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失而復得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琉璃閣后林明皓才緩緩放下雙手心裡的不安湧上心頭,依舊不相信自己的妹妹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
餘光無意間看到地上的腳印,蹙眉俯身一看這腳印的長短應該是女人的腳印,心裡猜想:不過這婉兒也是女人難道是她自己的?
林明皓抬眸看向床邊還留有林婉茹留下的鞋子,起身踱步到床邊俯身撿起其中一隻,翻看鞋底眼睛微眯,便帶著鞋子走出房門,這時趴在桌上的丫鬟早已經醒來,見到林明皓一臉嚴肅的模樣立馬「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少爺恕罪,奴婢也不知為何會睡著了?!」
「等六王爺醒來后,給我封鎖這裡,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林明皓嚴肅吩咐一聲便邁步離開。
「是。」丫鬟恭敬的回道。
一直守在將軍府外的聖昊,見太子抱著女人走了出來,也沒敢抬頭看一眼。
如今看著殿下把用被子裹住的太子妃抱出來,那一臉的寒氣和怒火嚇得他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他從來沒有在殿下身上看到過這樣的神色,竟像是哀傷,氣憤,絕望,甚至還摻雜著一絲絲悔意。
這究竟……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聖昊一副不解但又不敢吱聲詢問,只好替他拉開車簾,待他坐上馬車后朝著太子府的方向行駛而去,南宮玉楓見速度有些緩慢便冷氣說道,「給本王加速。」
「是。」見南宮玉楓這麼說他也只好加速行駛。
直到明顯聽到一聲沉重的關門聲,林婉茹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從一具冰冷的懷抱里被扔了出去,重重跌落在一堆被褥上。
被褥不會太厚,就這麼被扔上去,難免撞出一身的疼。
林婉茹低哼了一聲,揉著被撞痛的腦袋,緩緩睜開眼眸。
房內,燭光的光亮微微刺痛她的眼,可當瞥見南宮玉楓一張冷透的俊臉,以及一雙明顯燃燒著怒火的星眸時,她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你……你幹嘛那麼凶?」人是清醒了,卻還是沒有看清周遇的一切,她爬了起來,朝著他說道:「我……我還沒凶…你凶什麼?」
他和曲容兒那些不幹凈的事情還沒結束呢!!
南宮玉楓冷哼,她還好意思這麼理直氣壯,這時候是不是應該給他個解釋?
腦子裡忽然閃過她在午時說過的話:
「我告訴你以後你愛喜歡和誰就和誰,都與我無關!!而我就算要出去找男人,也與你南宮玉楓無關!!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互不相干!!怎麼樣,很好吧?!」
想到這心中怒火中燒,身上的寒氣更加濃重。忍不住的怒吼一聲:
「脫。」冷冷的聲音藏了多少火氣與寒氣,兩種不一樣的氣息糾纏在一起,愣是嚇得林婉茹心臟微微抖了幾下。
脫?什麼意思?
他霍地邁步,高大的身軀轉眼堵在軟塌邊,頓時擋去了所有落在她身上的光亮:「本王要檢查這身子是不是已經被其他男人碰過,脫!全部脫掉!別讓本王說第三次!」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下,真的徹底清醒了。
他……懷疑她和其他男人有染,現在,如同被捉殲一般,要她把自己脫得乾乾淨淨讓他檢查。
是真的要檢查,還是只因為今之事他想報復?
「看來,你更樂意讓本王代勞。」他傾身,大掌落在她肩頭上,忽然「嘶啦」一聲,頓時將她身上那家薄薄的中衣撕成兩半。
林婉茹低呼了一聲,連忙退到軟塌角邊,睜著驚恐的大眼盯著他。
「你……你喝酒了?」當他靠近的時候,那一身濃烈的酒氣熏得她連眼抖幾乎要睜不開。
酒氣這麼重,這男人夜裡究竟喝了多少?
只因為身邊有美人在伺候,他就能如此放肆么?既然這樣,他還來找她做什麼?他有他的美人相伴,何必來尋她?
「林婉茹,你是在考驗本王的耐性?」大掌一緊,連指關節都被握著咯咯作響,他怒吼道:「脫!」
一聲怒吼,使周圍的空氣又冷了一個度,這讓林婉茹不由哆嗦一下。
這一刻,他的怒火她總算清楚感受到,感受得真真切切的,一點不漏。
她究竟都做了什麼,值得他氣成這樣?難道是因為自己在午時與他吵嘴?還是咬了他?
「我什麼都沒做,為何要給你檢查?」她疑惑,「不會因今日之事你想報復我吧?!」
「林婉茹,你竟還有臉說?」南宮玉楓冷言冷語,語氣裡帶著十足的火藥味,「本王著實沒想到你竟真以這種方式報複本王!!」
這一刻他氣,氣自己為什麼不在當時向她解釋清楚,氣為什麼當時不直接離開到她身邊,不讓南宮玉澈有機可乘!!
