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蘇音的第一個秘密:坦白
「我外婆她被送到醫院去住了兩天後今天下午才走的,我媽媽這才在晚上打電話過來通知我,我說我要回去,她卻就是不肯,你知道為什麼嗎?」
「……」
蘇音突然提起了這個此前就讓遊子詩存在疑慮的問題,讓遊子詩覺得更加糊塗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樣問答。
「你想不想知道?」蘇音回過頭來,夜涼如水,照著蘇音的那一對水汪汪的桃花眼,此刻更是盈滿了淚珠,卻顯出了堅定與果敢。
透過蘇音的眼睛,四目相對下,遊子詩感覺蘇音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對自己打開她心靈的窗戶,任自己對她的秘密一攬無餘一般,心裡相當的激動,惴惴不安。
「想!」遊子詩果斷的回答道。
蘇音沒有再作聲,而是再次別過了頭去,卻將自己的手執起了遊子詩的一隻手,把它拽進了被窩裡,往護士服的深處探下去。
遊子詩的右手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蘇音她想做什麼?
遊子詩的大腦陷入了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只能任由著蘇音的那雙柔嫩的小手捉著他的大手往女人的門戶處探去。
除了護士服以外,蘇音未著其它一絲半縷。
入手處的肌膚觸感光滑,柔軟,緊緻,豐彈,而且滾燙。
此時此刻,蘇音的身體發燒得厲害。
遊子詩滲出滿頭大汗來。
可以感覺,蘇音的小手也一樣在激動的打顫。
隨著越往深處下滑,手指上的觸感越發的激烈,蘇音的身子在被子裡面難堪的扭動著,口中不自覺的控制不住的發出了低低的呻s吟,卻儘力的咬住了嘴唇給強行壓制住,感覺手指流動過處像被電流劃過一樣似的,奇癢無比,酥軟難耐。
「蘇音……」
「別……」
手已經被引導至關鍵的門戶地帶。遊子詩把指尖停在那裡根本不敢動彈,蘇音卻捏起了遊子詩已經冒汗的手掌開始在小腹下摩挲。
觸感光滑而鮮嫩。
「怎麼樣,你現在明白了?」
「……」遊子詩大氣都不好出一聲,黑暗中搖搖頭,在心裡揣摩著她這番「坦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把這個叫做禍水病。我從十三歲那年開始就一直飽受著這個病的困擾,我媽媽去問了算命先生,說我這個情況不僅會克夫,還會讓家裡所有成員都倒霉,處處遇禍事,只有遠離我才是唯一的辦法……」
禍水病?
遊子詩猛的一愣,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蘇音是一個白b虎。
怪不得她說自己是一個天生就有缺陷的女孩子,因為從初初長成之後,別人有的一樣物事,她沒有。
「白虎當頭,喪門坐命,神仙也無解,太歲也難推。造物已定,神鬼莫移。除非——」
在算命先生那裡,這就被視作了極大的不吉利。他們誇大其辭,說著什麼克夫,克家人,克身邊所有人,無非就是想要嚇唬嚇唬你,好多賺幾手鈔票。
至於你求得的解決方法,他們不過是信口開河而已。根本當不得真。
然而,很顯然,算命先生就是看準了既然你會去找他算命,就是要麼對這種行當深信不疑,要麼就是有疑也不深。
很容易被引導。
於是,從十二三歲長成一個小蘿莉開始,蘇音就開始被貼上了一個標籤:這個小孩不正常。
媽媽看在眼裡,苦在心裡,起初雖然也不肯相信,但是在漸漸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之後,彷彿得到了印證一般,便信以為真,常常當著背著蘇音的面,哀聲嘆氣了起來。
蘇音不懂,去問媽媽,問多了,媽媽就半開玩笑半吐露真言的說道,蘇音,你這孩子,是個掃把星啊,你看,把媽給愁的……
慢慢的,蘇音在長大。有時和親密的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蘇音便會悄然發現自己和她們的不同。
她們都在自己的面前抱怨腋毛很麻煩,不好穿弔帶的衣服,還奇怪蘇音怎麼從來沒有那樣的煩惱,問她是如何做到的,再長大些,閨蜜們都想了各種各樣的辦法去脫毛,穿起來漂亮的衣服,卻又開始在去游泳館或者海灘之前的夏日時節里,糾結起來穿上了性感的泳衣後會不會暴露尷尬的比基尼毛,擔心在眾目睽睽之下會不會鬧出大笑話,丟盡了臉面……
蘇音開始知道,母親的憂慮是什麼了。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母親常常會趁她睡著了的時候鑽進她的屋子裡,脫了她的衣服去檢視。
起先的時候她覺得母親怪怪的,後來就懂了。
升學的時候,蘇音考中了外地的重點高中。因為家裡壓力大,蘇音本來想輟學幫助家裡,但是二老卻仍然執意讓她出門念書。
這一出門,就是五年。
一直到現在。很少回家。每一次回家家裡就像迎接國家領導一樣的,搞得特別的誇張與拘謹,這使得蘇音不舒服。
於是回家的次數也就自然而然的變少了。
不是沒有感情,而是感情不知道怎樣去表達。
沒法子去親近。
只能遙望。
否則害怕自己會傷害到他們。就是這種心情,讓蘇音在大學裡面形單影隻,不敢輕易接受人。
不是她不渴望,而是她不敢,因為蘇音既怕受到傷害,也怕傷害別人。
而遊子詩的出現完全是一個意外,意外到讓蘇音也沒法子去拒絕。在他面前,她覺得自由。不用去考慮自己是否不吉祥,是否有缺陷。
我就是我,可以嘻笑怒罵的我。
而他不會去刻意哄自己,也不會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過度大男子主義。
如果說過去自己被一直遺忘在角落裡,那麼他就是自己的陽光。
蘇音喜歡遊子詩燦爛的微笑。
在她面前,她渴望著坦白自己的一切,渴望做無所拘束的自己,任由他笑罵或寵愛。
在他面前,蘇音覺得,哪怕自己是赤倮著的,也是照樣光彩的。
那種感覺,叫做心花怒放。
遊子詩的慾望一瞬間消逝,腦海中充滿了無限的火氣。太荒唐了,這都什麼年代了,蘇音的家人還能被算命先生的一張嘴給說得沒了主見,讓人怎麼說才好。
「蘇音,你……」
「嗯,現在你懂了對嗎?所以,這幾年,我都一直主動也好,被動也好,盡量躲著我的家人,也遠離著我的朋友,和大家保持著一個距離,只有你,我沒法子做得到……」說到這裡,蘇音的聲音變得哽咽了,緊緊的閉上了眼睛,任由屈辱的淚從「湖面」上不停的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