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覆滅

  艾恩葛朗特第二十五層，奧丁貓公會駐地，會議室。


  御聖院杏召集了結城明日奈、愷、玉置亞子、西村、瀨川茜、齊藤結衣等人圍坐在會議桌前。


  結城明日奈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雲溪脫離公會？！怎麼可能！！」


  愷：「雲溪小哥為什麼要這樣做？」


  亞子：「……是因為亞子太任性了嗎？」


  御聖院杏揮手示意大家坐下，然後將一名戰鬥人員叫進了房間，對眾人說：「這名成員說那天雲溪攻略回來之後被他帶去處理一個小隊被玩家襲擊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的御聖院杏被結城明日奈直接打斷：「你把當時的詳細情況和我說一遍！」


  戰鬥人員向眾人鞠了一躬說到：「事情是這樣的，副會長……（以下省略內容）」


  御聖院杏已經無法保持冷靜，他站起來厲聲詢問：「不能恢復的流血狀態？……誰幹的？！！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我這個會長就不配再做下去了！」


  結城明日奈也憤怒的捏緊劍柄：「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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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石、雜草、灰色的天空、不時出現的露出森然獠牙的野怪構成了這片區域的一切。輕鬆結果了一隻野怪滯后，韓雲溪拿出物品欄里的食物吃了起來。此時的他一身黑色的兜帽斗篷，腰間掛著匕首和單手錘。兜帽之下是一張金色的小丑面具。


  獨自一人在野外已經過了三天時間，期間只能從來到野外的玩家談論中得知奧丁貓持續搜捕襲擊者的消息。一邊在野區遊盪，一邊玩樂般殺死劫匪和強盜……


  在這一天，終於等到了要等待的目標。


  「你殺人是為了什麼？」同樣穿著兜帽斗篷的人用他獨有的磁性嗓音問到。


  不動聲色的撇了一眼對方手套上的公會標誌，韓雲溪回答「這可是個難得的殺人遊戲，好好享受這遊戲真正的玩法就是我的目的……你，也是來陪我玩遊戲的嗎？」


  韓雲溪抽出匕首朝來人刺去，故意將身手放的遲鈍，就和他這幾天殺人時的動作一樣。


  來人輕巧的躲過，喚出巨大的刀刃將韓雲溪甩在地上。


  「好好享受這個遊戲真正的玩法？……你很適合我們公會，要不要加入微笑棺木？」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韓雲溪卻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本大爺為什麼要去所謂的殺人公會和那些垃圾一起？！」


  「你的操作也不怎麼樣，來到公會的話可以學習極高等級的潛行和暗殺技術。公會裡也有許多你沒見過的殺人方法。」


  韓雲溪從地上爬起來，換上單手錘：「和我打一場，你贏了的話我就加入……你，是會長吧？」


  握著錘柄朝來人砸下，對方也拿出自己的巨大刀刃，盪開了韓雲溪的進攻之後巨刃一劃輕鬆損壞掉韓雲溪的斗篷和穿在裡面的低級強化輕甲，狀態條也被清到黃色。


  「還有什麼要求嗎？」


  「給我件裝備……頭兒！」


  「歡迎加入微笑棺木，獵殺愉快……」


  艾恩葛朗特第三層，這一層的主題是森林，巨大的古樹覆蓋著這片土地。而韓雲溪和微笑棺木的頭目poh正處在這一層的南面—古樹和濃霧織成一張大網，網住了進入其中的一切生物的視線。韓雲溪敢說，如果沒有poh帶路的話就是把地圖給他他也絕對找不到。


  「你好像不喜歡說話？」poh用他獨特的嗓音問著一路上不開口的韓雲溪。


  韓雲溪笑了兩聲，黑色斗篷下的肩膀隨著消失起伏「我只和我的獵物說話，頭兒你想成為獵物嗎？」


  「如果做得到的話，整個遊戲里的玩家都是你的獵物……奧丁的副會長除外，傑克前天襲擊了奧丁的人，老實說我很怕他找上來……當然，估計他也找不到。」


  我就跟在你後面啊，智商捉急的東西！「哈哈哈……頭兒你也會害怕？！」


  「殺人的人當然知道死亡是什麼滋味，就像醫生最不願意生病，老闆最不想去打工，屠夫最不願成為豬玀……」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不怕死嗎？」


  「我當然怕，正是因為知道死讓人可怕我們才會去殺人，對嗎？」


  「你學的很快，到了。」


  poh的話音落下，韓雲溪環視了周圍一圈，茂密的樹葉和交錯的樹枝遮擋住了建在其中的木質房屋，在屋子周圍三三兩兩的披著黑色兜帽斗篷的人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表情興奮。


  看到poh到來，這幫亡命之徒居然有組織、有紀律的打著招呼。不得不說，拋開組織的正確性不談，poh是個高分的導師型領導：磁性的聲音充滿吸引力，循循善誘的對話向你灌輸著他的理念。如果要給過恰當的形容的話—邪教教主？傳銷頭頭？


