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炸清
進了兩球,一個大花,一個小花。
同時桌上各球都已被漂亮的炸散。
蘇音開始連桿。選擇了形勢更好的大花。
啪,啪,啪——
二連桿,三連桿……五連桿,六連桿,七連桿——
八連桿!
炸清了!
蘇音居然一口氣的將桌上屬於自己的八球全部一連擊中入袋,打完自己的色球再打黑八,一桿連完,從始至終沒有出現任何的失誤,沒有任何的犯規,居然根本沒有給嚴晶摸桿的機會,就炸清了,剃了嚴晶一個大光頭。
全場沸騰了!
大家情不自禁的為蘇音而鼓掌,大聲的叫好。這女人居然在以一挑三的車輪戰情況下,完全就不落下風。
這種時候,就算他們的心裡都想看著蘇音酒醉出洋相,大跳脫衣舞,但卻還是根本忍不住想要瘋狂的讚美。
還有哪個女人有這等本事的?
真的很少見。
嚴晶也愣了,沒有想到蘇音的球技居然如此之好,而且竟然能夠遇強則強,越打越漂亮,走位精準,控球到位,實現了炸清,果然能夠打得好一手「碰硬碰」。
付豪與爾少傑在一旁都快看得傻眼了,心裡情緒很複雜,又氣又急,又感到欣喜,想著這樣的蘇音若是自己的女人,那該有多麼的美妙,把她給帶出去,不管在哪個場合都拉風。
此刻,眾人沖著蘇音豎起大拇指七嘴八舌叫好的聲音,以及蘇音打出炸清時那些撞球撞擊所發出的啪嗒啪嗒聲,就像是打在嚴晶臉上的耳光一樣,非常的響亮,讓嚴晶的心裡憋了一股氣,不得不變得越發的小心與認真了起來,與蘇音扛上了。
比賽繼續,發球權由獲勝者控制。兩人居然有來有回,各有輸贏。基本上每一盤比賽,兩人不用超過三桿就能夠將這一局給痛快淋漓的結束,因此,任何一個小小的擊球計算失誤,或者母球歸位的距離拿捏得稍稍有一絲偏差,都將會將此盤即將到手的勝利給拱手相讓,痛失一整場好局。
這個時候,看起來只像是一場場簡單的桌面上的比拼,實際上雙方的心理層面上也在不停的做著各種各樣的博弈。
想要獲勝,就必須珍惜輪到自己的每一桿,對於出桿的角度與力度,擊球的手法與弧度,母球的回位與控制等,怎麼打加塞,是否要對對方的球勢作干擾等,都是每一桿在擊出前必須思考的問題。
因為高手對決,勝負只在一息之間。由不得半點的馬虎。
十幾盤下來,嚴晶也像蘇音一樣打出了炸清,一桿清球。雙方几乎打成了平手,五五開。比分咬得非常緊。
蘇音略勝一籌。
嚴晶已經喝了七瓶啤酒了,蘇音一杯一杯的喝下來,差不多也喝了兩三瓶。
再來。
可是,隨著體內紅酒、白灑混夾著剛剛喝下去的啤酒越演越烈,酒勁不停的往上涌,蘇音漸漸覺得頭昏眼花,腳步打飄,舌頭打著結,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大腦意識雖然自覺仍然很清醒,可是身體卻相當的誠實,手上的力道,雙腿擺出擊球姿勢時候的支撐,都不再到位,慢慢的不再是嚴晶的對手。
有好幾次蘇音在擊球的時候甚至因為胸前的水果觸碰到球台邊的球而犯規,被大家放肆的嘲笑著,蘇音只好耍賴,叫嚷著不算數,嚴晶反正自知已佔了上風,也隨便她好了,沒有太較真。
七八瓶啤酒對於嚴晶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他有三個強項,一是能說,這是繼承了其父親著名主持人嚴希的基因的結果,二是能喝,就算是爾少傑,在酒量上也並不是他的對手,只能算小弟;
三就是打撞球。
蘇音今天選擇了比試打撞球,算是撞在他手裡了。雖然說要是論真正實力的話,現在看來蘇音比嚴晶可能還要強過那麼一點點,但是,偏偏賭注是喝酒,那麼,一邊喝酒一邊同時打撞球,估計全玉海市就真的沒人是嚴晶的對手了。
眼看著形勢越來越不好,蘇音急得身上汗如雨下,就像是淋了一場雨,渾身濕答答的,像一隻落湯雞。
秀髮上,脖頸上,嫩白的肌膚上,到處是晶瑩的汗珠。
嚴晶打出了一個三連勝。
蘇音的心裡暗暗的叫不好。
又是三大杯啤酒下了肚,最後一次蘇音一大口酒含在嘴巴里含了好半天就是沒法一口咽下去,撐得嘴巴鼓脹鼓脹的,蘇音正想張口吐出來,酒吧裡面兩個穿著sm衣和弔帶襪的濃裝艷抹的女人卻走過來一把將蘇音的嘴給捂住了,捏著鼻子強制讓她吞下去。
男人們鬨笑著鼓掌,吹口哨。
蘇音乾嘔著情不自禁流出眼淚來,像懷孕的女人一樣向著洗手間的方向跑過去。
身後傳來男人們的一陣陣大笑。
兩個濃裝艷抹的女人跟著蘇音一起進了洗手間。
蘇音躲進隔間里,用手掐自己的深喉,上吐下瀉著,好一股狼狽。
半晌之後,蘇音拍門。
「你們去跟付豪說,叫人把我的包給送過來,我的膝蓋要重新上藥……」
其中一個女人去了。很快,帶著蘇音的包給回來了,卻不肯將包遞進來給她,而是要什麼東西再一樣一樣的拿。
蘇音要了醫用紗布和膠帶,隔著門板從底下接進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後,蘇音又問那兩個女人要了一枝口紅,說是要潤一潤唇彩,一切ok之後,蘇音整理好衣裝,打開隔間的門,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那兩個女人從始至終一直跟著她,就像是監視犯人似的,寸步不離。
付豪三人早已經在外面等得有些不太耐煩了,要不是礙著面子不好意思闖進女士洗手間,早就想要衝進廁所盤問了。
比賽在俱樂部裡面一眾男男女女的尖叫聲和口哨聲中繼續。
上了趟廁所,總算不像之前那般憋屈了,稍稍感到了些許的輕鬆,但是,醒酒的效果只能算一般,蘇音的身體已經變得酥軟,體力漸漸不支,比賽的天平仍然在傾斜,不再對蘇音有利。
一杯,又一杯……
幾場下來,蘇音又喝下一瓶酒。
同時,越打下去,失誤的時候就越來越多了。有時居然還打出滑桿,空桿,與無用的跳桿。
蘇音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然失控了。再也承受不了更多酒精的侵入與麻痹了!
再這麼強自撐下去,在輸掉之後以飲酒來代替脫衣,也完全不是一個能夠繼續苟且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