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和親算什麽
見顏玉眨巴眨巴眼,無月才鬆開手來道:“娘娘您有所不知,這洪陽國雖說遠不如我們炎龍國,但其善養駿馬。我們炎龍的良駒駿馬大多都是從洪陽國來的呢!”
說著,無月又神經兮兮的看了看床玩,見四處並無什麽人,才又小聲的開口道:“據說啊,這洪陽國這次來的還有個什麽公主,是想要和我們炎龍和親呢!”
良久,無月不見顏玉動靜,便跺了腳道:“娘娘您怎麽不說話啊!”
顏玉無所謂的抖了抖肩,翻了個白眼對著她說道:“不就是和親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在她的思想裏,中華上下五千年有哪個年代是沒和親的。
無非是公主的名聲大不大的問題。
待到回了房中,無月請她去花廳跟慕容璟共用午膳被顏玉一手拒絕了。
因為顏玉幾乎可以預見好好一頓飯因為跟慕容璟一塊吃而毀了食物的鮮美。
“今天的豌豆燉的不夠爛,晚上讓廚房再壓一壓吧。”顏玉將一粒豌豆隨手丟入口中說道。
而她旁邊不請自來的慕容璟連同他的貼身侍衛加小廝四四都是瞪大了雙眼。
收了正欲呼出的銀筷,慕容璟滿臉嫌棄的說道:“不好吃就撤了罷。吩咐廚房下次壓不好就把自己的手燉了罷。”
他說的雲淡風輕,一旁的下人正要撤盤子卻被顏玉一把攔住,道:“幹嘛呀。撤了倒潲水裏麽?”
慕容璟不以為意的抬了抬眉毛,懶懶道:“不然呢?”
“浪費。聽我的留著晚上再多壓一壓。”顏玉勸說。
慕容璟的眉毛皺的更深了,語氣愈發的嫌棄道:“你若喜歡,晚上讓廚房再做就是了。”
嗬嗬,顏玉冷笑。她就知道跟慕容璟一塊是吃不成什麽好飯的。
當即便就鄙視著他道:“誰之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慕容璟自然知道顏玉是在暗說他養尊處優,不懂得糧食的來之不易。心想她作為禮部尚書的嫡長女,在府邸裏也是丫鬟嬤嬤左右伺候,能有這般見解也是不易。
於是乎,心中又不免對顏玉高看了幾分。
隻可惜,他慕容璟還真沒有這習慣,於是乎他掐了個響指,示意下人趕緊撤走。
這一下顏玉沒有攔阻,可等到下人把那盤菜肴撤走的時候,顏玉望著門前長長的一聲歎息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顏玉,什麽時候你有這麽高的道德品質了?”慕容璟實在不願相信一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是出自這女人的口中。
明明她在宮宴上因為旁的宮娥不小心沾到了她的物什立馬換了所有的餐具。但即使是這樣,她也對麵前的山珍海味僅僅淺嚐了兩三口。
一直以來,她們養在深閨的女兒家都是自負極有教養的。
麵前若是十二碟菜,那必然隻吃麵前的三五碟,且每碟也僅僅隻是放嘴裏做做樣子。
然,現在的顏玉對著一盤菜是怎麽好吃怎麽來,毫無大家閨範。仿佛自己肚子真正吃飽了才算完。
這一點,作為男子的慕容璟都自覺做不到。無論是身份和教養都不允許他這麽做。就連吃菜,都得有人拿了銀筷先試了自己才有所動作。
這隻是第四天。
忽然,慕容璟脫口而出喊道:“靈玉!”
話出口,他便就死死的盯著顏玉的動作。隻見顏玉埋頭吃飯,沒有什麽其他的反應。
見狀,慕容璟心中忽然有些落空。一轉身出了主屋。再沒了繼續吃飯的心思。
望著慕容璟遠去的背影。
顏玉咽下口中的飯團灌了口茶之後猛拍自己胸脯。
心想,真尼瑪險惡。
一點點,差一點點她就沒守住。差一點點她就抬頭了。
“哎呀,娘娘您慢點,沒人跟您搶~”無月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道。
末了,顏玉拉過無月,對她輕輕說道:“本妃需要你辦件事情。且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無月看了看窗外,回過頭來朝著顏玉鄭重的點了點頭。
“附耳過來。”兩人當即湊到一起。顏玉沉著說道:“今夜子時一直到早上慕容璟上朝回來,你就一直在屋子裏,無論誰來都不許進來。”
“這個自然!娘娘的閨房豈是他人說進就進的!”無月相當認真的點頭。
顏玉無語的一咪眼睛,拉著她又繼續解說道:“本妃的意思是,我子時要出府一趟,你要守住屋子假裝我一直都在睡覺。”
聞言,無月瞪大了眼睛,對著顏玉忙罷手道:“娘娘這可千萬使不得呀!”
“好啦,就這一次。好無月你就幫幫我罷!”顏玉衝著無月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等到烏雲將圓滑的月亮遮住,顏玉不知從哪裏弄來的一身男裝換上。坐在妝奩前還將眉毛修了修,塗脂弄粉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她轉頭對著無月邪魅一笑道:“快看看我這技術過不過關!”
無月認真的將她打量了一翻說道,“娘娘您這樣確實是……”拖著下巴,無月好久才想出形容詞接著道:“確實是麵如冠玉,賽潘安。隻是這……這……”
說著,無月托了托自己的胸前兩處圓潤。
顏玉會意,將腰間的束縛帶又扯緊了幾分。再轉身,無月拍了拍手道:“差不多了!”
下一瞬,顏玉便就一個箭步踏上圓桌,借著腿彎的力道一跳越上了房頂。
身後的無月驚呼:“娘娘您玩真的啊……”
趴在房頂上,顏玉對著身下的無月探出一個腦袋說道:“噓……好好的等娘娘我回來!”
“娘……娘娘……”說著。顏玉此刻早已沒了身影。
無月望著顏玉離去的方向癱坐在地上,一雙小嘴嘟的老高,有些可憐兮兮的喃喃道:“娘娘您可千萬別害無月呀!”
然,此刻的顏玉已經輕車熟路的越過了長廊順著水榭又飛過了園子來到了瑞王世子府的後院的三丈高的院牆之下。
摸著下巴顏玉這下犯了愁。
不管怎麽說,她怎麽也想不到這慕容璟家裏修個這麽高的院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