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裡有個小美女
葉塵呼出一口濁氣，步出暗夜玫瑰。
站在燈紅酒綠的路邊，葉塵回頭看了一眼暗夜玫瑰，搖搖頭再次確定自己的想法。
他抬手攔下一輛經過的計程車，坐到計程車的後排上低沉著聲音和司機說道：「去有間茶社！」
葉塵本來想到李依依並沒有打算過去，可大牛有句話說得沒錯，人已經等在了那裡，他去或者不去，只不過是一句話，但那個女孩卻可能等一宿。
更何況，他也有些好奇，想去見識見識能讓大牛這麼自信的女孩到底長什麼模樣。
葉塵進了茶館，被服務員領到了大牛告訴他的房間外，看著服務員走了，他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有人嗎？大牛讓我過來的！」
「吱呀——」
葉塵面前的門被拉開了一條縫，一雙猶自掛著淚痕怯生生的小臉出現在了葉塵面前，生生地撞擊著他的心臟。
那張怯生生的小臉上頂著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在淚光的掩映下更是我見猶憐。緊蹙的眉頭把兩條娥眉拉扯得變了形，女孩猶疑地看著葉塵那張有些帥氣沒有過多痞氣的臉。
女孩打量葉塵的同時，葉塵也在打量著這個一隻手扶著門框一隻手緊張地抓著衣角的女孩。
女孩那柔弱、無助、驚慌、失措的樣子，讓葉塵心底對她好感倍生。
他承認他對柔弱的女孩沒有太多抵抗力，他承認這個女孩很漂亮，他也承認這女孩確實讓人心動。只是，他不是乘人之危的小人！
葉塵再次看了看女孩漂亮的臉，突然笑了：「你看夠了嗎？可以讓我進去說話了么？不讓我進去坐？還是說……我們就這麼隔著門聊天？」
漂亮女孩臉一紅，局促地退後一步拉開了門：「真抱歉，您請進！」
葉塵大步邁進包間隨手關上了房門，他向內走一步，漂亮女孩就紅著臉倒退一步。他進一步，女孩就退一步。
葉塵忍不住上揚了唇角，好整以暇地繼續向前邁進一步……
漂亮女孩低著頭，雙手緊緊抓著身側的衣角，退了一步又一步……
一個包間能有多大，女孩退著退著就被逼到了沙發旁邊，一個踉蹌仰卧在沙發上。
葉塵刻意綳著一張臉，居高臨下打量著漂亮女孩起伏不定前胸。嗯……很有料！
女孩順著葉塵的目光看向自己前胸，突然雙手環抱，聲音驚慌失措：「你……你……你要做什麼？」
本來邁步準備坐在旁邊的葉塵看到女孩的反應彎下腰，雙手撐在女孩身側：「你說我要做什麼？」
望著逼近的葉塵，女孩瞪大的雙眼終是緊緊地閉上：「我……我還沒準備好！」
葉塵綳著笑，繼續逗弄著：「你要準備做什麼？」
漂亮女孩深吸兩口氣，顫巍巍開口：「我知道我今天的下場會是什麼，我也知道我無法逃避，可是……你能不能多給我些時間？」
葉塵低頭認真看著此刻看起來顫抖驚懼的漂亮女孩，她的雙眼已經睜開，那雙眼睛里盛滿了什麼？
絕望！那雙美麗的黑亮的大眼睛里竟滿是絕望！
葉塵輕嘆一聲，坐到了女孩身邊：「你先別害怕，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吧！我……剛才其實是逗你的！」
漂亮女孩眨巴著黑亮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葉塵，逗她的？
葉塵靠上沙發椅背：「怎麼？還不相信我？還是說你盼著我做點什麼？」
「沒有！」漂亮女孩立即坐直了身體，飽滿的胸部顫了兩顫，看得葉塵咽下良口唾沫。葉塵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正人君子作風了。
葉塵不自然地咳嗽兩聲，調轉了視線，看向女孩漂亮的臉蛋：「你先說說你叫什麼，是怎麼欠下王剛那麼多的高利貸的？」
