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勝邪斬天
第三百八十八章:勝邪斬天
「我不會死,我要活著,他們的屍體我還要帶回去安葬呢。」安然輕輕的說道。
「安葬,真是可笑,像他們這樣惡貫滿盈的人,只配挫骨揚灰。」雲容冷笑一聲說道,「不過你也別指望了,因為你的下場和他們一模一樣。」
「不,自然是不會,因為我想要的是活著,而他們是求死。」安然慢慢說道,「他們要的是死去的時候一定要美美的,我要的是活著的時候,能夠自由自在。所以我必須活著。」
「歪理,你認為你還活得下去么,你能和他們一樣被挫骨揚灰就算是不錯了。」雲容說道。
安然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來,赤金色的眼睛之中燃燒著怒火。她沒有說話,但是臉頰上已經開始出現了紅色的鱗片。
「又是一個能夠龍化的怪物。」雲容皺著眉頭說道。
「沒什麼,她只有一個人而已。」明澤說道。
「一個人,也不錯,不用有什麼顧慮了。」安然呲牙一笑說道。
明澤手中出現了雷電,而雲容的斬擊已經好了,可是就在他們進攻的時候,卻發現安然不見了。
「人呢?」雲容皺著眉頭張望一下,下一秒就看見了安然的刀刃正在從背後割向自己的脖子,卻被明澤一個雷擊給擊退了。
「她什麼時候近的身?」雲容心頭一驚,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脖子,覺得脖子真的是有一點涼了。
「不知道,但是清楚的一件事情是,這個女人現在不是剛才的程度了,這玄力波動起碼有末期武聖。」明澤皺著眉頭看著安然說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小心。」雲容連忙一個斬擊將安然飛過來的火鳳給斬成了兩截,可是那火鳳卻跟那混沌一樣,斬成兩截直接就變成了兩隻分別向兩人襲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澤一把火直接丟去和火鳳纏在一塊,可是沒有想到安然再一次消失了。
「生門。」安然低低地說道,直接就出現在了明澤的面前,一把匕首直取明澤腦門,明澤連忙一掌玄力牆將安然格擋住,可是下一秒安然再一次消失了。
「這究竟是.」明澤咬牙切齒,不是正經打,又時不時出現搞一下偷襲,實在是煩人,可是偏偏他和雲容將精神力調到了最大了,也沒有找到安然的位置到底在哪兒。
雲容看向天空,直接畫出了一道十字斬,將安然逼了出來,安然落地,低低說了一聲:「死門。」
「安然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明澤看著面色不改的安然問道。
安然笑了,看著明澤說道:「自然是殺了你們啊。」
綠色開始瘋狂的朝著兩人包裹著,明澤看著這個綠色小牢籠笑了:「就憑這個雕蟲小技?」
「生門,生機無限,死門,萬籟無聲,明澤大祭司,我問你是死容易,還是活容易?」安然問道。
「自然是活容易。」明澤說道。
安然笑了,慢慢搖著頭說道:「不,是生難死易,如果不是活夠了,林修和秋瓷不會一心想要尋死。」他們真是活夠了,秋瓷可以說一生都不是為自己活著,林修呢,被龍血折騰了一生,表面上看似雲淡風輕,實際上卻是終日忍受病痛的折磨。
安然看著他閉上眼睛的時候,心裡是有埋怨的,多堅持一下不行么,等到她找出方法,好好活著不行么,偏偏要尋死。但是安然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假設而已,自己不可能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內找到法子。用靈族的秘籍已經給林修多續上了三個月的壽命,這都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想想,活著才是最不容易的,只有沒吃過苦的人才會覺得活著是很容易的事情。安然看著那兩人,語氣十分的譏諷:「兩位,恐怕真是沒怎麼吃過苦。」
「哼。」明澤輕輕一笑,直接用雷火攻擊那籠子,卻發現毫髮未損,這時候明澤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玄族下任祭司怎麼可能會做無用功的事情,這安然分明是已經計算好了。
「這是什麼?」明澤危險的看著安然說道。
「囚籠,一個你掙脫不破的囚籠,除非我受傷無法再堅持,否則你就和雲容在裡面活活耗死。」安然說道。腦門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兒。
