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遲早有一日,我要連本帶利的全部討回來。」他心裡說道,看著阮家的隊伍越走越遠,陰騭的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父親?」將一切看在眼裡的蕭繼衛,上前來到蕭培重的身旁,喚了一聲。
阮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阮國公看不慣蕭家坊市盈利手段,蕭家也同樣想要在商界上佔一頭,怎奈兩家勢均力敵,誰都不服誰,見面了沒有鬥上一斗都不正常。
「走吧。」蕭培重回頭看了一眼的馬車,擺風掀起的竹簾一角,隱約能看見裡面端坐著的少年。
蕭繼衛將手裡的佩劍換了只手,然後在空中擺了擺,示意隊伍出發。
旋即隊伍往前行去,馬車軲轆緩緩轉動起來,沒人注意到,在馬車裡的少年,這才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竹簡,抬手掀開了馬車窗帘的一角,淡漠的瞥了一眼,京都城門出熙熙攘攘的人流。
曾經,他從祖籍被接到這裡的那一日,京都城門口也是這等光景,只不過,那個時候的他,心裡除了憤憤不平外,還多了一絲絲的好奇,而現在,他已經學會了隱忍,學會了韜光養晦。
「嘿,坐在馬車裡有什麼意思,要不要下來一起騎馬?」馬車外突然傳來一聲蕭繼衛戲謔的聲音。
這幾年來,蕭恆衛連蕭府都沒有出過,而蕭繼衛卻是走南闖北逛了一圈,二人雖是一個爹媽生的,卻是性子完全不同。
「不用了,我在這裡很好。」蕭恆衛搖搖頭,拒絕了。
蕭繼衛討了個沒趣,濃眉皺了皺,在也不再理他,打馬上前去了。
隊伍很快出了城,但是阮家的隊伍早已不見蹤影。蕭繼衛站在隊伍的最前面,手搭涼棚,向前面的官道上看了看,對身後趕上來的蕭培重道:「父親,阮家的走狗已經不見了。」
「理他們做什麼,快趕路吧。」蕭培重說著經過他的身邊,到前頭去了,身後,一輛馬車,緊緊跟隨。
蕭繼衛望了望馬車,切了一聲,「帶這殘廢來做什麼,這不是添亂嘛!」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幻獸森林深處的神宮遺迹,這小子連馬都不敢騎,到時候進了林子,還不得讓人抬著進去?
旋即,他又似想到什麼了,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快步跟上蕭培重。
「父親,孩兒有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他彎著嘴角說道,這個樣子,倒是和蕭培重有三份相似。
「有什麼事就快說。」斜睇了他一眼,蕭培重重又看向官道,筆挺的身形一股無形的霸氣顯露。
見蕭培重這個模樣,蕭繼衛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鼻子,才開口道:「這次我在外面歷練的時候,碰巧結識了一個酒樓掌柜的女兒,長得眉清目秀的,比之京都的一些名媛也不逞多讓,還打的一手好算盤,孩兒就想,恆衛又不能修鍊,但他也是您的兒子,以後打理家裡的生意上的事還得靠他,如果衛恆娶了這個掌柜的女兒,我們也就不用擔他老想著回祖籍了。」
聞言,蕭培重這才重視起來,扭頭看向他,漆黑的眸中,一股說不明的滋味透出來,看的蕭繼衛很是不自在——在蕭家,雖然他蕭繼衛是被寵著長大的,人也紈絝,有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氣,但在父親蕭培重的面前,他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