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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顧子遇

  第三百九十五章:顧子遇


  「倒茶,去整理書稿,把藥材庫整理好。」顧子遇的聲音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冷漠。直接命令式的口吻聽的就讓人生氣。


  「是,父親。」一個容貌俏麗的女子應聲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被人命令的委屈,只是平淡的回答。這個女孩子是顧子遇的女兒,顧珏。


  從高高在上的嫡長公主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這落差不可以說是不大的,但是她卻很平靜地接受了,沒有任何的抱怨。


  「哇啊啊啊啊啊。」一陣嬰孩的啼哭聲讓顧子遇更加煩躁了,顧子遇將手中的書直接砸了一個響:「這個喪門星叫喚什麼。」


  「弟弟餓了,我去給他準備吃食,父親喝茶。」顧珏將水溫剛剛好的茶水放在顧子遇的手旁,連忙去抱起那個在嚎啕大哭的嬰兒低聲誘哄,並將他帶走,喂他吃溫熱的米糊。


  這個小嬰孩是她小姨為父親生下的孩子,可惜小姨因為遭到了陷害,生下來以後,小姨就直接去了,如果他還是風靈國的皇子,那麼是自然不需要愁奶水的。可是他出生的時間太不對了,就在他出生后不到兩個月,風靈國就滅國了。


  也就是因為這樣,失敗后的顧子遇一直看這個孩子不順眼,甚至不願意看他一眼,口口聲聲就是掃把星,如果不是顧子遇玄力被廢,雙腿也殘疾了,顧珏都懷疑這個小小的嬰孩會被父親活活掐死。


  「乖哦,我們去店裡。」顧珏搖晃了一下小嬰孩,將他抱了起來,走向容婉君的絲綢店。其實晝日國在處理顧子遇的事情上,可以說是十分的優厚了。沒有將他圈禁,沒有將他貶為奴籍,甚至給了相當於中等富戶的田產和府邸。


  只不過顧子遇因為一直鬱鬱寡歡,天天在賭坊豪賭,導致財富急劇縮水,因為玄力被廢,他就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在賭坊因為還不起債,活活被打斷了兩條腿。最後還是因為事情鬧得太大了,傳到了安然的耳朵之中,才將事情平息下來,又給予了一些錢財。


  斷了腿,自然是更加抑鬱了,但是他不能出去又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只能寫一些東西。皇室貴族的六藝一向是玩得精緻又氣派,顧子遇的書畫還是不錯的。竟然能夠通過書畫賣出去換一些銀錢,再加上容婉君經營,這才日子有一些起色了。


  「怎麼又把他帶來了,又哭了?」容婉君剛招待完一個挑剔的貴婦,聲音有一些沙啞地說道。


  「嗯,我帶他去裁縫那兒。」顧珏說道,看著母親眼角處密密麻麻的細紋,心頭微酸,然後開口說道。這裡到底是店面,要是孩子吵著了,真的是影響生意的。


  「去吧。」容婉君說道。看著女兒的背影,她眼眶濕潤,真覺得是欠了她的,原本是王孫公子隨意挑的女兒,現在一般的小貴族都可以往他們的臉上踩。見過好的,又怎麼看得上那些次一等的,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現在的顧珏,容婉君,不過是亡國的皇族,最是人人喊打的存在,現在能夠有平穩的生活還是晝日國的皇後娘娘仁慈了。容婉君現在想到當時那樣對付安然的場景都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


  「喲,這不是嫂子么?」一個極為輕佻,又極為熟悉的聲音從容婉君的耳邊響了起來,容婉君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顧子安那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安王.」容婉君閉了嘴,顧子安早就不是安王爺了,當時在四國之戰開始后,他就直接將計就計詐死了,如今還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位小叔子了。


  「直接叫我的名字,我問你這裡有沒有適合小孩子的布料。」顧子安也懶得找容婉君的麻煩,她是顧子遇的媳婦沒錯,但是有仇的是顧子遇又不是她,禍不及妻兒,這是一直以來的原則。他可不是顧子遇那樣的無賴。


  「有,不知道顧公子想要的是什麼布料,用來做什麼。」容婉君連忙緩過神來,想到顧子遇的種種傳說,也明白了這位曾經的安王爺為什麼那麼囂張,風族的外孫,他不囂張誰囂張,誰叫人家生的好呢。


