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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戰場上的獨行俠,並不是說規定了他們永遠都只能是一個人,他們也可以組成小隊伍。而這些行事風格多多少少有些孤傲的傢伙,他們要組隊伍,一般都是叫跟他們身份相同的人。他們看不上大部隊裡頭的修士,甚至看不上一些很精英的小隊裡頭的隊員,他們要組,就組那些對自己的修為十分有信心的,敢在戰場上獨自行走的修士。


  而養出了這些獨行俠的脾氣,除了他們的自信和修為之外,還有活該被人瞧不起的一些修士的低姿態。


  只要有修士打聽到像一群、蛆白他們這些修士組隊的消息,很多人就會蜂擁而來。一些有門路,跟要組隊的人有些交情的修士,完全是被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要知道,只要加入進這些獨行俠組成的隊伍,幾乎就可以躺著等軍功了。並且,獨行俠一般都不組隊,很多任務,他們一個人就完成了。一旦要找別人合作,他們要做的事情,肯定都很大。如果這些大事成功了,得到的戰功和好處還有名聲,也都不是隨隨便便的。


  這樣的好機會,有誰不想要呢?儘管會被那些獨行俠略的看不起,但是加入進隊伍之後,只要任務成功,好處就是直截了當的放在那裡的。


  不遠處幾乎就放著自己燦爛輝煌的未來的一縷極耀眼的光芒,別說只是被人看不起,就是要挨揍,要特別丟人的被許多次的拒絕,獨行俠組起來的隊伍,大概還是有數不盡的修士削尖了腦袋想往裡頭鑽。


  現在這樣不知多少修士求之不得的機會,就落在了他的手中,而且祛白還跟他說,跟搖手動手的戰鬥力他已經另請,他加入隊伍之後不是跟搖手打架的……雪白最好給他點什麼事情去做,否則的話,這樣徹底的被帶著,舒舒服服的躺著就能掙來戰功的體驗,一天還有些不習慣。


  「師妹只需要到時候跟我一起就好,我打聽到有一樣東西,必須得要兩個五行修士才能拿得到。我的修為就算是再高,也不可能把自己分成兩個,只能另找一個同伴。我一天到晚的找著五行修士,合適的人選卻又沒那麼好找到。好不容易碰到了師妹,你可一定要幫幫我。等事成之後,咱們另算報酬,不會讓師妹吃虧的。」


  曲白到無人處說明白了她的作用之後,以前的心裡這才稍微放寬了一點。她有作用就好,她不是白躺著就好。既然曲白需要一個五行修士幫他的忙,正好他就是,那他當然願意去幫這個忙。


  報酬什麼的都在不用說,你白教了他五行修士修鍊的方法,雖然他到現在也沒有要什麼酬勞,聽他說起話來,好像根本就沒有把那次指點當成什麼事情,但這恩,他是記得的。幫了去把這個忙之後,她心裏面掛懷的人情,就少一件是一件。


  沒有在跟曲白爭論什麼另算不算報酬,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去打給他什麼報酬,她一概不收下就好。


  知道了他能幫上曲白很重要的忙,而且他的這個位置,並不是輕易的就能被別人所替代,並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一個更好的人選,已經便痛痛快快的答應了去白的請求,被他帶著去見了在未來的一段時間之內,他們可能需要相處一下的幾個同伴。


  還未曾見到那幾個同伴之前,一天沒有問過徐白,他口中那個需要兩個五行修士才能拿到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沒有提過報酬,也沒有過問他們究竟是要去做什麼,他最關注的,還是曲白所說,他一個人再厲害,也不能分成兩個人用的話。


  去白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也是一個五行修士嗎?他還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呢!這是不是代表,曲白跟搖手動手的時候,他可以在旁邊悄悄地學一學,看看人家師兄是怎麼用自己體內的五行元氣的?

