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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已經走進中央大振,跟在楊誰的身邊,腳步剛剛站定,就覺得眼前一陣雲霧撩過。在那雲霧上去之後,易清定睛看去,有一點陌生和新奇。腳下不大的一塊地方,是他從未來過的。


  這裡,應該就是上界山的山巔了。


  在這麼高的地方,想四面望去,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一片白茫茫翻湧的雲海,遼遠而空曠。只用看一眼,整顆心似乎也跟這景色變得一樣了。


  山巔這一塊小小的平地上,四面矗立著八塊芳芳整整的巨石。在巨石外面,還包裹著一層寒冰,寒冰之外,又占著一層碎雪。


  這麼高的山上,空氣自然是冷的,但其意義的事沒有一絲風。以前已經能夠完全忽略那種寒冷,他看著已經在這一小片平地上等著的兩位夫子,朝他們行了個禮。接著,便看向這片到處都被積雪覆蓋的平地上,唯一一點露出了請黑色山石的地方。


  那點平面呈半圓形,說姐們都在旁邊站著,寧可站在雪上,也不曾踏足那點乾淨地方。


  以前從來都沒有在哪本書籍中看到過上界山山巔的景象,但此刻他只要長著眼睛,都知道那大約佔不下幾個人的乾淨山石面,就是他要站上去的地方。


  等在這裡的兩位夫子當中,為夫子是肯定在的。黨建大陸,對於政法一道最為精通的,絕對是五舟門的修士。但是如今,銀龍界里沒有五洲門的夫子,注意這個小世界的所有陣法的工作,就落到了天機倒的福字身上。


  天氣島,果然是如今的八大宗門之中,最為神秘的宗派。隨便從島上出來的一個修士,都自有那種與旁人不同的氣質。


  為房子依舊是一副從來未曾變過的虛瘦模樣,站在這山頂,他的臉色令人擔心,這裡會不會把他凍到。這麼一個蒼白的人,看到已經走到他的面前之後,從袖中掏出來了一個小丹瓶,遞給一清,言簡意賅:「將藥力蘊於靈台。」


  雖然他早就已經聽楊誰說過了這丹藥該怎麼用,但疫情還是點了點頭。即便他對天氣到實在沒什麼好感,首先他知道這島上的人是幹什麼的,其次,他還跟一個天氣倒的人有點仇。不過,該謝的人還是要謝。要是沒有這點丹藥給他一點心理安撫,已經簡直不知道他要怎麼過陣。


  對為瘋子道了一聲謝,已經將瓶中丹藥吞了下去,照著負責的指導,將藥力提在靈台。一瞬間,已經覺得爾傾慕名,極目遠眺之下,他似乎能夠看到雲海盡頭,有生活能夠聽到雲海之下上界山上的每一處動靜。


  等一斤正確服用了他拿出來的丹藥之後,為夫子再不多話,只轉身面向那處沒有積雪的山石表面。已經深呼吸一下,也不曾怯懦,照著陽誰說過的話,收斂了自身元氣,兩步踏進了那沒有積雪的地方。


  其實,不用養誰說,一斤也知道,他在書上看到過。在陣法之中,尤其是連接兩個空間的大陣中,休息室絕不能將自己的元氣外放的。


  修士的陣法,也是利用天地元氣的一種手段。極為精妙的空間大陣,那需要十分了解天地元氣的大能修士,花費無數心思,還需要無數構築陣法的天靈地寶,經過很長時間才能夠完成。


  這樣的陣法,將天地元氣利用得極為全面和細緻。天地間的元氣催動陣法運轉,就像人類就是製造出一個精巧的機關,將天地間的元氣當作能源一般。


  就是自身的元氣,尤其是在空明,能跟天地元氣接上軌之後,在陣法之中,若是外放,就像是對那個精巧的機關亂用能源,導引著機關必不可缺少的能源到處亂走。這麼一來,陣法就容易出錯。


