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獨看看不如眾看看
曹家村夜深人靜之時，唯有曹野一行打破了村裡的夜色。
謝方方掏出一個玉瓶，道：「這獬牛淚不多了，省著點用吧！」
「當然，當然！」
曹野一把搶過玉瓶，倒了兩滴獬牛淚，抹在眼皮上，他看了看謝方方、易雲峰等人，說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只有我看的話，實在過意不去，來，獨看看不如眾看看！」
「不必了吧？」
謝方方在岩下村看了一晚的骷髏打架，現在他心裡的陰影面積還有一座山那麼大，真不想再來一次了。
「雲峰，你來！」，曹野把玉瓶扔給謝方方。
易雲峰不問什麼，直接照曹野剛才的做法也抹上了獬牛淚。
林動、林靜則緊跟謝方方，沒抹上。
「咦！」，易雲峰很快發現了異常，眼睛居然能穿透土牆、石牆或木板，直接望進室內，實乃偷看之不二利器。
「看到什麼啦？」，曹野與易雲峰頭對頭湊著，望向同一個方向，卻見到一個木屋裡面，床上躺著的一對夫妻身上穿著厚厚的衣服，身上還蓋了足有三床棉被，裡外包裹得嚴嚴實實，居然沒啥動作戲可看。
曹野無趣地嘟噥道：「一點都不精彩，走，我帶你去村東頭，曹胖子的女兒真的水靈。」
「咳咳！」，謝方方乾咳了幾聲，提醒道：「大人，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曹野拍拍謝方方的肩膀，說道：「你以前也失足過啊，非禮真視，還看了一晚上，不過能看到你知錯能改，我很欣慰，說明你還是很有前途的！」
謝方方冷汗狂下，岩下村的事，他可沒跟林動、林靜說過，真要說了，他們肯定要報給謝老太爺聽，以謝家嚴肅的家法，他屁股非開花不可。
「大人，還是往前走著，看看吧！」，謝方方趕緊轉移曹野的視線。
「唉，唉，唉！」，曹野一路上連連搖頭，路過的每間屋子，都保護嚴密，根本沒有任何動作戲份，防賊戲碼倒是十足，不少人家還設了陷阱準備等曹野自投羅網。
雖然有些失望，但轉了一圈的曹野還是很高興，至少沒有發現有陰人的跡象。
曹野抬頭看看天時，突然停下腳步道：「上次我們是在午時看到的吧？」
除了謝方方，其他人都接不上這句話。
謝方方想到當時雖然有醉意，但還是記得陰人是在午時之後才出現的，便答道：「確是如此！」
「再走一遍！」
曹野帶頭又沿著剛才的線路，走了一遍，把全村人家都走遍了，還是未到午時，又走了一遍，直至午時過了，這足足走了有四五遍，還是沒發現陰森景象，這才作罷。
易雲峰問道：「大人，是不是發現？」
「沒有，就是覺得這村裡太安靜，沒點床搖椅動的聲音，也沒有呻吟聲，太不像一個有生機的村子！」
曹野村裡的小戲台之前，看著四周黑燈瞎火的房屋，這時才感覺有些寂靜得過頭了，要不是能看到屋內的景象，他還真以為又進了空村。
曹野轉過身，邁了幾下官步，唱道：「今日我，衣錦還鄉，為那般，啊啊，為這般！兄弟們，再走一遍，方方，有銀子嗎？」
謝方方摸出幾張銀票。
曹野搖頭表示不夠，他在袖中摸索了一陣，有些心痛地掏出一把金豆子，「本來留著這些金豆打遊戲的，但算了，還些人情好了！」
曹野走到一戶人家面前，喊道：「鄧老五，你給我出來！」
屋內死寂一片。
「再不出來，我放火了啊！「，曹野喝了一聲，回頭朝易雲峰說道：「這小子鐵定會出來，我一說放火，他會立即出現在門口！」
「你隨便放吧！」，一個人影從窗戶中翻出來，連滾帶爬地繞到屋子後面，飛快跑遠。
「咦，鄧老五膽子長肥了，居然跑了！」，曹野的臉上掛不住了，以前膽小如鼠的鄧老五學會反抗了。
「算了」，曹野的手一甩，一張銀票就夾進了門縫當中。
「這家曹鐵蛋，當年給過一個糠餅，值十兩銀子！」
「這兩家，曹仁義、曹仁安兩兄弟，跟我一樣操蛋，沒少跟他們打架，一人半張銀票好了！」
「趙寡婦，身材一流，就是毒舌得很，不然跟我也是天生一對，可惜有緣無分，一百兩銀！」
「……」
曹野走到每一家門前，總要叨上幾句，不管與誰有恩還是有仇，一律送上一張銀票，盡顯土豪風範。
走完這一圈，曹野忽然意興索然，「原來還債，也不是那麼愉快，這心裡空落落的，真想放把火，把他們都趕出來，再玩他們一次，多好！」
「喂，把錢收回去！」，一處房門突然打開，裹著大花棉襖的豐滿女子站在門口。
「喲，趙姐，終於捨得出來見情郎啦！」，曹野雙肘支在半人高的院牆上，笑容滿面地看著趙寡婦，她的豐腴身體可是讓他百窺不厭。
「這個給你做份子錢，恭喜終於有人瞎了眼，嫁給你，真是！」
趙寡婦搖著，「砰」地一聲關上門，身後飄落一張銀票。
「哎，曹混蛋，這是我的份子錢！」
「喂，野小子，這錢留給你買塊草席，好埋你！」
「軟蛋，不長記性啊，你義大爺說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今天看在你老婆的份上，就不打你了，拿上你的半張銀票，滾吧！」
「……」
寂靜的山村突然靈動起來，污言穢語都朝曹野潑了過來，曹野精神一振，開始舌戰群農。
「喂，趙姐，你還沒說個人家呢，別等我了，我都嫁出去了，你再不嫁，可就成老太啦！」
「錢大腦袋，有種的你出來，這草席裹我都嫌大，裹你這胖子正好！」
「仁義無恥，仁安下流，怎麼就你一個沒牙的仁義出來叫，仁安那小子怕得躲茅坑去啦？這半張銀票留著給你擦屁股，反正你屁股沒眼放氣！」
「#?￥#*….」
這場嘴仗足足打了一柱香的功夫，曹野終於把全村老少都罵了個遍，他舒服地一伸懶腰，「果然還是懟人爽快，你們等著啊，明天再繼續，有種就別關著門跟我斗，我噴你們一臉盆水，哈哈！」
曹野得意洋洋，大勝之後，率眾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