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二章 出現了
唐小寶他們走後,道觀里就只剩下林文峰一個人了,他靠著神識解決了洗臉刷牙的問題,然後泡了杯熱茶安安靜靜的坐在院子里,繼續研究那隻閉著的眼睛。
和昨天一樣,那隻眼睛沒有絲毫的變化,也沒有出現任何文字,整張書頁上除了一隻大大的眼睛之外什麼東西都沒有。
林文峰嘆了口氣道:「哎~這種情況到底得持續多久才會恢復啊。」
雖說看不見東西對林文峰的影響不大,但他心裡卻對此異常的煩躁,就這和近視眼沒戴眼鏡一樣,你說他看不見吧,他能看個大概;你說他看的見吧,很多東西他又看不清楚,離得稍微遠一點就是人畜不分了;
林文峰現在的心情就是這樣,雖然能夠看到東西,而且還能看很遠,可是呈現給他的畫面全都是黑白的,而且離得越遠越模糊。
這讓看慣了彩色畫面的林文峰很不習慣,但又沒有任何辦法去解決,這就是最讓他鬱悶的地方。
林文峰坐在椅子上,抬頭用失明的雙眼望向天空,想著此時的天空應該是什麼顏色的,然後感嘆道:「擁有的時候不覺的有什麼,也不會去在意,誰會想道失去后就連平時自己覺得最普通的東西,都顯得異常的珍貴;
真不知道那些真正什麼都看不見的人會是怎樣的感受,每天都生活在黑暗中,所有東西都只能靠著想象和別人的描述才能知道,和他們比我真是幸運多了。」
就在他發出這段感嘆的時候,書中那隻閉著的眼睛終於起了變化,慢慢的張開了一條縫隙,書頁上也出現了一行小字,只不過此時的林文峰正望著天空發獃,沒有繼續研究的心情。
所以對於這種細微的變化,林文峰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的。
時間慢慢的流逝,林文峰保持著頭部上揚的動作,一直到唐小寶回來都發生任何改變。
唐小寶氣喘吁吁的來到林文峰的身邊,說道:「師傅,我回來了~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林文峰感受到他的狀態后笑著說道:「我就在院子里坐著能發生什麼事請,到是你怎麼感覺就像是累的不行了一樣,還是說有什麼東西在背後追你?」
唐小寶一屁股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說道:「我這還不是擔心師傅你出現什麼意外嘛,所以一練完功就不要命的往回來跑,生害怕自己回來慢了而釀成大錯;
而且在練功的時候,因為心裡有事,所以導致注意力不集中,差點兒就一劍把自己的耳朵給割下來了,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后怕。」
林文峰聽他說完后本想責備他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說道:「既然如此,那下次練功的時候我就陪你一起去吧,免得你到時候因為擔心我而心不在焉的。」
如果是以前,林文峰絕對會嚴厲的批評唐小寶,問他一天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不好好的練功,可是這次不行,要是自己真像平時那樣,說不定就會寒了唐小寶的心。
畢竟人家是在擔心自己這個師傅,但為了避免他再次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林文峰做出了這個決定。
唐小寶聽后思考了一下說道:「恩,這個辦法不錯,就這麼定了。」說完就起身跑到水池邊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將身上的汗漬洗乾淨后,換了身兒乾淨的衣服,這才回到林文峰的身邊坐下,和他聊起了今天練功時所遇到的問題。
聊了沒幾分鐘的時間,唐小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開始他還以為是他爸打來的,結果沒想到居然是邢龔成打來的電話,他和林文峰說了聲后,接通電話道:「喂!邢導啊,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呢~」
電話那頭的邢龔成笑了笑道:「我這不是為個給唐道長兌現我當時的承諾嘛~」
唐小寶不解道:「什麼承諾啊~我怎麼不記得邢導你答應過我什麼事情。」
邢龔成說道:「既然唐道長不記得了那就算了,也正好讓蘇靜好好的休息一下。」他特意把蘇靜兩個字咬的很重。
這一下子就讓唐小寶記起來了他說的到底是什麼事,不過他看了一眼一旁喝茶的林文峰,想了想說道:「哎,我的邢導啊,你說你什麼時候叫我不好偏偏這個時候叫,我只能說。。。」
他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林文峰就對他說道:「想去就去,不用在意我,只要你按時回來抄寫經書就行了。」
雖然唐小寶很想去,但他覺得此時應該留在師傅的身邊才對,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是平時的話到還無所謂,現在,還是就算了吧。
於是他繼續對邢龔成說道:「這次就算了吧,我還有事,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不過真是感謝邢導還能記得我,等有時間了我請邢導吃飯表達一下我的謝意,真是對不住啊。」
邢龔成聽后也沒覺得有什麼,便說道:「既然有事,那唐道長就先忙,以後有的是時間,飯就免了吧,又不是什麼大事,沒必要的。」
然後他們互相寒暄了一下就把電話掛斷了,林文峰「看著」唐小寶說道:「怎麼?真的不去了,到時候可不要後悔哦~」
唐小寶說道:「師傅,你看我像是那種分不清輕重的人嘛,這種時候我要是放下你不管的話,不說別人了我自己首先就看不起我自己。」
林文峰笑著說道:「只要你自己不後悔會就成。」
劇組裡,蘇靜看到邢龔成掛斷電話后,問道:「怎麼了邢導,唐道長不來了嘛~」
邢龔成點了點頭道:「恩,他說有事來不了,所以啊不管了,這事等以後有機會了再說,你就好好的休息吧,我看你這兩天也累的夠嗆。」
蘇靜擺了擺手道:「您還是多關心關心自己吧,找個時間休息一下,哪怕是好好的睡上一覺也成啊,我怕再這樣下去您的身體會吃不消,您可是我們劇組的頂樑柱啊,要是您病倒了,電影可就真拍不下去了。」
邢龔成用手抹了一把自己充滿疲倦的臉龐后,說道:「行了,我會注意的,去休息吧。」
說完蘇靜就離開了帳篷,留下邢龔成一個人在那喝著咖啡,仔細的查看著前兩天拍攝出來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