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變強
「說吧,你又出什麼事情了?」安然聽到慕擎天的表白愣了一下,然後說道,說完嘴角噙著笑容。
慕擎天看著安然這一絲笑容就知道安然不是很高興了,安然最討厭的就是隱瞞,可是那些事情說出去很是丟人。
慕擎天在丟人和被媳婦嫌棄不理自己之間遊離著,若是以前那麼慕擎天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一定會岔開話題,因為這一項技術他玩的實在是純熟,可是現在,他不想騙她。tqr1
當那時候丹田碎裂的時候,慕擎天才想到安然,想到安然那時候的痛苦,安然為什麼那麼努力,為的不過是和自己平等的站在一起,他們之間是平等。
如果安然真的是一個傳統的女子,相夫教子,默默在他後面做一個賢內助,那麼慕擎天愛的也不是那個人了。
慕擎天愛的是那一刷廢物之名卻不悲不喜的女子,愛的是那個自立自強的女子,所以慕擎天必須改變自己以往的做法。
「安然,我是詐死出宮的,現在晝日國的皇位上坐著的人不是我。」慕擎天怯怯地說道,「你不會嫌棄我吧?」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安然一聽皺緊了眉頭,慕擎天竟然是詐死出宮,那麼晝日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安然直接將慕擎天半披著的衣服撕了下來,上面很是光滑,偶爾有幾處青腫也不過是因為最近和那群武瘋子練手的結果,可是安然卻明顯感覺到了慕擎天身體情況的不對。
「媳婦,你摸也摸了是不是要負責了。」慕擎天被安然緊張的神情逗樂了,這種表情真的很是受用,覺得安然的小手真是舒服。
安然沒有說話直接搭脈,一探脈才心驚膽戰,揚手給慕擎天就是一巴掌,胸口一起一伏的,可見是氣得不輕:「你真是瘋了,慕擎天你竟敢碎了丹田,破而後立。」
「我」慕擎天看著安然那冒著怒火的眼神就知道這事情大條了,現在安然就這麼生氣,那麼知道全部實情后不就更加生氣了,這可怎麼辦?
「我沒有辦法,我不可能像我父皇一樣當一個傀儡,安然。」慕擎天咬牙切齒地說道。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你一五一十地說清楚。」安然聽到慕擎天這樣說,就知道晝日國的事情絕對是沒有那麼簡單。破而後立聽起來似乎很霸氣的樣子,可是實際上的痛苦絕對不會比她重塑筋脈的要少。
而且破而後立的危險在於,你碎掉丹田以後想要重新構建一個新的丹田全靠的是你遊走在身體里的玄力。碎掉丹田,玄力會井噴式的爆發,如果身體強度不高,直接就是爆體而亡的結果,不說別的,成功率就小於千分之一。
再者,安然在重天學院的時候雖然不能查閱秘籍,但是各大秘籍的介紹都是有讀過的,丹田重塑的只有一千年的一個瘋子做到了,而那個瘋子就是玄族。
「慕擎天,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玄族還是」安然看著慕擎天說道,心中十分的忐忑,重塑丹田,倒行逆施,這樣的事情得是多瘋的人才能做到。
「安然,我沒有瘋。」慕擎天連忙握住安然的手說道。
「那你告訴我,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安然啞著嗓子的問道。
安然看著慕擎天張了張口,似乎有一些難以啟齒的樣子,便說道:「你如果不想說的話,就像以前一樣,什麼都別說了吧。」
「唉,你知道,我的父皇的生母,太皇太后對么。」慕擎天只好長嘆一聲看著安然說道。
「是啊,你們慕氏王族還真是背德呢。」安然想到那個心狠手辣的太皇太后就不得不感嘆說道。這樣的事情就是她一個現代人都有點無法接受。
重天學院就是四國的縮影,要打聽一些消息還是很簡單的,更別說那赫赫有名的太皇太后。
真真是什麼版本都有,或者說那太皇太后不是人,而是上古靈獸九尾狐修鍊成人形的傢伙,或者說是一個十足的妖婆,每天喝著童子童女的血保持那如花的容顏。
不過都統一了一個版本就是嫁了兩位皇帝生下了慕佑稷,如果不是慕佑稷出生較晚,估計都會猜測慕佑稷到底是誰的兒子。
只要是有點底蘊的家庭都知道五十餘年前那讓世家們緘默不語的婚禮,以及那浩浩蕩蕩的葬禮。
在安然看來這老妖婆當真是厲害也就是大中華的武則天能夠相提並論了,不過慕擎天為什麼突然提到這件事情了。