  偷偷的這麼想著,已經猶豫了下,正想要問問去白的時候,他已經見到了他未來的幾個同伴。剛見到那幾個人,準確的來說是那幾個人當中的一個,一天的眼皮就是一跳,之前的想法立刻被他推到了後頭去,他現在腦子裡面就只剩下一個名字——辛涯。


  其實嚴格來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今天這還是第一面——果然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桃花眼裡儘是漫不經心的風情。


  但恰恰是因為從來都沒有見過,單單隻是一個名字,一個身份,就對他影響那麼大,這才更厲害。


  從銀龍姐剛剛來了張劍大陸的時候,他聽到了新芽這個名字,然後還接觸到了新芽當時正在追求的女子紀曉楠。紀曉楠看起來是對那種追求不勝其擾,所以想把別的女子推出去,易清當時就是他的目標。如果不是因為楊夫子讓他帶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好歹有七景鄰居在那裡撐門面,他現在過的還不知道是怎樣的一種生活。


  那個時候,以前著實是膽戰心驚了一段時間的。不過幸好後來,別人發生了什麼他不在乎,反正她什麼意外都沒有發生。


  後來漸漸的,日子越過越久,雖然記住了新芽這個名字,但意境還是慢慢的將它忽視在了記憶中的角落,一直到他剛剛來這處陣點,打聽到了這裡另一個跟曲白做著同樣的工作的人是誰之後,這個名字才忽然一下從他腦海之中蘇醒,從角落裡迅速蔓延了出來。


  沒錯!這正典裡頭另一個能夠修改修士們的身份玉牌的人,正是新芽。


  當時知道新芽在這個正典裡頭之後,一聽就是打算要躲著他的。他本來不準備再麻煩去擺了,修改身份玉牌,他想著去找另一個人。但聽到了這個名字后,她立刻決定去麻煩去白。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他已經漸漸的遺忘了辛涯,但這個人的一些基本的資料,他還是掌握了的。


  說起林中,就是嚴家和辛家。辛涯的這個姓氏,就註定了在林中,他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就算新芽只是新加庶支,還是庶支一個特別特別不得寵的子弟,那他也不能招惹。更何況,新芽到底是敵是庶,人在新疆有沒有地位,一天都不是很清楚。


  他最清楚的,是很多人都說過的,新芽的愛美之心,實在是很重。他已經娶妻,正妻是林宗竹峰那邊艷名極盛的女子。如果說是一般人,能娶到一個絕色的妻子,肯定能守著過一輩子了。但是新牙並不是這樣,他家裡有嬌艷美妻,卻還一刻不停的給自己收集著外面的美人。只要長得好看,他就敢往自己房裡面抬,一直到現在,他正兒八經的收成了自己的妻妾的美女,好歹也有三四十個了。


  以前對自己這具身體的長相,還是挺有信心的。世上有幾人會不喜歡她這樣的容貌?女子見了都要痴迷恍惚,更莫要說是男子。


  儘管臉上扣著厚厚的面具,能夠露出來的就那麼一丁點,站在了新牙面前的時候,以前還是心裡發虛。他沒有去看新芽,視線落在一邊,安靜的站著,一副我不惹麻煩,麻煩也最好不要來找我的樣子。


  以前是真心這麼祈禱著的,她現在就覺得自己忙死了,累死了,壓力和他現在可以說是高強,也可以說是低微的修為,逼得他在一刻不停的努力。一些事情埋在心裡一直蓄著負能量就已經夠了,其實暫時不想要面對新的問題。


  可恨偏偏,新芽可能看懂了,但卻故意忽視了以前的模樣意思。他半調著眉眼看去白,偶爾掃一掃一千,見他們二人並肩而來,口中便不正經道:「哎呦師兄,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我還從來沒見到過你帶哪家的姑娘呢!這位是誰啊,給咱們大家介紹一下唄!」


  「他姓易。」被人這樣說,一天一個生氣都沒給。徐白也沒有過多的解釋,只順著新芽的話,可能完全就是做著沒必要的事情的,介紹了一下易清。


  「哦,原來是一師妹,師妹好!」問候了一下一千,低的一千不能在旁邊安安穩穩的待著,只能給他回話后,被葉青的聲音驚了一下,金牙也沒有往旁邊他帶過來的許世妍身上看,只一副很是親切,很是八卦,很是沒有架子的神情,湊到一千的身邊,跟他打聽。


