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亮麗少婦
「咆哮吧」地處鬧市，佔地數千平米，是海川市有名的夜店。四層高的法式建築氣勢恢宏，牆面浮雕精美繁雜，門口兩根數人合抱粗的大圓柱從地面直上三層，讓任何一個站在它們下面的人都覺得自己渺小。
因是白天，咆哮吧沒有營業，只有一個二十來歲的保安懶洋洋的坐在門口，時不時盯著街道上過往美女的胸脯大腿，看到漂亮的還偷偷舉起手機拍幾張。
祥哥剛把車停在大門口前，保安就騰的站起來，精神抖擻的過來給王包子開門：「老闆回來啦，車子怎麼變成這樣？老闆你們沒事吧？」
王包子嗯了聲，指指跟著下車的藏空說：「安子，他以後就是你的同事，傻逼一個，你平時提著點兒。」
看著穿著一身僧袍，正低眉垂目向他合十的藏空，安子嘴巴張得渾圓：「和尚？同事？老闆您沒搞錯？」
「讓他以後自己跟你說。」王包子懶得搭理他，領先向台階走去。
「小光頭跟上。」祥哥叫安子把車開去修好，余怒未消的瞪了藏空一眼，跟著走向咆哮吧大門。
「施主有禮了，小僧法號藏空。」藏空再次向安子合十，這才跟上祥哥。
安子被他另類的見禮問候弄得有點手足無措，半抬起雙手不知是和藏空一樣合十好還是和他握手好，最後乾脆放下雙手，點點頭連說了幾聲好。
進入大廳的自動旋轉門，裡面是一個兩百平米不到的服務大堂，雖然因為還沒開始營業，燈光昏暗，但藏空還是被眼前所見的奢華驚得不知所以。
之前每年幾次下山，他和師兄或者師傅只是到龍渡鎮。鎮子很小，所有的街道全部逛一遍也就半個多小時，但密集的人流和屈指可數的幾幢小高層樓房已經讓藏空覺得很繁華了。
不說一路過來兩百多公里沿途所看到的高樓大廈，單和眼前這大堂一比，龍渡鎮那所有房屋簡直就是豬窩牛欄。
而蟠龍山上自己住了十幾年的蟠龍寺……
「阿彌陀佛……」藏空搖搖頭，雙手合十向蟠龍山方向施禮，把腦子裡的不敬念頭甩開。
「小光頭，別傻逼了。」已經進入電梯的祥哥看他還在看著大堂精美裝飾發愣，大聲吼起來。
藏空答應一聲，連忙跟著進入電梯。
看著祥哥按按鍵，電梯門無聲關上，腳底微微頓了一下就向上升起，藏空很是稀罕的驚呼道：「哇……祥哥，這是什麼？怎麼會自動升起來了？」
王包子在一旁直翻白眼，祥哥咬牙切齒的恨不得一腳踹過去，最後還是無力的回答說：「這是電梯，你沒見過嗎？」
藏空搖搖頭：「沒有，龍渡鎮上的樓房都沒有電梯。」
摸著電梯轎廂壁上精美的實木裝飾，看看頂上柔和的燈光，藏空又是一連串的驚訝讚歎。
對他這副樣子王包子和祥哥已經見怪不怪。剛剛一路回來兩個多小時路程，藏空早就這樣驚嘆了無數次——高樓大廈他會驚嘆，豪車美女他會驚嘆，甚至看到王包子拿出智能手機也會驚嘆一番。
後來經過一番詢問，王包子和祥哥終於明白了，藏空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痴和尚，他生活了十幾年的蟠龍寺連電都沒有，除了佛經之外也沒什麼其他書籍。每次下山到龍渡鎮都是半天就回去，來迴路上反而要走上兩天。
而他師傅和師兄也是個深居寡出的人，對這個世界的了解比藏空也多不了多少。
王包子和祥哥對望一眼，他們這是撿了個什麼活寶回來啊？
電梯到4樓，隨著叮的一聲門開，王包子走了出去，藏空這才看到一直被他遮住的廣告牌——上面一個半***正狂野熱舞著，光潔的肌膚和高聳的胸脯極為搶眼，藏空只是看了一眼就面紅心跳，連忙低眉垂目雙手合十念佛號。