  「適合兩歲左右孩子的就行了,那小子帶的衣服全給他自己折騰沒了。」顧子安想到慕雨澤那個混蛋兒子,就露出了懊惱了神色。誰能想到損友的娃也是這樣災難的存在。


  「好的,不知道這套可行?」容婉君連忙拿出一套最好的孩童穿著說道,「這個尺寸偏大,但是應急卻是可以的。」


  「男裝?」顧子安看著那一套藍色的小孩衣服挑眉說道。


  「不是男孩么,您剛才提到了那小子。」容婉君有一些緊張地說道。


  「確實是男孩,但是沒有女孩的裝扮么,你要知道男孩穿女裝也算是」顧子安想到那個皮小子,恨不得牙痒痒,頓時出了一個整治的主意。


  容婉君豈會不知道這傳統,男孩精貴,穿女孩的衣服就可以避免早夭,當然也有相對,那就是給女孩穿男孩的衣服,希望招來弟弟。曾經她也給自己的女兒這樣做過,現在想想真是傻。


  「我那好哥哥呢?」顧子安說道,「斷腿之後,安分了沒有?」


  容婉君雖然不是絕頂聰明的人,但是在爾虞我詐的環境之中生活了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顧子安的意思,容婉君的臉色一變:「賭坊是您的產業,這又是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這是對他的懲罰,毒殺我父親,兩條腿都算是輕的了。」顧子安說道。


  「我明白了。」容婉君,這樣一想怎麼會不明白顧子安說的是什麼,她不能求顧子安放手,只能哀聲說道,「上一輩的恩怨,你找我和顧子遇就可以,但是顧珏還是有顧晨實在是無辜,能不能求你.」


  「禍不及妻兒。」顧子安說道,「我不是顧子遇那麼沒有原則的人,我如今來只不過是一個意外而已。將衣服給我包好。」


  「真的么,我求你……」容婉君的手有一些哆嗦,想要抓住顧子安的袖子,但是多年的教養還是讓她沒有這麼做。


  「顧珏是顧珏,顧子遇是顧子遇,都不是一回事。」顧子安說道,「不過如果我是你,絕對不會要顧子遇這個累贅。」


  「王爺,不是所有女人都可以做到當斷則斷。」容婉君苦笑著說道,「而且我與顧子遇的事情,您並不理解。」


  「行了,我不置喙任何人的事情,我只是給你一個誠懇的忠告而已,有顧子遇這樣的父親,你就不擔心拖了顧珏的後腿?」顧子安說道,「最主要的事情是你就沒有想過你若是比顧子遇先走,顧珏要忍受顧子遇多久?」


  「顧公子想要說什麼?」容婉君說道。


  「沒有想說什麼,不過提醒一句罷了,哦,對了,記得給我帶顧子遇一句話,機關算盡也敵不過老天有眼。」顧子安笑嘻嘻地說道,拿著衣服,打賞了百枚金幣就走了。


  看這顧子安的背影,容婉君慢慢下定了決心,她苦笑著說道:「真的是時候當斷則斷了。」


  入夜,顧子遇和容婉君相對而坐,兩人之間的小茶几上擺著一壺酒和幾碟下酒菜,兩人都沒有說話,最終顧子遇還是開口了:「有什麼事情,說吧。」


  「我想要一份和離書。」容婉君說道,「我帶顧珏和顧晨走。」


  「終於來了,如果我不簽呢?」顧子遇說道,「我為什麼要做這樣對我沒有好處的事情。」


  「顧子遇,做人不要太過分了,我可以留下大部分財產,甚至我不需要尋找住所,只要今夜你簽下一份和離書,我明早就走。」容婉君說道。


  「不可能,你是在做夢。」顧子遇說道。


  「何必呢,你我這樣相看兩厭有意思么?」容婉君說道,「彼此給自己一條生路不行么?」


  「有意思,至少因為相看兩厭讓生活有趣多了。」顧子遇說道,「而且是非常的有趣,可以說是我現在為數不多的樂趣了。」


  「你」容婉君聽到這句話恨不得直接拿刀砍了眼前這個混球,「你到底怎麼樣才肯答應?」


  「別做夢了。」顧子遇說道,「這不可能。」


  「你」容婉君真恨當時自己是瞎了眼,看上這樣一個無賴,連帶著會拖累自己的女兒。


  「容婉君,天下沒有共富貴,就可以不貧賤的事情,我不會給你任何逃開的機會,死也要拉著你一起死。」顧子遇說道,「那樣我還算了賺了。」


  「卑鄙。」容婉君直接一瓶酒砸在了顧子遇的腦袋上說道,「顧子遇,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那我倒要看看誰會比較慘。」顧子遇擦了一把腦袋上的酒說道。但是他卻沒有看到容婉君背過身後的詭秘笑容。


  次日清晨,顧珏照例去叫顧子遇起床,卻發現了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無論她怎麼合上顧子遇的眼睛,都無法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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