  有一名成員和poh打過招呼以後跟韓雲溪說話：「對，就是你！你殺人的手法我太喜歡了！！我最喜歡那段繞口令，你能再說一遍嗎？」


  陰陽怪氣的語氣和尖銳的笑聲配上他現在雙手抱肩不斷抖動著的動作，讓韓雲溪覺得很噁心。


  韓雲溪將匕首抵住他的脖子說：「可我不喜歡你！！我只喜歡死人！！」


  那人乾笑道：「別這樣，我叫強尼.布萊克！！我喜歡看獵物玩互相殘殺的遊戲，也許我們可以成為朋友？！」


  poh：「就是他向我舉薦你的，可能他是真的……很喜歡你？」


  韓雲溪收起了匕首：「殺你這種人應該很有趣，不過我現在更想了解一下這個公會！！」


  強尼.布萊克病態的笑聲有響了起來：「wonderful！我可以跟你介紹！！……不過，我想問問你為什麼殺的人都是劫匪和強盜呢？」


  韓雲溪：「因為他們更怕死，所以更好玩！」


  強尼.布萊克：「好玩？！哈哈，好玩？！我喜歡你的說法！！你知道傑克嗎？他的殺人方法也很好玩！！……不過你更有趣，桀桀！」


  韓雲溪：「頭兒和你都很看重這個傑克啊……可以帶我去見見嗎？」


  poh朝強尼.布萊克點點頭，強尼.布萊克回了個禮之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帶著韓雲溪去見那名名叫「傑克」的成員。


  傳說中的「傑克」沒有穿著黑色的兜帽斗篷，白凈的面孔，留著二戰時期霓虹軍官中流行的小鬍子，五官柔和無害，頭髮是微卷的金色。看見來人之後，病態的大笑起來，柔和的五官也開始變得猙獰。


  「瞧，又有新朋友來聽我傑克的故事了！！不知道這位獵人想聽哪些呢？」


  強尼.布萊克：「我覺得可以先聽聽新來的夥伴講講他那我喜歡的殺人手法！！」


  韓雲溪：「閉嘴！布萊克！！我想聽聽傑克先生講講他襲擊奧丁公會的壯舉！」


  傑克笑的更加開心了：「識貨！！識貨啊！！這是我最好玩的傑作！！那個蠢女人居然喜歡奧丁的副團長，哈哈哈哈！！」


  韓雲溪：「聽說傑克先生喜歡用一把叫做創傷大劍的武器在獵物的腹部留下一道無法恢復的流血創傷？」


  傑克：「沒錯！！沒錯！！多虧了我的寶貝，我才能享受到看著獵物在死亡慢慢到來的恐懼里掙扎的那種快樂！！」


  韓雲溪：「我想說的是，請你不要侮辱開膛手了！！開膛手最大的傑作：將一名25歲的年輕女子從喉部下方一直剖到小腹！胃被取出放在床頭柜上切了三刀，胸部一隻被割下放在肩膀，一隻被割下放在腳邊，其餘五臟六腑全被刀子搗爛。眼皮、鼻子、嘴唇都被割去。大腿內側的血肉被切割見骨……」


  強尼、布萊克已經被自己的想象刺激到胃部翻湧，跪在地上乾嘔。


  韓雲溪：「我不是想誇那個禽獸，我想說的是，像你這種低級的神經病也敢叫自己jacktheripper？想想看你和他最大的相同點應該就是都喜歡傷害女性來證明自己是個男人！！然而就是你這個垃圾確確實實、徹徹底底的惹怒我了！！你喜歡叫jack，等遊戲攻略完了之後我不介意對著你的屍體來一場開膛破肚！現在，還是請你這個渣滓去死吧！！」


  血紅色的鎧甲覆蓋上軀體，猩紅的瞳孔閃著冷光，唐刀的刀尖微微發抖。「西風！」


  狂亂的刀風將傑克與強尼、布萊克兩人切成碎片飄散。


  殺掉兩人的韓雲溪沒有停下，紅色的身影沖入公會駐地，如虎入羊群。一張張扭曲的、病態的、令人作嘔的面孔化作一堆堆碎片。


  其實沒人知道，可以單刷boss的奧丁貓副團長最在行的其實是pvp。接近五十個人的公會還沒有boss五十精英怪的親衛隊經得住砍，麻痹匕首一丟，poh持刀倒下。


  韓雲溪用腳踩著他的肩膀：「頭兒，我記得你好像說過，只要我做的到的話，拿你當獵物也可以？」


  poh：「呵呵，我倒是沒想到副會長大人會為了幾個成員變成人人喊打的橙名玩家……」


  一腳踹出：「別特么給我呵呵！我現在給你次機會，回答我一個問題就行，玩不玩？」


  poh：「……我派人跟了你那麼久，你從來沒放過任何一個人。」


  韓雲溪「啪」地一巴掌抽他臉上：「他們都把問題答對了嗎？」


  poh：「想玩就玩啊，副會長！」


  又是「啪」的一巴掌：「要你說話啊！我的問題是：什麼動物早上四條腿，中午兩條腿，晚上三條腿？」


  poh：「斯芬克斯之謎，答案是人。」


  韓雲溪：「恭喜你，答對了！言而有信。」說完解除了poh的麻痹狀態，收刀入鞘。


  深深看了一眼韓雲溪，poh拿出水晶準備傳送，腹部卻被唐刀劃過，整個人化作碎片。


  韓雲溪收刀入鞘：「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殺你了？你這麼蠢的人居然也知道斯芬克斯之謎？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