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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三章

  「這說來說去,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就出在了那個被人調換掉的孩子身上。要是那孩子真的是易家人,自然不可能有意的去害家裡的堂兄弟。沒出了人命,說到底都流著同樣的血液,一家那一家人,怎麼都不會變成現在這種樣子的。就算是碰上了難關,總也能攜手走過來的。只是啊,哪裡有那麼多如果?也活該他們一家人倒霉,和許家生在了同一個世道上,被算計得慘不忍睹!」


  「不過,大約也是一家的氣數真的盡了。不算被他們趕出家去的兩個,一家可真的是連一個有出息的都沒有了。現在在銀龍街,偷偷摸摸活著的那幾個一家人,大約還在期盼著當初四房在一球星之後的老二,可以在修為上有所突破,將來飛黃騰達,風風光光的回到炎龍戒,然後在阜新一家吧。」


  「師妹真的是可憐他們,他們期盼的人,根本就不是一家人。真正的一休宿,都不知道死在北海珠島多長時間了。不過,跟一家人相比,那個被調換出去的孩子倒也活得不錯。許家人都是目光長遠的,還想著把那孩子養大了,將來說不定有什麼作用呢。你家人還讓她從小好好修鍊了,還給他娶了一門媳婦,孩子都有了。只可惜,大人孩子終歸還是沒有活多久啊!」


  「人家許代毅的妻子還活著呢,真不知道駱雙如果知道……哎呀,這名字起得真妙!許代毅,許代易。師兄,將來那一休壽如果再回到許家,該不會是叫許世毅吧?」


  連名字這方面都要做到完美,徐家人還真的是……寧采羅不由得讚嘆不已。


  只是請出去之後,許詩妍幾乎是一句話都沒怎麼說過,他就聽應采羅在他面前得意洋洋的講了,自己的神色也沒什麼變化。


  其實,寧采羅根本沒必要說這麼多的。他在聽了幾句之後,心裡大約也就清楚了令彩羅究竟是抓住了許佳的什麼把柄。雖然他心裡略略有點兒意外,令彩羅到底是怎麼知道這個的,但他卻也沒有多慌張。知道了就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寧彩螺最多就是要挾他,要把這個事情告訴我柏家新突破的那個真菌,然後他覺得他們徐家會害怕,會不敢讓婆家知道這個事情,到時她再提什麼要求,他們自然所有的都答應。


  這凝彩螺倒是個厲害女子,就算是他現在這個小人得勢的模樣,實在是有些給他拉分,但能抓住雪茄這個把柄,其實也已經很厲害了。只是可惜,這麼厲害的女子,沒有生在一個好世道。


  寧彩羅大概還不知道吧,這個世道有問題!他厲害又能怎麼樣?他去說呀!把這個事情告訴給所有人知道呀!他在乎什麼?許佳要是會完,但他把頭割下來給他當球提!

  別說是薄家現在只突破了柏丹軍一個真菌,在突破十個又怎麼樣?他在乎嗎?市井覺得他壓力大,大的都不說話了。這種爺爺也心疼他,都覺得他還小,還算是後輩,就這麼扛起一整個許家,實在是太為難他。其實他一點兒壓力都沒有,他一點兒都不累,他真挺輕鬆的,他就是覺得有些……有些……


  許詩妍一句話都不說,另彩螺還就只當他在低著頭想對策,卻不知他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想了些什麼東西。他說的所有話,許誓言一句都不曾聽進去,唯一清清楚楚的聽到的,大概也就只有關於以前的幾句。


  原來他已經結丹了……理所應當的,那麼努力的姑娘,應該有一個最好的前程。銀龍姐如今已經能出真菌了,但願他將來也會是一位真君……不要太優秀,優秀了說不定就被人看到了。他們這些小世界的修士,被利用起來都不會讓人有什麼心理負擔。她就普普通通的,好好的過她的小日子。真君修鍊到極限的話,可是有三千年的壽命的,那個女子,但願他以後都可以過得好。


