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重演
這些只是大概的條款，具體的細節由救助站的工作人員負責。
一天行程圓滿結束，華靜芸和教友們寒暄了幾句，帶著微生琪回到了別墅。
肖揚還在應酬，沒有回來。
原本他是想放下應酬全力支持華靜芸的慈善活動，可作為善解人意的好妻子，華靜芸知道這個應酬對肖揚的重要性，所以才勸阻了肖揚。
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她對微生琪說道：「琪琪，時間不早了，你趕緊去睡覺，明天你還要到教會幫我做後期的整理工作。」
這次慈善活動是以教會的名義發起執行的，是教會難得的機會，她要寫詳細的報告，作為資料保存。
見微生琪朝樓上走，華靜芸突然問道：「對了，你最近和翰軒聯繫了沒有？」
微生琪身子一頓，很快地回道：「一直都有聯繫，他最近有點忙，京城那邊的事剛起步，他跟著本家的人在認識圈子裡的人。」
華靜芸滿意地點頭，叮囑道：「翰軒能進入京城的一流圈子，對我們是個助力，你知道你繼父的計劃，等這幾個訂單談妥了，我們就會進軍京城。雖然你繼父的同學是圈子裡的人，可以幫我們引薦，可外人終究是外人，真要比起用心，還是自己人最好。我知道你對顏家有頗有微詞，可你也知道，以當初我們兩家的背景和實力，我們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現在不管C市的顏家如何，翰軒在本家發展，你們日後結婚了，發展的前途更勝一籌。我之所以要你主動，是因為以我們目前的家世，真要比起來，比顏家的本家低了些。我不是要你倒貼，只是感情上的事，女生主動比男生主動更容易增進一步。我只是要你在適當的時候給翰軒一些機會，女孩子該有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媽，放心吧，我都知道。」
華靜芸這才放微生琪上了樓。
自己教養的女兒，品行如何，自己最清楚。
當初她能教導著微生琪從那麼多女生中脫穎而出，不僅迷住了顏翰軒，還讓他離不開她，那麼現在她就能教導著微生琪吃了顏翰軒。
疲憊地回到卧房，華靜芸洗了澡，端了杯牛奶坐在床上。
反正她也睡不著，索性翻看著一些還沒處理的教會事務。
說實話，她是很不屑處理這些的，如果不是為了博取一個好名聲，成為肖揚的助力，有這些時間和精力，她更願意到美容院做美容。
煩躁地翻了兩頁，聽到樓下的動靜，她忙起身下了樓。
「回來了。」華靜芸一邊接過肖揚手裡的公文包，一邊幫他脫掉外套，「累了吧，我幫你放洗澡水，好好洗個澡，舒緩一下。」
「今天的活動還順利吧？」肖揚扯下了領帶。
「都很順利，比我預期的還好，今晚的新聞也報導了，等下周認領活動一結束，電視台那邊會做專題報導。」
「這是好事，到時有什麼需要，儘管說。」肖揚很熱衷這件事，不知是因為他本身就是教徒，還是因為這件事能帶來的好處。
躺在床上，華靜芸不敢亂動，耳邊傳來肖揚沉重的呼吸聲，她知道肖揚睡著了，可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敢亂動，生怕驚醒了對方。
或許，等這些事情結束了，她應該到李想那裡好好看看。
華靜芸想：失眠不是疾病，可是終究對身體不好，長期的睡眠不足，人會老得很快。
肖揚雖然不是膚淺的人，可身邊的女人精緻到賞心悅目，男人也覺得臉上有光。
看著漆黑的天花板，華靜芸突然有了感觸。
縱使她生來就有一顆進豪門的心，也沒想到自己的人生會這麼有傳奇色彩。
得意地笑了笑，華靜芸覺得自己的人生會很圓滿，不管她的出生如何，她的成就，是圈子裡那些世家名媛都望塵莫及的。
越來越清醒的華靜芸兩眼發亮。
失眠對她造成的困擾已經不復存在，睡不著又怎樣？
睡不著更好。
她有更多的時間來為自己謀划。
側目，偷偷瞟了一眼身邊熟睡的肖揚，華靜芸起身，到了樓下。
四周漸漸起了白霧，華靜芸皺起了眉頭，心裡卻不害怕。
她只是不明白，這種白霧一般只在她夢裡出現，難不成，她現在做夢了？