  想這種連接了兩個空間的陣法,一旦出什麼問題,空間之力互相揉壓。不要說是易清,比他厲害千千萬萬倍的休息,碰到這種情況,照樣要死的不能再死。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易清將自身元氣好好收斂起來。但沒有了元氣保護,已經單薄的鞋子在踩到積了深寒的山石上時,只覺一股寒涼之氣,從他的腳,眨眼間便傳到了他的腿。


  雙腿有些麻,已經努力適應了一下,最後看了眼面前的三個結丹修士,再次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


  下一剎那,三位瘋子的面前,已經沒有了人。如果不是那點之前沒有積雪的地方被易清的腳底帶過去了一點點雪花的話,之前還在這兒的一千,簡直就跟一場幻覺一般。


  三位夫子暫時還沒有離開,在冷颼颼的山頂上又略等了片刻。已經消失不見之後,那個都沒有跟一群互相說過話的父子,感嘆了一聲:「真是沒想到……」


  楊審和為夫子看了他一眼,沒人附和,那位負責也不覺得尷尬,依舊在一邊絮絮叨叨地說,整體意思,也就還是跟他剛開始說的五個字差不多——真是沒想到。


  好像是等到了一個固定的時間之後,為夫子說了一句:「好了,她已經到了,咱們走吧。」


  說完,為夫子首先轉身,楊隨和另一位夫子,朝那塊沒有積雪的地方看了眼,也不再多留,和衛夫子一起離開了。


  已經都已經不再害怕著山頂上的寒冷,截單休市自然更不可能在意。三位瘋子在這山頂上悠悠閑閑的等了一會兒,覺得時間根本沒過多久,實際上,時間也的確沒過多久。但易清,她並不這樣認為。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他在一個管道里,然後像一個球一樣滾來滾去。最重要的,他並不是往前面一直滾,她沒有一個固定的方向,他就在那個管道裡面亂撞亂竄,速度還特別快,快得令人髮指。


  已經在那種感覺剛開始的時候,他覺得為瘋子在害她,他給他的那粒彈藥,根本就不是幫他的,是折磨他的。


  他的身體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就像是一直站在一個地方,沒有行動過。受折磨的,彷彿有了實體,在管道裡面瘋了一樣的滾來滾去的,是他的靈魂,他的意識。


  已經在迅速就痛苦過頭的時候,完全忘記了他在一天前還在害怕他會到陣法的出口難受暈倒丟臉的事情,他覺得,與其忍受這種折磨,還不如讓他暈倒過去。但是,會負責給他的那粒丹藥好啊!


  一千格外的清醒,清醒的都讓他覺得痛苦。那種因為快速運動,或者更像是劇烈的拉扯而帶來的疼痛眩暈感,他每一點都感受的特別清楚。


  他吃了那裡丹藥之後,他所感受到的不好的感覺都被放大了……為夫子真的不是在害她嗎?


  時間真的沒有過去很久,以前卻覺得那種感受午休五隻,彷彿永遠都沒有停下來的時候。在他自己的概念裡面,以前覺得大約是過了一百年,他主機之後外出歷練的那快一百年,都沒有現在這麼讓他覺得不容易度過。


  為夫子拿出手的丹藥,好像不僅僅不是好東西,效果還特別短。在思緒和意識段時間的陳進入黑暗之後,以前每次清醒過來,都越發肯定會負責絕對是在害他。


  他已經忍了那麼久,現在應該快到頭了吧,這丹藥竟然沒用了!那他之前那麼虐待自己幹什麼?乾脆從一開始就暈過去,不就好了?

  心中對為房子也充滿怨念,以前覺得,大概又過了很久很久,他這顆在管道裡面亂滾的球,速度終於是有緩緩減慢的趨勢了。


  好像是靈魂終於回到了身體裡面,哪怕是一清根本都沒法睜開眼睛,耳朵裡面也聽不到任何東西,整個頭都像要爆炸開來一樣,他也覺得開心。


  終於是要結束了,而且,他終於可以不用再是那樣忍受著折磨,卻連發泄,哪怕就是叫一聲都沒辦法的虛無狀態了。


  雙腳結結實實的踩在了地面上,以情不由自主的,身形搖搖晃晃的倒退,一直到後背彷彿靠在了一個圓柱子上的時候,他才停下來。靠著那柱子慢慢蹲下來,以前也顧不得什麼丟臉不丟臉,她埋著頭,好好的在回神。


