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西烈兵團
時間一天天過去,曹野沉浸在修鍊當中,渾然不記得一月之期已過,只是宗門也好似忘了他這個被處罰的弟子。
這一天,曹野剛修鍊完《元胎煉神》,進展雖然不大,但他一口氣息能在體內流轉三十六個周天,相當於可在水下閉氣一刻鐘。
按照守碑人的指點,曹野嘗試著喚出通天盤龍棍來耍一套棍法,但一喚出來,這盤龍棍就「吱溜」一聲退回了識海,任曹野如何掐訣,就是不出來,似乎這棍上青龍對陰界的氣息非常地反感。
他也嘗試著將補天爐喚出來,試試看它的反應,這大牌丹爐倒是對陰界的氣息不反感,但也不喜歡,因為陰界沒有那些遊盪的強大幽魂可供它吸收,所以補天爐出來晃蕩了一下,留下一句「沒事不要叫我」,也溜回了他的識海。
曹野心裡暗罵,識海里住了兩個大爺,一個比一個難侍候,但他對此也無可奈何,只能在陰界當中嘗試著閉氣狀態下運轉連山三式。
沒有外界天地靈氣的支撐之下,連山影、連山撞、連山鎖這些都是要調用體內真氣來實現,剛開始時真氣捉襟見肘,連山影只是激發出薄薄一層都很難做到,但卻讓他學會了省吃儉用地使用真氣,以最少的真氣發揮連山三式最大的效果,逐漸到了一種見微知著的精細地步。
在陰界中鍛煉連山三式最大的效果就是,回到陽界靈氣充足的地方之時,連山三式的運轉更加靈活如意,而且能使用的時間越來越長,威力也越大,這也得益於神魂修為的日益強大。
這時,曹野剛斂去連山影時,陰界天空中,突然雲霧翻滾,無數黑雲憑空出現,瞬間凝聚,整個天空悶雷陣陣,忽然轟的一聲,一道閃電強行撕開烏雲,朝曹野身前三尺落下,同時一個龐大無比的白色骨爪,竟瞬間出現,跟在閃電之後,速度之快,向著曹野,當頭抓下!
曹野在天上烏雲出現時,身體已被一股強大的氣勢鎖定,當骨爪出現時,他腳下的地面,在一片咔咔聲中,出現了一圈圈碎裂。
「吼!」
曹野發出一聲嘶吼,七竅當中流出一絲血跡,一次呼吸,立即在身外激發出連山影,力扛天邊壓下來的骨爪氣勢,只是這骨爪遮天蓋地而來,他有一種逃無可逃、避無可避的絕望情緒,他的全身皮膚已開始崩裂,更為恐怖的是,他的體內真氣已粘滯不動,而且神魂有被打散的錯覺。
「去!」
一聲清喝,一道指芒突現,打在骨爪之上,引起了「轟」地爆響,極速擴張的衝擊波將曹野打回了陽界這邊。
「操,哪個王八蛋偷襲,有種站出來,我不收拾你,我他娘跟你姓!」
曹野站在守碑人身後,跳腳大罵。
離「陰陽界」石碑百丈遠處,出現了一個身著青衣儒衫、丰神如玉的中年男子,他一出現立即朝守碑人長長一揖,「冥西嶽拜見前輩!」
守碑人睜開眼睛,緩緩地說道:「所為何事?」
曹野卻駢指直罵:「你這個鬼物,剛才那骨爪可是你弄出來的,看你斯斯文文,年紀也夠大了,懂不懂禮貌,一上來就下死手,還假惺惺拜會我宗前輩,你是那棵蔥,說來聽聽,你要是不給個交待,不然,曹大爺我將你打得變成鬼!」
「呵呵」,冥西嶽可是冥界四大天王之一,修為已到地仙級別,剛才他隨意一擊,卻沒能將曹野碾滅,不由得多看了這個在他眼中的小蟲子一眼,也僅是一眼而已。
「本王特請前輩讓路!」
冥西嶽身上氣勢猛漲,如同有形之箭直逼守碑人,不過到那「陰陽界」石碑之前,卻是立刻消弭於無形。
這是冥西嶽身後出現了密集的騎兵,隔得太遠,看不太清楚,只能隱約見到骨馬之上有黑甲士兵,黑甲也不是鐵甲,而是由一團團黑霧組成的戰甲形狀,頭盔之下只露出一對極盛綠光的眼睛。
守碑人眼神一凝,「萬鬼日行的西烈兵團,冥烈呢?」
冥西嶽走近了一些,拱手道:「前輩知道家祖,那可真是太好了,吾王初登大位,家祖亦也隱退,將兵團指揮權已移交在小,還請前輩照拂一二,吾王讓我從此地出發進入霸葉星,還請前輩讓開此路,莫讓晚輩為難。」
冥西嶽的話雖然禮數十足,但聽在曹野耳中,卻是十足的威脅。
曹野說道:「你既然是晚輩,見了前輩怎地不跪下說話,還有晚輩為難,天經地義,前輩已經說了,此路不通,你作為晚輩,怎麼不聽前輩的話呢,你讀書讀到狗身上了嗎?」
「此子無禮,晚輩幫你教訓一二!」
冥西嶽伸手一彈,一個骨爪憑空而生,直接出現在陽界一邊,朝曹野頭下疾抓而下。
「你大爺的,你能不能有點創意,每次都用這白色的骨手,又不嚇人,你拿個鬼面或骷髏來嚇我,還立即就跑!」
曹野在這骨爪出現的瞬間,已全力運轉體內的真氣,雙手一合,連山鎖出,將骨爪抓在手中,狠狠一挫,在骨爪上激起一陣陣的火花,他被骨爪上傳來的巨力逼得連退了十幾步,但最後,他腳下用勁一蹬,頂住了骨爪傳來的勁道。
冥西嶽看到曹野接下了他一記骨爪,面容一冷。
曹野手中的骨爪在不斷掙扎,曹野快要抓不住了。
守碑人右手輕輕一抬,向著那鬼爪一招,轟鳴巨響之後,鬼爪倒飛,在半空崩潰開來。
「真沒想到,通天外門弟子也有這麼強了!」
冥西嶽平靜的話語,給人一種真心讚揚的感覺。
曹野雙手有脫力的感覺,既然守碑人出手了,那他就躲在大個子下面,天塌下來,先由守碑人頂住了。
「請賜教!」
冥西嶽身形騰空,他身後的兵團立即開始了衝鋒,每個騎兵都手持冒著綠焰長槍,齊齊朝守碑人衝來,詭異的是,骨馬落蹄無聲,但讓人胸生煩悶壓抑之感。
守碑人面容平靜,視大軍如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