙群島的某個私人療養院，至於為什麼不在醫院，韓雲溪覺得是為了防止某些過於熱情的生物學家的頻繁探望。


  韓玲：「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留在國內嗎？」


  韓雲溪：「我的話想去一趟東京，然後回前崎上高中。」


  韓玲：「去東京幹什麼？」


  韓雲溪：「接我媳婦。」


  韓玲手中的筷子被「啪」地一聲捏斷，黑色的頭髮飄起：「你小子這是在早戀？你姑姑我都快奔四了還沒有男朋友啊！！」


  「像你這樣脫離了低級趣味的新時代女性，應該把獻身科學、回報社會作為自己終身奮鬥的目標。男女關係這種低層次的人類關係又怎麼能束縛住你的思想呢？」


  韓玲：「給我閉嘴，現在說的是你早戀的事情！」


  韓雲溪：「……這種事情和年齡到底有什麼關係？！」


  韓玲：「現在你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趕快回歸社會生活，學業和將來的人生才是你要注意的重點！現在戀愛只是在浪費時間。」


  韓雲溪：「怎麼我一回來你就變成了標準的天朝家長嘴臉了？」


  韓玲：「你失去意識這段時間我好好想過了，姑姑不可能一輩子照顧你，你也該長大了，不要總想著玩。」


  韓雲溪：「可是那是我在sao裡面找的女朋友，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


  韓玲：「那就更不行了，sao的設計我也參與了，那就是一個小社會，有的和你在一起是為了安全，有的是為了好日子。」


  韓雲溪：「行了，行了。那我帶她來見你一面，你說不行咱就不要你看怎麼樣？」


  韓玲：「嗯……行。到時候你不準反悔啊。哭著喊著想追回自己小女朋友也是不行的知道嗎？」


  韓雲溪：「行，除非你雞蛋裡挑骨頭。亞子我不敢說，明日奈絕對能過關，不過亞子臉皮厚啊！」


  韓玲：「亞子？明日奈？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說清楚。」


  韓雲溪：「嗨，沒什麼大事，就一點小細節。我要去找的媳婦有兩個。一個在前崎，一個在東京。」


  韓玲一把叉子扔向他：「早戀你也就算了，重婚可是重罪！！」


  韓雲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別嚷嚷！人家當事人都沒意見你有什麼意見啊，大不了一個在國內登記一個在霓虹登記嘛。再說了，這不還沒到結婚的時候嗎？」韓雲溪（內心）：「真到了結婚的時候，此方世界的本源早就到手了，到時候法律還不是說改就改。」


  韓玲：「.……都帶來吧，到時候我選一個就是了。到時候你不能鬧啊，要麼都別要，要麼就一個！」


  韓雲溪：「行行行，到時候看你怎麼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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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白色的病號服換成了黑色的西裝套，在飛機上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到了東京。說起東京大多數人想到的應該是美麗的夜景和高聳的東京塔，大多數宅友感興趣的應該是「秋葉原」。（作者菌第一個想到的是「tokyo hot」這串神秘的代碼。）不管怎麼說，作為亞洲屈指可數的大城市的東京，離不開「繁華」二字。但和「繁華」相對的則是他恐怖的人口密度，能夠讓你深刻體會到什麼叫做茫茫人海。雖然近幾年「逆城市化」現象在霓虹的快速發展，大城市的人口密度比之以前好了不少。


  雖然說人口密度很大，但是計程車高昂的價格導致在國內常見的搶不到計程車的現象在這裡倒是沒有。所以韓雲溪很容易的就搭上了計程車趕往結城明日奈所在的一個叫「所澤綜合病院」的地方，老實說還是有點遠的。


  找到了印著「結城明日奈」名片的病房，韓雲溪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之後，門被打開，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一身得體的棕色西裝，帶著溫和的笑容：「請問你是？」


  韓雲溪上前伸出右手：「您好，結城先生。我是明日奈在遊戲中的朋友，我叫韓雲溪。」


  中年男子和韓雲溪握手：「哦，你就是雲溪君啊，我女兒的話在上午就醒來的，一直在和我講你的事情呢，哈哈哈。」


  韓雲溪點了點頭，將自己手上拿的花束遞給他：「我能去看看她嗎？」


  中年男子接過花束，退到門后：「當然，請進吧。見到你的話她應該會很高興的吧。」


  走進了房間，木製的裝潢和放在房間里的植物很好的去除了醫院的那種藥味。窗邊透出光線照亮了病床周圍的地方，結城明日奈正坐在床上望著窗邊，身邊是取下的頭盔和營養的輸入裝置。