  只是很遺憾,他一直都想知道,當初在銀龍界的擂台上,到底為什麼,他拔出劍傷了他,她卻是對他笑了,還贊他拿著一把好劍。


  他以前百思不得其解,但因為知道雙方身份差距,所以雖然想要找他問問,最後卻還是避免了見面。就那麼一個笑容,就那一點他修長脖頸上血紅和冷白,就那之後她就了事情和佳佳,最後連他一眼沒看,轉身走掉的一個背影,他從銀龍借一隻來了林中,有多少年,都念念不忘。


  就這麼一點單薄的回憶,他都可怕的記了這麼多年,再見面的話,這種單薄的回憶再多一點,他該怎麼辦?

  他怕是永遠也不知道那個笑容的原因了,不過知不知道也沒關係,他笑了,他記住了就好。


  只是言垂著頭,寧采羅嗦的話,他更是一句都不願意往耳朵裡面進了,只除了有關於一清的。


  聽到寧采啰說,如果不是因為一家內部的問題,一天當初也不至於因為沒有天賦就直接被丟出家門的話時,其實言這才隱隱有些皺起眉。


  不管什麼人,應該都渴望家庭的溫暖吧。雖然如今的一聽,儘管肯定不會對一家有多麼深的情分,但那些到底是他的親人,他們體內流著一樣的血液,她……


  林采羅的話,如果真的在他這裡要挾不到什麼的話,說不定除了給婆家人通氣之外,還會給易清和易三郎說什麼。知道他們一家的覆滅,說白了真的是因為許家而起,易清會不會厭惡這個姓氏?

  雖然說大家族各種陰森手段都用的出來,可是直接抓住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換,還是有些……不要說是一清,他知道徐家的這些事情,其實也沒有多久。當初知道的時候,如果不是因為他大的打擊已經受夠了,這些小的打擊已經根本影響不到他了,他肯定會驚訝的不行的。


  他一個許家人都是如此,直接升為受害人的一清……算了,寧彩螺今日里竟然跟他說了這些話,他也就活不長了。跟他虛以委蛇一段時間也沒有什麼,這所有的事情,還是就讓它們永遠的成為秘密吧!

  徐詩妍一直低著頭像是睡著了一般,寧彩羅大概是沒想到,他搬出博家的真菌來沒有用,反倒是隨口提起的一金有用了。葉青大概也不會想到,他一個結丹修士竟然重要得過一個真君。


  不過,此刻在懷山等待著的一聽是聽不到谷羅山上的話的。她若是能聽到,也不會在意這個。她若是能聽到,這時候可能……除了想去刨她大伯的粉之外,已經絕望的差不多了。


  秘密這種東西,絕對不能讓多餘的任何人知道。每個活人都會是一個發散源,只要給一個人知道,總有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一天。


  「是嚴師兄,師妹承認,這些小手段玩的好了也是有用的,但終歸還是真的實力上來了最重要。師兄也的確是有天賦的,不然林中的前輩也不會在名牌的時候就帶著你來了這裡。可師兄不要忘記了,和你一起來的,還有薄家的一個人呢!」


  「所以,總的算起來,如今的柏佳,可不是許家能招惹的起的。想來,現在在銀龍見,國家的態度已經強橫起來了吧?也就是現在還有師兄在這裡壓陣,婆家才不敢太過於放肆。要是讓伯家人知道,自己家裡混進了許家的孩子,而且那孩子並非是毫無作為,會不會師兄的面子就不管用了?」


  「國家的情況到底還算是好,一家才是讓許家給禍害了一個慘!師妹瞧這,一家那個姑娘,說不定可是有大出息的。人家早早的結了丹,據說如今又報了名要去人妖兩族的戰場。以前在銀行借的時候,那姑娘就喜歡一個人出去歷練,每次出去回來,實力都會飛漲。這麼拚命的人,老天爺也不捨得一直苛待著吧!她只要別跟她大姐姐一樣倒霉,怕是早晚能步入仙台之境。」


  「雖然一聽對一家大約沒什麼感情,但好歹是一家人嘛!要是知道了雪家做的事情,說不定偶爾也會找個麻煩呀之類的……」


  要去人妖兩族的戰場?徐詩妍的雙眉猛然一皺,放在桌子上的一隻手,也不由的握成了拳。


  雖然他已經知道一聽來了林中,但他從來沒敢打聽過這個女子的所有事情。一來他是怕自己越陷越深,二來,他是怕被人發現。


  現在怎麼,有林宗主峰這邊過去的林君要收他為弟子,就已經夠讓人膽戰心驚了。一聽到張健大陸加起來都沒有多長時間,他結丹能有多久?怎麼這個時候就要去人妖兩族的戰場?