「你被她當作傀儡使喚了,可是她不是退隱了么?」安然實在是不明白,一個據說已經歸隱的太皇太後為什麼能將慕擎天做為傀儡使喚。
「安然,你真以為她不喜歡權力么,我,二十多歲了,已經弱冠了,她竟然能讓朝廷所有大臣同意垂簾聽政。」慕擎天苦笑著說道。
「這」安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說這位太皇太后在那晝日國真的是隻手遮天,可是當初她就放權給了慕佑稷了為什麼這一次又出來奪慕擎天的權力。
「安然,她想要我像父皇那樣做一輩子的傀儡,除非她死了,我不答應,她就喂我黑色藥劑,我破碎丹田是沒有辦法,那些藥劑與我以前的餘毒起了衝突。」慕擎天一五一十地說道。
「我的天,這」安然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一日聽到比宮斗還要恐怖的事情,這
安然真的是不懂,在醫院的時候,她看過太多的孤寡老人,眼睛之中透露著的是對兒孫的喜愛,可是這位太皇太后,不說別的,慕擎天好歹是她的孫子。
「不過我也因禍得福,竟然能使出冰系法術了,可是我也只能詐死了,畢竟那個時候我已經假死了。」慕擎天無奈地說道。
「你休克了多長時間?」安然聽到慕擎天這樣說,心臟頓時提起來了,這直接被人判定死亡了,要是裝進棺材了真的九死一生了。不說其他,棺材全部密封,氧氣極少,很少有人能待到有人援救的時候。
「半天,我的忠僕把我從亂葬崗扒拉出來,我第一次見亂葬崗的野狗,真的是皮毛光亮,平時肯定是沒少吃好的。」慕擎天說道,「和我兩位母親的身份很配不是么,亂葬崗。」
安然一下抓住了慕擎天的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惠姨當初就是被丟進亂葬崗,貴妃,那樣的奇女子在亂葬崗后,慕擎天只找到了一片布料,她沒有辦法想像那環境有多麼的惡劣。
「我沒有死,不過在老妖婆的眼裡我估計已經死了,只是不知道現在那皇宮之中躺著的是誰。」慕擎天苦笑一下,「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噁心的事情。」
「太皇太后,她為什麼能夠一手遮天?」安然皺緊眉頭說道,這樣大的權力,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秋家,太皇太后是秋家女,秋家是皇後世家多年經營,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掌握了鹽鐵,藥材,糧食,這些動搖國家根本的經濟脈絡。在晝日國沒有人敢動秋家,當年我曾祖父曾經將秋家打擊到苟延殘喘,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們很快送進了一個小女兒就是現在的太皇太后秋瓷,之後的事情想來你也猜到了。」慕擎天說道。
「所以,即使秋瓷已經貌似退隱,規避後宮,實際上權力最大的還是她。」安然艱澀的說道。
「沒人敢動秋家,除非四國混戰,不然的話.」慕擎天無奈地說道。
論政治,安然真的不好說什麼,畢竟不懂,但是論武力的話,安然還是明白的,一個武聖,那就是最堅實的保證,再加上經濟那麼恐怕這個隱形世家秋家的能力比慕氏王族只強不弱。
「安然,我想變強,我從來沒有這麼恨過,我覺得我娘,我母妃的悲劇根源是我父皇,可是當得知所有事情之後我對父皇又恨不起來,只覺得一切的源頭都是秋瓷,你能想么,為了讓我回來,她讓父皇冷冰冰的躺在病床上,只是做了一點防腐,裝作一切都是很自然的樣子只不過這個國家的君王已經病重了,就等著新君。」慕擎天想到慕佑稷那一張臉只覺得心涼。
「慕擎天」安然開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沒有任何資格判斷誰是誰非,她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很脆弱,似乎輕輕一碰就碎了。
「我在小時候就被欺負,是太皇太后偶爾一句話才讓我的處境好起來,當時有多感激,現在就有多恨,原來一切都不過是為了她的計劃完美進行。」慕擎天苦笑著說道,「甚至父皇對我的厭惡都是她一手導致的。」
「慕擎天,變強吧,我陪你,不過是武聖,我可以達到,不過是虎穴,我陪你,我們當時那麼弱,不都從背陰山中出來了么。」安然在慕擎天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