  聽到腳步聲而收回視線的她卻看到了手捧鮮花的韓雲溪，眼淚一下子湧出了眼眶：「爸爸，有人來了嗎.……雲溪？！」


  將花束放在床頭，韓雲溪做到了她的身邊：「喂喂，看到我不是應該驚喜的嗎，哭出來是什麼意思.……很難受嗎看到我？」


  也不顧自己的父親就在一邊，結城明日奈將頭埋在了韓雲溪的懷裡：「好高興，剛剛明明還在擔心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岳父大人站在一邊覺得這兩人絕對不是「朋友」那麼簡單，悄悄發了個簡訊讓秘書查了查韓雲溪的信息。


  韓雲溪壓低聲音：「明日奈，你爸爸對於你早戀的看法怎麼樣？我.……會被打嗎？」


  結城明日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父親，一把推開了韓雲溪，低著頭俏臉微紅：「爸爸.……你怎麼在這裡？」


  岳父大人：「我的話……一直在這裡，不過我還是沒想到你一直跟我說的雲溪君就是那個通關了sao的英雄啊。年少有為啊。」


  喲，有意思了，頭一次因為遊戲打得好被長輩誇獎，韓雲溪覺得渾身都爽：「年少有為的話不敢當，只是恰好這個遊戲適合我罷了，我也不想隱瞞伯父，實際上明日奈是我在遊戲里的戀人。」


  結城明日奈：「雲溪！」


  岳父大人：「哈哈哈，看的出來。對於明日奈的事情我沒什麼意見，她想要選擇誰的話我也不想干預……只是如果你們想要結婚的話還希望雲溪君能讓我更加了解一些。而且你們的年齡……」


  韓雲溪自然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麼：「哦，既然我喜歡明日奈我自然會娶她。我知道伯父你是做電子這一行業的，我姑姑的話以前是sao的科研部部長，而我個人提議入贅你們結城家，我會提供給伯父大概30億日元的資金參股您的公司。總的來說就是我和明日奈結婚的話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以後會冠以結城的姓氏，而您得到30億元的同時只需要給我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結城明日奈看著韓雲溪，雙眼裡是快要溢出的愛意。


  一席話說的岳父大人的眼神閃爍不定，原本只是想著這就是一個會打遊戲的小男生，沒想到他竟然願意為了自己女兒做到這樣的地步，但是他作為一個大公司的社長當然不傻，聯姻的話明顯要的是雙贏。即使自己的女兒很漂亮，但也不至於讓對方拿出30億的資金：「說說你的條件吧。」


  韓雲溪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襯衫領口：「我的話不需要伯父給我任何物質上的回報，我只希望伯父答應我兩個條件，一個是我家庭的要求：我姑姑的話希望能夠見明日奈一面，如果她對於明日奈這個侄媳婦不滿意的話我們暫時只能保持戀人關係。」


  岳父大人：「這個沒問題，不如說原本就應該這樣。」


  韓雲溪：「那好，第二個條件你可能無法接受。我的話除了明日奈還有另外的一個結婚對象，我希望你們能夠接受這一點，如果你們無法接受那麼我只能放棄。還請伯父能夠理解。」


  結城明日奈的眼中閃過一絲酸澀，但更多的是堅定。而岳父大人卻有些疑惑：「你之前說你要入贅我們結城家，那麼你的另一個結婚對象也一樣嗎？」


  韓雲溪：「不是這樣的，另外的一個結婚對象的話會加入我們韓家族譜，入華夏國籍。」


  岳父大人：「你能開出這樣的條件你的誠意我看到了。但你的第二個條件我希望將選擇權交給明日奈，這畢竟是她自己的幸福……」


  結城明日奈從病床上起身，韓雲溪上去扶著她，結城明日奈在他的攙扶下向自己的父親鞠了一躬：「父親大人，我的話還是希望能夠嫁給雲溪君，除了他……我再沒有第二個人選。」


  岳父大人將手心貼在結城明日奈的臉上，現在他的身份只是一個父親：「既然這樣的話，爸爸也不會再說什麼，只是你們倆的年齡還是太小，還是先進行訂婚儀式吧。爸爸會幫你們安排好一切的。」結城明日奈點了點頭。


  然後岳父大人又對韓雲溪說到：「我的女兒以後就交給你了。」


  韓雲溪對著他鞠躬：「請你放心吧，岳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