  寧彩羅的消息到底準不準確?一天去不去戰場,他是怎麼知道的?

  心裡有些七上八下,可恨他沒辦法自己親自去找人問一問。萱萱妍低著頭,還是默然不語。寧海螺全然不知他的注意點在哪,他自己的話說完了,正在信心十足的等著許世岩給他答覆。


  「你說完了?」時間很長都沒有聽到再有人說話,其實顏這才終於反應過來,搭理了另彩螺一句。


  寧彩羅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為許誓言會問他有什麼要求,再不濟就是強撐著說他知道這些又怎麼樣,沒有證據就什麼都不算的話,怎麼也沒想到許誓言能夠淡定至此。


  不過,如此淡定,也有可能是因為許世炎很相信,他們許家人做的手腳,不會讓他給找到什麼蛛絲馬跡。這麼一想之後,寧采羅一下子就放寬心了。


  他的臉上一副勝利者的悠閑笑容,緩緩道:「宣言師兄還真的是讓人小看不得呢!不過師兄也不用強撐著,徐敏又不是傻子,沒有證據,哪裡敢在師兄面前叫囂呢?」


  「師妹還在銀龍借的時候,就知道了許家棟的這些手腳,只是可惜,一直沒找到證據,沒抓住人。如今,伯家的那個許家人早已經死了,但是師兄可別忘了,一家的一休叔還活著呢!在落星門好好的活著呢!」


  「說起來也是巧了,師兄大概還不知道吧,易修肅前些年來找過師兄,好像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師兄肯定是大忙人,他哪裡找得到?最後這不就湊巧的碰到了清閑的師妹?把那麼一個大活人證據,就直接丟到了師妹手裡!老天如此眷顧,學妹覺得若是不利用一下,實在是有些對不起自己!」


  「師兄你說,要是師妹把一修塑膠道柏家那位真君手中,讓人家搜個魂呀之類的,那許家可要怎麼辦是好呢?」


  誰是煙抬眼看他,見他那斜著嘴笑的一張臉,莫名就覺得醜陋,接著又莫名想到了一聽。那樣的女子,就算是跑去要挾別人,大概也是要挾的優優雅雅的。哪像眼前這種,簡直跟鬧市之中擺攤,賣給顧客裡頭壞掉爛掉的東西,客人回頭來算賬,自己卻是賴著不認賬,滿臉一副佔了那半錢便宜的黑心婆子一般。


  得虧是寧彩羅沒有讀人心思的本事,否則這時臉色還不知道怎麼樣呢!察覺到自己又犯了老毛病,看到什麼女修士做什麼事情,總是不由自主的就聯想起了一群,許誓言輕輕晃了晃腦袋,用跟之前說「你說完了」一樣的口氣道:「你想怎樣?」


  他一點都不擔心國家,不過只是一個真菌而已,他剛得過林中那麼多大能修士嗎?至於他們婆家寄予厚望的伯旭峰……那一家子人還不知道吧?王雪峰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什麼消息帶給他們,可不是因為他在專心修鍊,他是在專心受刑。


  那小子到底是少了些閱歷,不像他,打小就管著許家諸多事情,本來就是被當頂樑柱一樣培養的。那小子是他們那一輩子最小的孩子,偏偏自己生的優秀,打小被寵著捧著,一點兒心理承受能力都沒有。剛被賠前輩帶到林中,一個打擊就被嚇得說要回去。


  結果呢,話可是不能亂說的,他不僅那時沒回去,從此以後,大概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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