女孩低垂了頭，片刻又抬起頭一字一頓輕輕說著：「我叫徐夢潔，我家住在徐家村。我的爸爸是個地道的漁民，本來家裡一直都過得好好的，不算多麼富裕，卻也溫飽沒有任何問題。只是有一年……爸爸出海捕魚遇到了意外，再也沒有回來！」
葉塵聽到漂亮女孩的敘述，看著她臉上的因為父親失去的悲傷，突然很想把她摟進自己懷裡。
女孩深吸兩口氣，抬頭把眼睛里的眼淚擦掉繼續說著：「爸爸出事後，家裡就剩下媽媽一個人扛著。她做很多份工作，努力賺錢養家養大了我。可是……她身體不好，卻也不和我說。她明明病著卻還要瞞著我繼續工作。上個月，媽媽終於扛不過去一病不起。我把家裡能用的錢都用了，能借錢的也都借了錢，卻還是湊不夠媽媽的醫藥費，更不用說昂貴的治療費、手術費！」
「所以……你就去借了高利貸？」
「嗯！我已經走投無路，就算是把我自己賣了，我也要救回媽媽！她受了那麼多的苦，遭了那麼多的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再承受病痛的折磨！」
葉塵的心臟放佛被雷擊中，這似乎是他和他母親曾經的翻板一樣。如果不是他偶然間發現自己擁有了超能力，如果他是個普通人，他和母親的命運又能比這個女孩和她的母親強到哪裡去呢？
葉塵深深地看著這個漂亮女孩：「徐夢潔，如果我說我能幫你呢？」
徐夢潔黑亮的雙眼如同小鹿在跳：「真的嗎？你真的能幫我？」
瞬間她又低垂了眼睫：「你有什麼條件？」
本來打算無常幫助需要幫助的母女二人的葉塵聽了徐夢潔的話反而痞痞的笑著：「哦？你能提供給我什麼條件？」
徐夢潔殷虹的小嘴倔強地緊抿，最後咬了咬唇說道：「我除了自己還有媽媽，已經一無所有。唯一能當作籌碼的就是我自己。可……在我借錢欠下高利貸的時候， 我就已經不屬於我自己了。今天在這裡，其實……就是來償還一部分利息的……」
葉塵抬起左手食指擋住了徐夢潔還沒有說完的話：「你應該知道我今晚過來是做什麼的對吧？」
徐夢潔的嘴唇被葉塵食指擋著，她只能微微點了點頭。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她之前一個人在這包間里哭了多久？害怕了多久？只是沒想到進來的人這麼年輕，還沒有立即撲到她。
難道說……這個年輕的男人會成為她的轉機嗎？
他並沒有要了自己，他並沒有做那些噁心的事情來佔有自己。
徐夢潔思索著，雙目之間慢慢爬上了希望。
葉塵看著徐夢潔的表情變化，出口的話卻毫不留情：「我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可以幫你不假，但也不可能無償幫你！」
徐夢潔哪裡還要管他是不是無償幫她，只要他能幫她，就算是把自己給了他有怎麼樣？
葉塵左手食指感受著徐夢潔櫻桃小口上的柔軟觸感，他忍不住挪動了手指，撫摸上她的小臉：「只要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你先說說看，你需要多少吧！」
徐夢潔感受著葉塵輕撫在她臉頰上的手指，一點都沒有噁心的感覺，反而很溫暖很安定。
她深深看著葉塵：「我媽媽還需要做一個手術，至少需要十萬塊錢。我不白拿你的錢，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成為你的人。如果說開始我還不情願的話，現在我是自願的。我願意成為你的人，我只想成為你的女人。與其讓我被其他人糟蹋了，我寧願跟著你！」
葉塵撫弄著徐夢潔耳朵的左手一顫：「哦？為什麼？只不過是十萬塊錢而已，就這麼心甘情願的把自己賣了嗎？」
徐夢潔耳根赤紅：「今晚本來我就已經逃不掉的，沒想到來的人是你。你……你跟他們不一樣，你是個好人！我願意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