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寒毒發作
波斯舞娘的小鼓還在敲擊著,南宮玉楓突然像是被刺了一劍似的,身體猛地痙、攣了一下,悶哼一聲,不由地加重了握住她手腕的力量。
「啊……」林婉茹痛呼一聲,腦子瞬間便清醒過來,低吼著回應過去,「你覺得這個時候我不幫你,誰幫你!」
「你不會因為上次那件事,來報複本王……」南宮玉楓不放心地開口,痛苦地憋出一個個字,更加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指節都泛上了淡淡的白色。
「你要是這麼想我的話,那我還是不要幫你了!」 林婉茹低喝一聲,直接打斷他的話,轉過身去繼續看錶演——哼!南宮玉楓叫你不識抬舉!
「本王體內……有寒毒,這場『召喚』,就是沖著它來的……」南宮玉楓看著林婉茹的側臉,終於說了出來。
林婉茹一征,寒毒??她那天翻出來的那本書就是關於寒毒的書,他現在必須針灸來控制毒素,不然這麼下去他會沒命的。
「那我要怎麼幫你?」 林婉茹看著他痛苦的樣子。
「讓她們停下來。」南宮玉楓忍著劇烈疼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林婉茹想了想,轉過身去對著正好的盡興的皇帝說道:「父皇,可否讓兒臣加入這波斯舞者中?」
「哦?婉兒是想與她們共舞?」 皇帝笑著說道。
「不是,兒臣會用瓷碗來奏樂,父皇可否讓兒臣……」
「皇上,臣妾也沒看過用瓷碗奏樂,不如就讓婉兒試試吧!」皇后看著皇帝的側顏說著。
「既然皇后想看,那父皇允了!哈哈哈哈……」 皇帝大笑。
「謝父皇!」 林婉茹謝過皇帝后吩咐一聲,下人便準備好裝著不同水量的瓷碗,她拍了拍南宮玉楓冰的像冰塊一樣的手,起身踱步到中央。
林婉茹隨著波斯舞娘的節奏,她也跟著打出節奏,她以前拍戲可不是白拍的,南宮玉澈的臉色黑沉下來眯了眯眼睛:沒想到這個女人能打奏出與波斯一樣的節奏,這樣一來不就破壞了原有的效果,看來自己小看這女人了!
隨著林婉茹的加入整個波斯舞就變成一種令人神清氣爽感覺,南宮玉楓的臉色也因此略微好了一些,劇烈的疼痛感也慢慢減落,他看著林婉茹一邊敲打瓷碗投入的樣子,他感覺自己對這個女人又有一種情感。
他感覺這個女人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有一天會讓她自己親口跟他說出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宴席結束,由於她看到南宮玉楓一副蒼白無力的俊臉,剛剛承受了如此劇烈的錐心般的疼痛,早已經不起馬車的顛簸,林婉茹請求皇上讓她們在宮裡住一晚上。
林婉茹將南宮玉楓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走在了無人煙的路上,一個重心不穩摔在地上,在摔倒之際南宮玉楓還不忘用自己的身體墊在她身下。
「對不起!我扶你起來。」 林婉茹迅速起身將他扶起。
此時的南宮玉楓強撐著讓自己清醒,當林婉茹觸碰到他的身體時,他感到一股溫熱,感到人體傳來的溫度很溫暖。
林婉茹眼睛轉一轉,直接走到南宮玉楓面前,想將他背起來,南宮玉楓及時出聲,「你幹什麼?」
「背你啊!」 林婉茹回答一聲。
「不用本王自己可以走。」 南宮玉楓推開林婉茹,她一個女人怎麼將他這七尺男兒背起。
「少廢話!」 林婉茹不理會他,直接強行將他背在身上,一直向前走了幾步,「喂,那個長秋宮怎麼走?」
「直走左拐再右拐。」 南宮玉楓嘴唇發白,渾身冰冷的像冰塊。
「你知道嗎?我現在就像背一塊冰一樣。」 林婉茹一邊走著,她扭頭看到南宮玉楓已經趴在她的脖頸之間,微落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脖頸。
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了無人煙的路上。
終於到了長秋宮,宮裡的丫鬟見狀立馬給他們開門,林婉茹走進屋裡,直接朝著床走去,將後背的南宮玉楓小心放在床上,吩咐一聲,「去幫我準備二十根細針還有一盆熱水。」
「是,奴婢這就準備。」 丫鬟恭敬地退下。
她虛脫的坐在床沿喘著粗氣,隨後她緩緩起身走到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下,她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玉楓臉色蒼白,嘴唇沒有一點血色,額頭冒著細汗。
