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可怕的流言
安然看著兩位美人,嘴角抽搐著,再看了一眼已經氣得臉色發青的容婉君,安然心中小小的愧疚了一下。
事情是這樣的,這是安然第一次直面宮斗,那場面之華麗,動作之唯美,語言之犀利當真是讓安然痛哭流涕。安然將眼前的場景回顧了一下。
「師妹說得不多,奴家最是喜歡的就是實話實說了。」暗夜笑眯眯地說道。
慕擎天慢慢開口:「雖然皇後娘娘的皮囊沒有什麼好看的,但是也要好好保護一下。」這句話就是差點沒有指著皇后鼻子罵,你這傢伙已經是人老珠黃,趁早滾出去的比較好。
「閉嘴,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是以下犯上。」容婉君直接站起來說道,可見是氣的不輕了。
「就算是以下犯上,皇後娘娘能把我們如何呢?」暗夜笑吟吟地說道。
「這位暗魅姑娘是不是太過自信了一點呢?」容婉君忍住怒氣說道.
「奴家可不是太過自信了,而是闡述事實,我看皇後娘娘的軀殼外表的皮就不是很漂亮的,內里的東西更是令人噁心。」暗夜笑吟吟地說道。
安然一副看透生死的表情,我是誰,我在哪兒,我為什麼要將這兩個傢伙帶出來,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而且皇後娘娘召集這麼多宮妃來,不就是想要知道新出現在這皇宮之中的女人究竟是誰么,現在已經看到了,這宮宴可以收場了么?」慕擎天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放肆,給本宮將這兩個賤人拿下。」容婉君真是忍不住了,這都是什麼事啊。
安然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出手了,薄薄的玄力屏障落在了暗夜,慕擎天兩人身上,將皇后叫來的人彈了開來。
「皇後娘娘,就算我這兩個是口出狂言的惡徒,也犯不著皇後娘娘來管理吧。」安然終於站起來說道。
「教徒無方,也是你這個師父的過錯。」皇后看了一眼安然冷冷的說道。
「是啊,但是還輪不到你們來管。」安然笑眯眯地說道,「老嫗念在皇後娘娘是小輩的份上不予計較,以後如果再來,就休怪老嫗不客氣。」
「好一個隱士高人,就是把自己的徒弟往後宮之中放的么?」容婉君終於說出來了她的怒火。
「皇後娘娘就是因為擔心我的兩個徒兒會進宮?」安然笑著說道。
「難道前輩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把兩個美人送進來,富貴榮華不是指日可得么,難怪前輩會動心。」容婉君冷聲說道。
「老嫗我是半步武聖,清心寡欲只願能夠悟了好踏足武聖,至於金錢這等生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有什麼好動心的。」安然直接放出了威壓,十分精準的將皇後面前的桌子碾成了碎末。
「皇後娘娘,是陛下請我進宮幫忙看一下場子,免得被刺殺了,至於你擔心的事情,我可以保證一件,就是老嫗的徒弟,就是找一個貧苦人家做老婆,也不會在這皇宮之中當小妾,你的心思可以放一放了,畢竟世間的女人不都是你們這樣的軟骨頭。」安然說道。
安然一直以來都覺得這世間的女子是可憐的,因為她們沒有自由,她們的思想被束縛了,可是現在看來完全就是樂在其中。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惠姨好歹還是為了愛情,至於貴妃,那也為了苗疆的安危,這些菟絲子又算是什麼本事。
安然揚了揚下巴,示意兩人跟著她,十分瀟洒的揚長而去。tqr1
這樣的結果,估計只是容婉君氣的渾身發顫,倒是讓安然他們清靜了不少。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以訛傳訛,是世間最可怕的做法,就是少一個字,都會變成另外一種版本,原來的版本是紅白美人不屑為妃,後來就變成了顧子遇為美色決定遣散後宮。
「你再說一遍?」安然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心想自己只不過謊稱六十六歲又不是真的六十六歲還不至於耳朵暫時性失聰吧。
「就是說風靈國的國君,因為看中了紅白兩位美人的美色,決定了遣散後宮,讓兩美人一位為皇后,一位為貴妃。」暗夜笑眯眯地說道。
安然只覺得自己的腦門上一定有一大群鐵甲獸虎視眈眈,安然咳嗽了一聲說道:「是么,我想問問誰是皇后,誰是貴妃?」