「什麼報復?你在說什麼?」林婉茹有些不明白。
「哼…你這是在裝傻?」南宮玉楓眼眸微眯,憤怒的吼道,「給本王脫!!」
被他這麼一吼她也有些怒了,莫名奇妙就被如此對待,「就不………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手腕一緊,人已經被他用力拉了過去,重重仰倒在被褥上。
他用力扯開她身上唯一一件肚兜,紛嫩潔白無瑕的肌膚瞬間展現在眼前,在她想要掙扎的時候,他大掌一撈,將她一雙小手緊緊禁錮在頭頂上方,冰冷的目光,肆意的油走在她雪白的身子上。
身子還是完美無瑕的,也沒有讓他不安和抓狂的吻痕……
「南宮玉楓,你別太過分………」眼底的水霧卻無由來的越聚越濃,眼前的一切越來越迷糊……
他依舊沒有舉動,她也一樣,只是安安靜靜躺著,忍著屈辱任由他肆意地「檢查」。
但,她分明低估了這「檢查」的可怕。
直到身子一緊,她才嚇得倏地睜開驚慌失措的眼眸,死死盯著依然在檢查的男人。
被禁錮的雙手不斷掙扎,她又急又氣,更是羞愧絕望:「南宮玉楓,你個混蛋,放開!你敢碰我,你……就死定了……啊!!」
他沒有放開,她越是掙扎,他心頭便越是被怒火徹底蒙上。
直到看得清清楚楚徹徹底底,確定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屬於男人的東西,他才狠狠鬆了一口氣,再回頭看她時,她緊閉了雙眼,心口不斷在起伏,眼角……有淚。
心頭被那兩滴清淚狠狠揪了一把,就像是有人在他心尖拿刀子戳了下一般,他回到她身上,大掌捧起她的臉,摻合著濃烈酒味的氣息灑落在她臉上。
一旦放鬆下來,酒勁才開始不斷地上涌,一陣一陣蠶食著他的神經。
「婉兒……」他輕喚了一聲,聲音是沙啞的,喝了那麼多酒,意識終於開始有點混沌不清了。
她沒有開口,甚至沒有睜開雲眸看他一眼。
因為懷疑,他用這種惡劣的手段來給她檢查,對她更沒有半點尊重…………
「婉兒。」他依然在輕喚著,放了她一雙被禁錮住的小手,雙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小心翼翼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淚水。
他不知道他剛才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可他真的慌,現在回心在想,依然會慌。
眼前這張臉開始變得模糊,他看不清,便更湊近幾分,想要將她好好看清。
可她一直閉著眼,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是在生他的氣么?
只覺得頭越來越沉重,他更是低頭,薄唇與她的唇已經幾乎要貼合在一起。
人分明就在他懷中,甚至如此毫無保留,他想要,想將她用力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但,這一刻,失而復得的感動卻盈滿心間,這麼一份感動,把其他所有的渴望都給壓下去了。
沉重的腦袋在她頸窩裡落下,他的修長的手也落在她的脖子上,豪無意識地劃過。
她不說話,不代表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尤其剛才他分明已經將她碰了個徹底,雖然感到屈辱,可是,身子卻還是因為他的觸碰而生起幾分澀澀的熱度。
那隻粗礪的大掌從脖子上滑落,慢慢滑向脆弱之處,她呼吸一窒,想要將他推開,又怕引起他更劇烈的對待。
糾結間,他的大掌已經落下,卻只是輕輕覆上她,之後,不再有任何舉動。
深邃的眼眸閉上,濃密的睫毛覆下,睡過去之際,他動了動唇,炙熱的氣息呼出,那句話若不仔細聽,根本無法聽清楚:「婉兒,遠離他我會怕……」
她倏地睜開眼眸,想要垂眼看他,可他就睡在自己的肩窩裡,從她的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那話,她一字不漏聽進去了!
他說,遠離誰?他說,他會怕!
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西涼太子,他……會怕?他怕什麼?怕她和其他人在一起?
心裡一下一下顫抖著,也不知道是因為不安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就是一直在顫抖,一直無法安靜下來。
小手落在他肩頭上輕輕推了一把,她試探性地低喚了聲:「殿下?」
南宮玉楓沒有理會,呼吸均勻,心跳也平穩,很明顯已經睡過去了。
在如此折騰了她一翻之後,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睡得心安理得。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刻是該感到氣憤還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他睡了,不會再折騰她了是不是?
小心翼翼將他從自己身上翻了下去,她拿起被丟在一旁的肚蔸和中衣褻褲穿上,從軟塌上翻了下去。
在他睡得迷迷糊糊間說了那麼一句話之後,滿心的憤怒和怨恨頓時化作滿滿的憐惜,她的原諒,是不是來得太容易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