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自做自受?
此刻,她心裡有些忐忑不安,總是心不在焉,時不時的看向窗外。
當電視里播報時間為晚上十點,伊千顏打了個哈欠,看著旁邊地鋪上東方子矜背著身子似睡著了。
正當她想著就倚沙發上睡一晚時,門外傳來清晰的敲門聲。
這「咚咚」的敲門聲一響,伊千顏立既就從沙發上起身,走向門口,低聲問,「誰?」
門外傳來露茜那有些急切的聲音,「是我!我們不是說好的嗎?你快開門。」
伊千顏面對露茜的話,有些遲疑,對於自己白天做的荒唐事情,現在想想,這……合適嗎?
她會不會真的有些過份了?
門外等了好久不見開門,「喂,顏,快開門啊!」
伊千顏咬咬牙,反正東方子矜對於這種貨色應該是看不上的,而且,她又沒有承諾過露茜什麼,她只是給她開個門,搭個橋什麼的,應該還沒有什麼過份的吧?
何況,這是在她家,應該沒什麼的!
伊千顏這樣安慰自己。
她咬咬唇,一狠心就把門開了。
露茜打著把大紅傘,在門開的那一剎,瞬間閃了進來,同時也帶進來一地的雨水。
露茜一進來就吩咐有些呆愣著不動的伊千顏,看著就躺在地上睡著的東方子矜,道,「你現在去睡覺吧,這兒有我!」
「……」伊千顏睜著雙眼,不知該如何做答。
想想,囁嚅著道,「我……這……媚兒她……卧室……鎖了,我進不去!」
「那你在這我們也不好交流不是?你乾脆去門外等著吧!」露茜看著還不走的伊千顏,直接把她推出門外。
伊千顏就這麼獃獃的被露茜推搡著出了門,身後,「哐」門還上鎖了。
這是……她被人從自己家趕出來了嗎?
暈死!外面還下著雨呢!
這是她自做自受嗎?
伊千顏皺著眉,苦著張臉,她覺得,她現在這現景,怎麼有些像是老鴇子正給客人守門呢?
她小心地蹲在窗戶下,側耳聽著屋內的情況,這東方子矜不會真受不了露茜那個熟\女的誘惑,而飢不擇食真被她強上了吧?
那她真的會非常非常的鄙視他的!
伊千顏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怎麼想的了!一方面她想噁心噁心他,另一方面她又很是擔心……
不是有句話叫做什麼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么?
關了燈,女人都是一個樣!何況,這露茜就是水性揚花了些,長得並不醜的……
伊千顏現在是越想,心裡越不是滋味。
好像自己的男人正與別人偷.情,而她還要幫他們促成好事!
她現在心裡壓著塊大石頭,難受!
伊千顏側耳聽著屋內的動靜,可聽了好一會,什麼動靜也沒聽見,沒有說話聲,沒有喘息聲,什麼也沒有。
於是,她想從窗戶朝里瞧瞧,想看看是什麼情況,而窗戶在這時被人哐一聲關閉了!
接著,屋內的燈也暗了!
伊千顏的心也隨著黑了的燈直接往下沉。
這是要幹事的節奏啊……
好你個東方子矜!
原來白天你都是假正經啊!
到了晚上,你那來者不拒,風流成性的性格就顯露出來了!
果不其然,房內就傳出了大的響動,啪啪啪的,和著還有露茜那女人「嗯……嗯」的聲音。
伊千顏聽了,此刻心裡比吃了個米勒太太的蒼蠅漢堡還噁心十倍,千倍。
伊千顏死命的咬著自己的唇瓣,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掐入自己的肉里,而不知疼。
她緊緊抱住自己,小小的身子團縮在牆角,一旁的凌霄花藤就垂在她的頭上,外頭的雨越下越大,似沒有停竭的打算。
而在夏夜的牆角,加之又是雨夜,蚊子幾乎全聚集在了這些花藤之下,伊千顏身上不知被叮了多少個大包。
她摸摸著,又摸摸那,但都無濟於事,根本是治標不治本,只覺得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了。
伊千顏不知是被這蚊子咬得太狠,反正心裡憋得難受,只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淚水呼啦啦就流了下來。
她再受不了了,騰地起身,使勁地踹門。
門在她剛踹兩腳時,開了,伊千顏推開幫她開門的東方子矜,看著一室黑暗,她伸出拳頭就朝東方子矜身上招呼。
「東方子矜,我恨你!你給我滾!噁心!變.態!下流!不要臉!」她尖聲咒罵著,撕打著。
黑暗中東方子準確無誤地一把抓住她招呼過來的小拳頭,不僅皺眉,「你就這麼詞窮?罵人都沒有什麼新詞?」
她這罵他的話,他好像在以後就聽她罵過了。
「……」伊千顏愣愣地看著黑暗中散發著幽幽藍光,晶亮無比的那雙眸子。
他怎麼總是不按牌理出牌,她罵他,他就不會回點別的嗎?
「你管我詞不詞窮!你滾!快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伊千顏掙脫東方子矜的手,推搡著就要把他推出去。
可不想,東方子矜眼疾手快,「哐」一聲就把門關了,「瘋女人!外面下著雨,我怎麼走?」
說著,他還就勢一拉,原本推他的伊千顏下一刻就被他拉進了懷裡。
他再是一個翻身,伊千顏被他抵在了門板上。
他灼熱的呼吸噴洒在她的臉上,黑暗中,東方子矜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長長的水光。
挑了挑眉,薄眉微微揚起,這女人剛剛哭過。
他只覺之前心裡升起的那股氣,一瞬間泄了不少,本想著今晚誓必要把這個瘋女人一些血的教訓,但看著這張淚跡未乾的臉,竟有些狠不下心了。
東方子矜這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她把屋內那女人招來了,此刻她倒像受了極大的屈辱似的!
這事情不是反了嗎?
該生氣發火的不是他嗎?怎麼反倒她生氣發火還要把他趕出去呢?
東方子矜真有些不明白了,他蹙眉看著眼前這個正一臉怒氣的女人。
大廳里的燈卻在這時亮了。
「吵什麼?大半夜的!」卧室門外,伊千媚一臉哈欠,睡眼蓬鬆地倚在那裡,但那雙睡眼裡又透著絲絲精光。
她可是聽了很久的牆角了……
她打量著客廳里的一切,看到客廳的地板上躺著的女人時,臉上有些驚訝。
「剛才……你們……」她並不知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