安然促狹地看著已經黑著臉的慕擎天,肚子都在抽搐,暗夜嘆息一聲說道:「那些人認為紅衣女太過輕浮,只能為貴妃,反倒是白衣女,冷然若幽蘭,是很好的皇后典範。真是世人只以皮囊看人,卻不看那實際的內在。」
「那麼我想想問問,這白衣女何時入宮掌鳳印呢?」安然的嘴角一直在抽搐。
「誰知道呢,我只想說這世間之人都是迂腐偏激,沒有看清楚奴家的美好的內在。」暗夜不由得唏噓說道。
「暗夜,你正經點好么?」安然終於忍受不住這哀怨的氣息說道。
暗夜抿住唇,眼淚汪汪的看著安然,似乎安然剛才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一樣。
「說夠了沒有?」慕擎天冷著臉看著安然,本來依蘭閣沒什麼來,那一次,一波接一波的宮妃探子來察探虛實,害得慕擎天天天穿女裝。本來就覺得自己的男兒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結果還來了這樣一出。
「沒有,慕皇后啊,不知道您何時入宮,行冊封之禮,讓奴家給你執妾禮啊。」暗夜調侃說道,嘴角那是越來越大,直接就捧腹大笑。
安然為了慕擎天的面子沒有出聲,但是臉上已經是扭曲的不成樣子。
慕擎天氣苦,但是也不能多說什麼,他總不能說他是男的,這樣的話,不僅沒有人會相信,第一個對付自己的就是顧子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安然.」慕擎天無奈地看著安然說道。
「啊?」安然不明所以看著慕擎天。
慕擎天那一張美若天仙的臉儘是寵溺:「你想要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場鬧劇出現的當真是奇怪,有的時候明明做的很是簡單,但是人偏偏要想複雜,也不知道會被人貼上多少標籤。
安然知道現在她們的身上一定貼了幾個大字,禍國妖姬。
「哎哎哎,所以說人啊,太聰明了也不是好事,想得多,在正確方向,那是以一反三,在錯誤方向,那就是一繆千里了。」安然聽著暗夜說著的消息,忍不住哈哈大笑。
現在眾人口中已經是陛下一次狩獵誤入禁地,受了重傷被一白衣美人救起,互相傾慕,白衣美人有一妹妹紅衣女,活潑伶俐,暗戀陛下,姐妹情深,不願分離,陛下便許諾一后一妃享盡齊人之福。
「說的還真是有理有據啊,其中上面的誤入禁地還真給猜著了。」安然點點頭說道。
「那麼我想問問,這顧子遇的艷福,你們什麼時候打算給他享受到啊。」安然拿了一個烏梅放進嘴巴里說道,眼睛眯了起來。
「別鬧,流言要是再這樣傳下去,那群宮妃背後的勢力就要找我們算賬了。」慕擎天說道,他可不想陷入這莫名其妙的麻煩。
「喲,這回倒是認真起來了。」安然笑眯眯的看著不再撒嬌的慕擎天說道。
慕擎天翻了一個白眼,雖然他將自己所有的真實血淋林的掏出來給安然看,但是不意味著他不成熟好不好,要是在暗夜面前露出那德行,估計那傢伙又得攛掇安然找芳草了。
「當年貴妃為什麼沒有權力,一個是因為慕佑稷,一個則是因為那些宮妃身後龐大的背景,如果不是那些宮妃龐大的背景,慕佑稷的手段,貴妃還是能弄到點實權,這風靈國的水比那晝日國的還要神呢。」慕擎天無奈地說道。
「這麼嚴重啊,不至於吧?」安然想到那群宮妃那綠幽幽的目光,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不至於吧。
「你說呢?」慕擎天看了一眼安然無奈地解釋,「顧子遇不受寵,他的勢力最初都是通過容婉君的娘家進行發展,後來又娶了其他幾個家族的女子進行平衡才慢慢發展起來,我的父皇是先皇唯一的兒子就沒有那麼多的是非。」
安然心中嘀咕你那皇宮那麼多幺蛾子還說沒有那麼多是非,這風靈國的皇宮得是有多亂。
「就好比這樣比方吧,慕佑稷的後宮是大雜燴,幾斤幾兩還是看得清,能進行平衡,那顧子遇的後宮就是熱油下的湯,真嘗下去是燙嘴還是冰冷只有顧子遇那傢伙自己知道。」慕擎天說道。
「嘖,不愧是皇子啊,看得這麼清楚,你以後會不會也這樣。」安然想到慕擎天是下一任晝日國國君就開始吃醋了。這皇帝可不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么。
慕擎天搖搖頭,看著安然一字一頓的承諾說道:「安然,我說了,這輩子我慕擎天只有你這一位妻子,不會有任何人插足其中,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我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