丫鬟動作還算快,沒有多久就準備好了所有要用的東西,林婉茹讓丫鬟退下不準任何人打擾,她將細針在蠟燭上預熱后,慢慢解開南宮玉楓腰帶扯開衣服,精壯的胸膛裸露在空氣中。
林婉茹拿起一根細針插入南宮玉楓胸膛,南宮玉楓被痛醒,她並沒有理會南宮玉楓,很快十九根細針布滿在南宮玉楓的胸膛,當最後一根扎進體內時,南宮玉楓扭頭一口黑色的鮮血噴洒在枕間,便昏睡過去。
「呼…」林婉茹呼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取下細針后細心的擰乾毛巾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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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殿
只見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綉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堪比當年潘玉兒步步金蓮之奢靡。
皇帝緩緩步入寢殿沒,看到慕梓燕坐在床沿,他一步步靠近,只見慕梓燕淚珠落在衣擺。
「你為何流淚?」 皇帝坐落在她身旁。
慕梓燕並沒有回話只是一味的哭著。
「一個人的宿命是無法改變,既然已經如此那不如就好好的活好現在。」
「宿命!!我從不相信宿命。」 慕梓燕抬頭。
「哦?」 皇帝聽聞她的話來了興趣。
「小時候母親被人殺害,我一個人在民間長大,父王對我從來不聞不問,現在倒好國有難才將我找回當做和親公主,我就不認命幾次逃走卻都沒有逃出他們的手掌,我恨他們。」 她的眼裡充滿恨意。
「恨?那你恨朕嗎?恨為什麼打贏你們東陵,又為什麼接受和親?」
「恨,幹嘛不恨,我恨不得現在殺了你。」 慕梓燕扭頭兇狠的看著皇帝說道。
「哈哈哈哈…」皇帝砰然大笑,「你這樣說,朕到是不覺得你會殺了朕。」
「是么?你就這麼相信我?」慕梓燕皺眉。
「殺了我你有什麼好處?殺了我回東陵邀功?」 皇帝說道。
慕梓燕冷哼一聲,「你認為我會這麼做?」
皇帝一副笑笑的模樣,搖了搖頭。
「你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只要安分的過日子,以後還請西涼皇上你安分點,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慕梓燕帶著些許威脅的說道。
「哈哈…有骨氣。」 皇帝笑了笑,「只要沒有你的同意,朕絕不會動你一分一毫。」
「好,西涼皇帝果真爽朗。」
「呵呵…既然這樣朕不打擾了。」 說完皇帝走出寢殿。
「皇上,您怎麼出來了?」 守在殿口的劉公公問道。
「擺駕太和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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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南宮玉楓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林婉茹一半躺在床上,一半懸空在床下的樣子,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動作放小深怕吵醒她。
「你醒啦!」 林婉茹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緩緩起身坐在床沿。
「嗯,你就這樣睡了一夜?」 南宮玉楓此時看著她的睡姿問了一句。
「是啊!我睡的這麼難受,還不都是為了你。」 她錘了錘後背。
還不都是為了你……
迷迷糊糊之下的林婉茹,還沒有意識到她說了什麼,林婉茹又挪了挪身體重新躺下去眯一會兒。
看著她睡覺的模樣,他的唇角不由地上揚再上揚,好久都沒有像現在這般笑得如此開心——林婉茹,你說……都是為了本王?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 南宮玉楓爬下床。
丫鬟端著洗漱用品,推門而入,「殿下,剛剛劉公公說東陵三皇子今天就要起程,要您和太子妃娘娘一同去送行。」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本王自己來。」
「是。」 丫鬟退出房間並帶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