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大凶
「老太太,您不進去了?」
葉文婧好半天才回了神,一看司徒老太太已經準備上車離開,不由急了。
她很肯定,白風和司徒軒在別墅里一定不是什麼聚會。
一下午時間她都守在別墅門口,根本就沒見其他人進去過。
所以,司徒軒一定撒謊了。
司徒老太太停下輪椅,冷聲說道:「葉文靖,我雖然一把年紀了,但還沒老糊塗,你今晚利用我去見那個男人,你當我看不出來?」
「老太太,我不是……我也是擔心阿軒他做出什麼事情……」葉文靖趕忙解釋道。
「不用說了,今晚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也絕不會再讓你利用。」
司徒老太太打斷了葉文婧的解釋,說道:「現在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歇著吧。」
「老太太,阿軒剛才肯定是撒謊了,我今天在這裡守了一下午,沒有……」葉文婧再次攔住了司徒老太太的去路。
「葉文婧!你見到阿軒的態度了,如果我執意要進去,那隻能是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司徒老太太沉著臉問道:「難不成,你想叫我和阿軒鬧個兩敗俱傷?」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
「既然你不是那個意思,那今晚上的事情就此作罷!我老了,這麼晚不睡覺累的不行。」
老太太擺了擺手,示意珍珠把自己推上車子。
「老太太——」
葉文婧還想要說什麼,被珍珠攔住了:「葉小。姐,老太太和軒少爺無論怎麼鬧,他們都是姓司徒的,你認為老太太會因為你的私人原因,去為難自己孫。子嗎?」
「可是剛才司徒軒肯定是在撒謊的啊——」葉文婧急著說道。
珍珠低頭淺笑道:「難得糊塗這四個字很智慧,葉小。姐好好品品。天色不早了,我就不陪葉小。姐說話了,明天老太太要請安沐小。姐去吃飯,我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
車子開走了,獨留下葉文婧一人久久不能回神。
難得糊塗?
請安沐吃飯?!
這算是什麼?
前段時間,老太太不是還非要和安沐魚死網破的嗎?
為什麼轉眼就要請她吃飯了?
說什麼難得糊塗,這是指責她拎不清輕重吧?
葉文婧苦笑一聲,又深深望了眼別墅方向,最後含恨離開。
坐在車上的珍珠問道:「老太太,明天您真的要請那位安。小。姐吃飯嗎?」
「說說而已。人家未必肯來呢。」老太太閉著眸子說道。
珍珠笑道:「今晚軒少爺關心了老太太您呢。」
「他是我孫。子,關心我不是正常的嗎?」司徒老太太雖然嘴上厲害,可嘴角還是忍不住揚起了三分笑意。
「你給老丁說一聲,讓他運些新鮮的蔬菜啊,海鮮過來!」司徒老太太又吩咐了一句。
「好的!我現在就聯繫他!」珍珠趕忙答應下來。
……
司徒軒直到走進屋子,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奶奶的脾氣他可是知道,那是說一不二的。
沒想到今晚上幾句話就說服了她離開,還破天荒的讓她開口請安沐去吃飯。
雖然之前老太太也說了請安沐吃飯,但司徒軒能感覺出來,今晚那句話是真心誠意的。
他一直很困擾的親情關係,似乎一瞬間變得簡單了。
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
「那些人打發了?」白風從樓上下來問道。
司徒軒點點頭,看了眼樓上:「你哥哥準備的怎麼樣了?」
「準備好了。但是——」
白風抿了下嘴角,說道:「哥哥說,今晚上怕是會一波三折,所以讓我下來告訴你,請你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這是什麼意思?」司徒軒的心情一下子糟糕起來。
「就是……我哥剛起了一。卦,是大凶遭難之相,所以……」白風只要想起剛才哥哥慘白如紙的面色,心口就是一陣抽搐。
連哥哥都表現出那樣的絕望,那今晚的結果怕是真的不會很好。
司徒軒聽到這話,只覺得有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下心口。
他一把揪住白風的領口,問道:「這是什麼意思?你哥這是打算為自己失敗留後路嗎?」
「後路?呵——」
白風沒有掙扎,任由眼前的人揪著自己,痛苦說道:「如果那女孩子有事,我哥也活不了,後路?後事還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司徒軒一怔。
「意思就是,如果安沐活不了,我哥也得陪葬!所以……司徒軒,我和你的立場絕對是一致的。而且我很信我哥,他既然說今晚是大。凶,那一定是!」
白風推開了衣領處的手,說道:「與其和我發火,不如好好想想如果有人硬。闖這裡,你要怎麼辦!」
說完這話,白風擦了擦眼角,深吸了一口氣又重新上樓去了。
「軒少?」瘋子和K在一旁聽的一清二楚。
「何伯那邊的人依舊讓他們到位。」
司徒軒看了下手錶,時間11點55分,他心裡更加緊張:「剛才白風的話你們聽到了,今晚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是!」
望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司徒軒暗暗祈禱:安沐,一定要挺過來啊,我們一起加油。
……
「鳴少,現在進去嗎?」韓銳將車子停好,轉頭問道。
江一鳴雙手環抱在胸前,眼神陰冷的盯著車外不遠處的別墅。
這裡面就是姐姐在的地方。
現在這個時間她睡了嗎?
她是自己睡得,還是和那個司徒軒一起相擁而眠的?
難道她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夜宿男生家多麼可。恥嗎?
「去請姐姐出來一趟。我有話和她說。」江一鳴沉默半響后,吩咐說道。
韓銳小跑著去了別墅門前,不過很快他就又返回了。
「鳴少,他們不開門,保鏢說司徒軒已經休息了。」
韓銳一邊說,一邊看了下車上的時間:「這會兒都快12點了,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都休息了。」
「呵,司徒軒睡的安穩,那麼我呢?」
江一鳴突然覺得心中湧出無數的酸澀和不甘,憑什麼司徒軒就可以軟香入懷?
他就要在大門外感受這被人拋棄的滋味?
「你去說,我生病了,要姐姐立刻來,要不然我會死!」江一鳴孤注一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