  「一師妹,你跟他湊到一塊多久了呀?你都不覺得那傢伙是個太無趣的人嗎?整天就那麼神經兮兮的笑著,然後那麼傻不拉嘰的看人,他看看不膩,因為你看他總是膩了吧?還是,他私底下其實稍微活潑精明些?是沒能說一說嗎?」


  「徐美跟曲師兄認識不久,一直以來也沒有過多的交集,辛師兄這話怕是問錯人了。」


  眨眼間撇乾淨了跟曲白的關係之後,一聽是新牙怎麼問都不願意再多說兩句話的了。後來沒辦法,新芽只能又把目光轉到曲白的身上,不依不饒的問道:「我才不信呢!你又不是沒有認識的別的女修士,怎麼偏偏就帶了一個認識不久的?他的修為,到時也動不了什麼手吧,我看連護著自己都費勁……你這不就是帶他?到底什麼關係,說一說嘛!」


  一隻手動了動,易清下意識的想扶一下自己的面具,不過最後,他還是沒有抬起手來,做出什麼動作然後引人注意。


  天涯真的是個特別能問問題的人,所幸曲白也是個會答問題的人,對他跟一清的關係,用一個朋友簡單的概括掉之後,什麼有用的話,去百都沒有再說出來了。


  看他在這些事情上徹底的是閉嚴了嘴巴,金牙也沒有辦法,只能把視線放在以前的身上:「易師妹,那傢伙有沒有跟你說過咱們這趟到底是要做什麼?」


  易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就隨便敷衍過了新芽。他又不是個傻子!曲白說有一樣東西要他們兩個五行修士去拿,也不知是她理解錯誤還是耳朵有問題,反正已經沒有聽到,也沒有想過去吧會把他的真正目的說出來。


  他說的那樣東西,是他們兩個五行修士去拿,可沒有說是他們兩個五行修士,再帶著別的一群修士,一起去拿……你咋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雖然曲白也沒有說過他講的話到底要不要保密,燕子在她的肚子里,但一聽是個挺能保守秘密的人,既然曲白沒有刻意提過,那他就當這件事也是需要保密的了。本來只要新芽不要打攪的話,他在旁邊安靜呆著就好了,現在到也是麻煩。


  彷彿也是互相了解,去白衣不說話了之後,新牙就再也沒有去煩過他。大概是很清楚,不管他說多少,錢一百都不可能在回答他。他不說話了就是不說話了,不回答了就是不回答了,從來沒有例外。


  其實以前也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新芽不知道而已。他已經不算搖頭的搖了頭,只要新芽稍微長點眼睛,多點心思,就應該知道什麼話他能問,什麼話他不能問。但是,他的拒絕和敷衍,辛涯好像根本看不見。


  去白是沒可能再盤了的,新芽開始去盤一清。當然,他也還記著他要當紅娘的偉大志向。漸漸的也給一千打下了跟曲白一樣的十句話問不出半個字來的形象后,天涯提起了他身邊的許世炎。


  這個不知道要去做什麼的小隊伍是曲白先要組的,但他這個組長兼創始者,來的時候卻就只帶了一個一千。但辛涯,他把他隊伍裡面的人幾乎都叫上了,最得他的眼緣的許誓言,在離他最近的地方站著,等一聽到是一模一樣,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有的動作不做,甚至就連小小的抬頭看看眼前這些人的舉動,他們兩個人也從來都沒有過。


  「原來一師妹是銀行界的,」沒費多少功夫的從嘴巴其實很嚴的易清口中打聽到了他的出生之後,新芽一下子八歲誓言扯到了人前來,「碰巧了,我這位徐老弟也是迎龍街的。不知道你們是不是同一個銀龍劍,你師妹,你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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