這個陣法實際上並不完善,它消耗的根本不是安然的玄力,而是安然的精神力,玄力消耗還能夠較為快速地補充回來,可是這個精神力消耗,真的就是回復速度極慢了。安然其實也是在賭,賭沒有人會在背後偷襲自己,為了保險起見,安然還設置好了好幾個陷阱。
「該死,這東西會吸收玄力。」明澤的臉一下子就綠了,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安然是這樣一個狠角色,竟然比剛才的林修還要麻煩一些。
「別急著掙脫,越是想要掙脫越是逃不掉,老天爺最會的就是給人開玩笑,越是想要逃脫的,永遠都躲不掉,越是想要到手的,千辛萬苦到手了,結果卻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一個。」安然說道,「兩位還是認清現實早早投降的比較好。」
「你會放過我們么?」雲容看著安然問道,「你說實話。」
「自然是不會的,殺了我的老師,我們之間可是有血仇的。」安然說道,「只能用血洗。」
明澤看著安然眼神陰騭,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安然真的是不按照牌理出牌,一般人打鬥都是真槍實刀地拼,這個女人只會繞彎子,設下陷阱,比秋瓷還要彎彎繞繞。明澤看著安然,手捏碎了一塊玉牌。
明澤十分鎮定地說:「安然,你真的以為你勝了?」
「安然沒有勝,你們不過是輸在沒有尊重對手。」安然說道,「狂妄自大是不可取的。」
「是我們狂妄自大,還是你安然狂妄自大,你真的認為就算我們被困住了,你會沒有人收拾你?」明澤說道,眼神卻是示意給了雲容。
雲容朝明澤點了點頭,給了一個放心的眼神。明澤繼續說道:「還是你安然太過狂妄自大,以為我們掙脫不開?」
明澤的話確實是給了安然一個提醒,安然十分清楚自己的精神力就算是在龐大也是有限的。原來安然使用精神力,只要用一滴水,反正安然自己是水庫,一點都不用擔心消耗,可是現在安然的精神力的流失就像是水庫遇上了抽水機,不需要多久就會見底。
安然決定快刀斬亂麻,綠色球籠里很快荊棘叢生,直接準備撲上來吸明澤與雲容的血液,就在貪婪的刺快要扎進明澤血管的時候,就在安然以為自己將要得手的時候,一把匕首直接就扎進了安然的後背,安然噴了一口血,轉頭一看,沒有想到這個下黑手的竟然是熟人。
誰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一個戰場遇上一個朋友,還是亦師亦友的朋友,而這個朋友就在你全神貫注的時候,直接就給了你一刀子。
「顧子遇。」安然看著顧子遇有一些不敢置信地說道,「我安然自認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對不起,可是我要活著。」顧子遇說道,「靈族一統江山成功之後,我就可以獲得封地。」
「呵呵。」安然笑了,「就為了一塊封地?」安然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千算萬算,就是沒有想到最後捅刀子的會是自己當作朋友的人。
「安然,我沒有辦法。」顧子遇給了安然一個抱歉的眼神,「如果你還是正常人,說不定我不會這麼做,可是你已經是玄族了,而且還是玄族高層」
「封地,活著,榮譽。確實這對於大部分男人來說是畢生的追求,犧牲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真的不算什麼,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安然說道。後背的刀被安然直接下狠手拔了出來,而明澤趁機逃脫,上來就是一擊雷擊,直接將安然擊倒在地。
「安然?」林阮變回了幼童模樣將安然的頭抬了起來,安然喘著粗氣,看著明澤,她知道明澤一向是趁你病要你命的主兒,絕對不會磨嘰。
「最強的形態。」安然說道。
「安然?」林阮有一些不解地看著安然,「你不是說那太.」
「放心。」安然笑著說道。話音一落,安然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劍,一把斷劍,通體赤紅,散發著極重的殺氣,看著就是邪肆無比,好似魔鬼手中的利刃。
安然手中握的是勝邪劍,不同於安然以往的奇思妙想,這是林阮所能拿出最厲害的武器形態。勝邪,意思很是明了,雖然是蘇璟容仿造三長兩短的寓意打造的,但是內里的意思確實很明白。
勝邪,每鑄一寸,便更惡一分,所以當年歐冶子只鑄造了一半,就沒有再鑄造下去,可是安然手中的劍卻是完整的。
安然看著兩人,嘴唇微微一笑,這年頭,什麼正不壓邪,什麼以善報惡,通通都是虛假,真正的能夠做到的,只有以惡制惡,以殺止殺。
「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