祥哥兩根眉毛一掀，看了王包子一眼，臉上滿是捉狹笑意。
王包子愣了一下，看看還在碎碎念的藏空，狂笑一陣自顧自走了。
「來來來，小光頭，我們去把合約簽了，以後你就是我們海川市第一夜場的人了。」祥哥搭上藏空肩膀，推著他向前走去。
一邊走，祥哥指著牆邊木几上瓷器、雕塑和牆上掛的油畫等名貴物品，還有水晶吊燈等豪奢裝飾，一邊說：「看看，看看，金貴吧？豪華吧？」
藏空把頭點得雞啄米一樣，臉上和眼裡滿是驚訝驚嘆。
和山上破破爛爛的蟠龍寺比起來，這裡就是佛經里描寫的西方極樂啊。
祥哥用力拍打著他肩膀：「好好乾，這裡要什麼有什麼。美女、美酒、美食，只要你有本事，想要什麼都有什麼。」
「要是我沒本事呢？」藏空吶吶的說。
祥哥臉色一變，惡狠狠的說：「要是你沒本事，我就找十個八個又老又丑的女人**女干你三天三夜。」
「**女干？什麼是**女干？」藏空歪頭看著祥哥，一臉茫然。
祥哥這才醒悟這小光頭是個白痴，惱怒的抓抓頭，一掌拍在藏空胯下：「你要這鐵棒有何用？」
藏空命根子吃痛，嗖的跳開出一邊：「祥哥，我師傅說的，不懂就問。」
「你師傅也是個白痴。」祥哥瞪了他一眼，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
「師兄說師傅是個大智賢者……」藏空嘟囔著跟了進去。
裡面是個百來平米的辦公室，十幾個男女正在電腦前忙碌著，看到祥哥進來，忙不迭的向他打招呼，看到跟著進來的藏空同時愣了一下，目光微妙的在他光頭、僧衣和褡褳上轉悠著，但並沒有多問。
祥哥回應著他們的招呼，推開邊上掛著「人事部」標牌的房間門，和藏空一起走了進去。
房間只有十來平米，兩個檔案櫃一張辦公桌，桌子後面坐著個穿著職業裝、容貌亮麗端莊的少婦。
看到祥哥帶著藏空進來，少婦美眸瞬間發亮：「祥哥，這位小師傅是誰呀？」
祥哥一屁股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哼哼兩聲說：「欠我們錢的，讓他在這裡打工還債，小白痴一個，你要好好調教調教他。」
少婦雙眼更亮了，輕盈的站起來向藏空走去，繞著他慢慢的轉悠。
本來在外面辦公室被十幾個人盯著已經有點局促了，現在更被一個靚麗少婦繞著渾身上下看，除了偶爾下山賣草藥和龍渡鎮的村婦交談幾句，基本沒有和女人打過交道的藏空被看得手足無措，雙手緊張的貼著身體，雙眼求助的向祥哥看去。
祥哥根本沒看他一眼，雙眼只是不斷在少婦修長的身上掃描著。
藏空的臉慢慢漲紅，渾身越綳越緊，最後牙關都緊緊咬住。
轉到藏空面前，看著雙眼不知該往哪看的藏空，少婦宛如發現有趣的寶貝似的咯咯笑起來：「眉毛緊貼，雙眼精華內斂，脖子緊緻，喉結也未開。祥哥，你哪裡找來這個有趣又帥氣的小師傅，還是個處男啊。」
祥哥嘿嘿兩聲：「你想吃他？那得先下手為強了。這小白痴長得這麼帥，場子里肯定很多人想吃。」
「祥哥，還有這位女施主，不要吃我啊。」藏空被他們的對話嚇得不輕，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哀求著說，「我不是唐僧，吃了我也不會長生不老。」
祥哥和少婦一愣，然後同時爆笑起來。
「哎喲……我不行了……」少婦笑得捂住肚子，扶著辦公桌坐回位子，看著藏空想說話，卻又止不住笑，最後竟然趴在辦公桌上笑起來，優美的背部弧線不斷震顫著，看得藏空臉又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