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的孩子呢？

  林香兒被小紅死死的捂著嘴按在了牆壁上，林香兒掙扎著，可是她卻終究是拗不過小紅的大力氣。


  等到門口車子的聲音遠去，小紅這才喘息著將手鬆開。


  「你可以走了！」小紅一臉冷漠的瞥了林香兒一眼，然後將一包東西扔在了林香兒面前。


  林香兒一愣，眉頭皺起，嚷了一句，「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就這樣對待你們四爺的救命恩人嗎？」


  「呵……」小紅嗤笑了一聲，上下打量著林香兒，聲音又尖又細的。


  「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別以為救了四爺你就能賴在這裡，立即給我離開，不然到時候不走，你遲早有一天也要被四爺趕走，到時候臉面難看了，可別怪四爺無情。」


  林香兒聽到這話，小手拳頭一陣緊握，恨不得上去揍這個丫頭一頓。


  她憑什麼狗眼看人低？


  「而且，四爺已經發話了，讓你離開，這些東西都是他讓傭人給你準備的。」


  小紅說完，就匆匆的走了。


  林香兒心裡悶得難受，這裡的人怎麼都這樣，沒個人情味的，那個四爺是這樣，這裡的丫環還是這樣，真不知道都是人，怎麼命就差這麼多。


  林香兒拿著小紅給的一個箱子，裡面有幾件乾淨的衣服，一包大洋，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


  她迷茫了，這就是大sh看不到戰爭，來來往往的男男女女們穿著新式的衣服，可是他們來去匆匆的，彷彿都不會為誰停留一樣。


  姐姐在哪裡？

  ……


  六個月後，一棟破舊的小洋樓里，林香兒面頰漲得通紅的躺在床上。


  她秀眉緊蹙，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一頭烏黑的發也像是從水裡撈過一樣，汗透了……


  耳邊，產婆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用點力啊，你用點力啊，孩子快出來了……」


  她生這個孩子，已經生了一天一夜了，如果再生不出來，她只怕只怕自己都堅持不下去了。


  忍著眼裡的淚水和身下的劇痛，林香兒蜷起身子，咬著毛巾，拼盡全力，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


  「啊——」


  一陣悶雷響過，林香兒痛苦的嘶喊聲瞬間被外面豆大的雨滴聲所淹沒。


  房間內，熱氣氤氳，林香兒拼盡所有的力氣終於生下了孩子。


  然而，她人卻暈了過去……


  「她……她沒事吧！」


  房間里，傳來低沉的聲音。


  「人沒事，只是暈厥了，不要緊……」


  「那孩子呢？」


  「孩子是個男孩……」


  產婆轉身，將孩子遞在一直站在門外的小紅手裡，小紅抱起孩子，看了她一眼，給了她一包錢，然後抱著孩子消失在了夜色中……


  ……


  清晨的一道陽光灑在了窗檯，緩緩的掠過林香兒蒼白的臉，等她終於感覺到一絲的刺目，再次睜開雙眼時，身邊一直照顧她的王婆婆已經不見了。


  「婆婆……」林香兒虛弱的叫了一聲。


  「婆婆……」


  她想要起來，可是身下卻還是疼痛難忍。


  門，被推開了，一陣冷風襲來，林香兒下意識哆嗦了下身子，抬起疲倦的眼，看到王婆婆端著熱水進來。


  「香兒啊，你喝點熱水吧……」


  王婆婆面色凝重的準備給她喂熱水，林香兒眼裡閃過一抹驚喜。


  看著王婆婆，她充滿著希望的問，「婆婆，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快給我看一眼……」


  「孩子……孩子……」王婆婆說不出話來，忙將頭別過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