  幸好沒人來打擾他,一個人又不知蹲了多久后,以前才慢慢地抬起頭來,眼前的景象,也終於漸漸清晰起來——他在一個房子里。準確的來講,他在一個空間比較小的宮殿里。


  不大的空間,東西,或者是南北兩面,擺著幾樣大的小的物件,都很是精巧雅緻。他的正前方,是一面巨大的屏風,純純的墨綠色,似乎城裡而外透著幾道流光,也看不出是什麼材質,只覺得不凡。


  在屏風和他之間的地面上,畫著一個類似花朵的圖案,層層花瓣,排列有序。以前覺得,他剛剛出現的時候,應該就是站在花心。現在,他不過是退了幾步。


  身後果然是柱子,再往後,卻是兩面平方,材質看起來跟擋著門的那面屏風一樣。


  他這就是到了張倩大陸了?易清腦子還有些遲鈍的反應不過來。他直直地向前走過去,邁開腳步,才發現他還是有些暈頭轉向。又停下來休息了片刻,已經才繞過屏風,推開了這屋子並沒有官員的門。


  往外,已經第一眼看見的是欄杆和台階。眼光抬高一點點,以前就發現,他身後的建築,是蓋在一個高檯子上。因為地面,在更低的地方。眼光再放遠一點點,以前就看見了別的同樣也是蓋在高檯子上的小小建築——不止一處兩處,在外面看來,更漂亮,想來他身後的屋子,也差不多。


  以前獃獃的一時間沒有動,半晌才反應過來,這裡肯定是藏劍大陸。她婆婆之前的一段時間,一直在金融界的修鍊靈地,她習慣了那裡的天地元氣。來了這裡,他覺得他所習慣的天地元氣的濃郁程度,根本沒有變。


  但這裡根本就不是什麼修鍊領地,涼水澡就告誡過他,地點是在銀行借已經成了第一,也不可自是升高,最好是講自己的地位往下壓一壓,這樣的話,再來了張建大陸之後,落差才不會那麼大。因為藏劍大陸的休息,根本就不這麼看的上他們這些小世界的人。


  張建大陸的附屬小世界與這裡相連接的政法出口,幾乎都在五中門。但就是這樣一個各個小世界的形式應該都覺得很重要的地方,五洲門的地址卻並不如何在意。甚至來這個地方做事打掃的雜役弟子,都是等級最低的。


  銀龍姐並不是例外,政法的出口,也在五洲門。既然小世界的修士這麼不受待見,這些政法的出口,當然也不會坐落在什麼好的地方。


  但就是這肯定不會是很好的地方,天地元氣的濃郁程度,也已經可以跟那裡秘境里的第七名的修鍊林地並肩,甚至隱隱能夠超過……難怪撞見大陸的修士看不上小世界來的人,根本都沒有生活在同一個世界,這要讓他們怎麼看的上?

  易清腦子裡一段一歲的想著這些,整個人其實依舊沒有恢復正常,他覺得走過身後的政法的後遺症,大概需要一段時間來消除。


  一步一步順著台階往下走去,北京的速度極為緩慢。還是他聽到了別人的聲音之後,兩個人才一下子習慣性地警醒起來。


  這是藏劍大陸,是比銀行借更加廣闊,更加美好,也更加危險的世界,他這狀態實在是夠嗆。深深的呼吸著似乎可以洗乾淨他身體和靈魂所有角落的濕潤空氣,疫情壓制住了那種難受的感覺,把眼光放到人聲傳來的地方——不止一個人的聲音,從離他不遠的一處建築裡面傳出來。


  已經站在台階上靜靜的看著,很快,那裡面有聲音的建築中,便走出來了一、二、三……六個休息,還都是空名修士。


  他們比以前要歡快很多,活潑很多,六個人幾乎都是蹦著跳著走出來的,邊跳還邊說話,讓他們說的話當中,以前也算是第一次領教了比人與人的差距更大的,始建於世界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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