華靜芸並不糾結自己是睡著了，還是沒有睡著，她現在感興趣的是，她在夢裡會看到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無聊了，還是寂寞了，反正能找個人說說話也不錯，長夜漫漫，總比自己一個人無聊得好。
沒有目的地朝前走，她連左顧右盼都顧不上了。
周圍是混沌的白，都說黑色才能讓人明白什麼是伸手不見五指，可這濃郁的白也讓她領略到了那種感覺。
「沙、沙、沙。」
單調的腳步聲，是她自己的。
耳邊有細微的聲音。
華靜芸駐足聽了聽，很熟悉的調子，似乎在哪裡聽過。
沒想到在夢裡還能聽到這麼愉悅的調子。
華靜芸的嘴角朝上翹了翹，心情也跟著晴朗起來。
似曾相識的調子，她很喜歡，竟然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跟著哼了起來，腳步也輕快了。
白霧漸漸淡去，華靜芸心裡的歡愉更增添了幾分，不知道等會兒會看到什麼。
彷彿只是幾步路的距離，周圍的景色驟然一變，眨眼間，白霧「刷」地一下盡數散去，華靜芸站在了老宅前。
「居然是老宅？」華靜芸說不出心裡是失望還是什麼。
或許，更多的是嫌棄吧。
這個老宅，還是十五年前的樣子。
她實在不敢恭維微生文海和微生安的審美，老宅說不上精緻，可好歹也是C市最高檔的小區里的別墅，他們就不能多放一點心思在老宅的裝潢上，非要把一座殿堂弄成茅草屋一般的造型。
還格調呢！
屋前有人進進出出，華靜芸只看了一眼，就認出那是老宅以前的傭人。
抬腳，她走進了老宅。
這裡是她的夢境，她有什麼好怕的？
這些都是她夢裡的虛幻，只要她不樂意，這些東西立馬就會煙消雲散！
哦？ 華靜芸意外地看著坐在沙發上，手裡抱著毛絨玩具的小女孩。
微生柔寧！
居然把微生柔寧弄進來了。
華靜芸挑眉，走了過去。
每走一步，她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年輕一點，當她走到微生柔寧面前的時候，她也回到了十五年前的模樣。
「暖暖。」一開口，華靜芸自己就愣住了。
她有多久沒這樣叫過微生柔寧了？
自從瘋子被送進瘋人院，她就不再叫瘋子的小名了。
「嬸嬸。」記憶中懦弱的聲音。
華靜芸一把把柔寧抱起來，習慣性地放在自己的腿上，「沒事的，你爸爸很快就能出來，在那之前呢，你得乖乖的，這樣，你爸爸回來后，看到一個漂漂亮亮的暖暖，會很開心的。」
「可是媽媽……」
「你媽媽在為你爸爸的事情忙著呢，暖暖也希望早點看到爸爸，是不是？」順溜的話，華靜芸不需要思考就說出來了，和十五年前一字不差！
隱隱覺得不妥，可自從走進老宅后，華靜芸就無法自主地控制自己。
好在，她清楚地知道她不會有任何危險，所以任由十五年前的每一幕重新上演。
好不容易哄著柔寧睡著了，華靜芸拿起手機，給陳斌打了電話。
「今晚動手。」簡單的四個字，含含糊糊的，華靜芸心裡卻十分清楚，今晚，舒雅會死在醫院。
接下來，就是處理微生安和舒雅的後事，十五年前做過的事，現在做起來遊刃有餘，所以說，「經驗」是個好東西，不需要她多餘的思考。
處理完兩人的後事，後面的，就是關於微生安遺囑的事。
儘管知道是在夢裡，可華靜芸還是實實在在地感到遺憾。
要是她能早點知道微生安接下來幾份遺囑的內容，對瘋子就會做其他安排，雖然還是會把瘋子送走，可在其他事情上，她會佔領先機，提前處理。
帶著遺憾，她讓孔波送來了幾隻倉鼠。
她不喜歡小動物，總覺得這些動物身上有股味道，再憨厚的模樣，也不能掩蓋它們身上的臭味和一身的細菌。
她拿著剪刀，看著籠子里的倉鼠，眼神變得陰暗。
「我最怕髒了自己的手，可這些事情還得我親自來做。」
帶著橡膠手套，華靜芸從籠子里抓出一隻倉鼠，不顧它的掙扎，一剪刀戳穿了它的肚子。
「吱吱！」
倉鼠凄厲的慘叫。
可在華靜芸聽來，卻是扭曲的享受。
倉鼠奮力地叫聲，再激烈也傳不出廚房，這點音量，誰都引不來。
剪刀一轉，頭朝下，只「咔擦」一聲，便剪開了倉鼠的肚子，內臟流了出來。
華靜芸細心地把腸子塞了回去，不管倉鼠的抽搐，把它放在托盤上，拿起了另一隻倉鼠。
如法炮製，只是這隻更慘，腦袋被她剪了下來，輕輕一捏，腦漿粘在了手套上。
華靜芸很有耐心，把手套在倉鼠的身上蹭了蹭，污漬全粘在了倉鼠的皮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