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虎牢關崩塌
在袁譚的牽制下，王御迅速攻下黎陽，紀靈在亂軍之中，被身為副將的龍戾斬殺。
工程營迅速靠岸，並且第一時間開始鋪設鐵路，後續的物資也通過水軍，陸續在南岸運往黎陽，並且囤積起來。王御部則在第二天，便浩浩蕩蕩朝著鄴城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虎牢關，陳橫的攻城營，已經把霹靂砲給搭設完畢。十架重型投石車，已經做好了拋射的準備，石彈也被陸續就位。
士卒們已經在夢鄉中醒來，不少老卒已經習慣了這些大風大浪，睡得還算安穩。有部分新兵卻是有些惶恐，一整晚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做好敵軍突襲的準備，攻城營開始投石！」眼看士卒已經集結起來，李明正式下達命令。隨著命令的下達，士卒們也紛紛做好準備。
「投石！」陳橫高呼，霹靂砲立刻針對虎牢關進行第一次試射。不過對於攻城營來說，其實不需要試射，具體的落點在哪裡，他們早就瞭然於胸。
在流水線和標準化的要求下，損壞的零件完全可以立刻替換，製作的成本下降，於是陳橫可沒少讓他們聯繫投石，甚至規定一天必須要投石多少發才算結束訓練。對於攻城營的士卒來說，無論是八牛弩還是投石車，都是已經被他們玩爛的玩意。不少士卒如今看到八牛弩和投石車，都會有點想吐，真的是被操練狠了。
石塊迅速朝著城牆砸去，士卒們沒有選擇城門，畢竟按照上面的吩咐，是要把這座關卡給毀掉，所以沒必要在城門這部分浪費時間。
他們早就瞄準了城牆最薄弱的地方，記得以前訓練的時候，李明甚至讓人砌了好多道類似城牆的結構，讓他們去砸，看看砸哪裡比較容易塌。
石彈直接就砸在了城牆上，連續好幾次的轟擊，讓城牆不斷發出哀嚎。看著城牆上戰戰兢兢，卻又無可奈何的敵軍士卒，攻城營的士卒們，只覺得有種出了口氣的感覺……這些日子受的罪，看來總算沒白受。
「第二輪投石，準備！」陳橫點了點頭，長期在旁邊觀看，他很清楚攻城營的士卒已經把石彈砸在最理想的地方。不過他也沒有誇獎他們，免得他們驕傲，只是默默的下令。
投石臂被迅速彎曲起來，立刻就有士卒，在投石兜裡面裝入石彈。士卒們針對投射的角度進行最後的整理，然後隨著陳橫的一聲令下，石彈再次打了出去。
讓人驚嘆的是，第二次的落點，和第一次的居然一模一樣，居然連一點偏差都沒有。
連續承受好幾次的轟擊之後，原本堅固的城牆終於出現了裂縫，只是在城牆上的角度，顯然沒有注意到。不過已經有了單筒望遠鏡這種神器的陳橫，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很好，第三次投石準備，給我一口氣把虎牢關轟塌去！」陳橫點頭，回頭高呼。
「喏！」士卒們頓時幹勁滿滿，迅速開始準備第三次投石。要知道在日常的訓練中，想要得到陳橫一聲誇獎，可不容易。
「陛下，我們得下城牆……情況不對！」申夜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高呼。劉廷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就在親衛軍的掩護下了城樓。
「第三次投石，投射！」陳橫第三次下達命令，霹靂砲第三次進行投射。三次落點完全一模一樣，原本已經出現裂縫的城牆，這次真的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就有一大塊的牆磚和三合土被砸落了下來。
「再來一次，徹底毀掉它！」陳橫已經看到，整個虎牢關已經是搖搖欲墜，頓時回頭再次高呼，下面的士卒們也不敢怠慢，迅速開始做好準備。
「全軍，做好突擊的準備！」李明高呼，呂布、張遼和張默已經做好了突擊的準備。
「第四次投石，投射！」陳橫第四次下達命令，霹靂砲第四次進行投射。這次的落點依然和之前一模一樣，石彈直接嵌入了土牆之中，掀起了一陣塵土。
虎牢關就算是僅次於函谷關的雄關，此刻也是承受不住，轟然崩塌。好在劉廷在申夜的建議下，迅速下了城牆，不然很難說會怎麼樣。
「難以想象，雖然虎牢關並非函谷關那樣的天下第一雄關，也是大漢花費了多少心血才修築起來的……昔日這道雄關阻擋了討伐董卓的諸侯，沒想到如今居然如此不堪一擊！」劉廷捂住口鼻，如今隨著虎牢關倒塌，周圍數百米都籠罩在塵土之中。
「現在……咳咳……最大的問題，便是他們有了這樣的攻城利器，只怕函谷關，甚至長安城也很難抵擋……咳咳……以後我們要麼建造出更堅固的城牆，要麼估計只能在對方使用出來之前，將他們的攻城器械毀掉……咳咳！」申夜一邊咳嗽一邊說道。
此刻別說是劉廷，在一旁看著一切發生的呂布，心情也是非常的複雜。
「陛下，為何不給臣配置一批這樣的投石車？」呂布直接就抱怨開了，若是昔日他有這樣的配置，虎牢關什麼的直接就能幹掉，還需要因為對方城牆上的連弩，連連敗退？
「呂將軍……」張默知道氣氛尷尬，連忙上前，「霹靂砲是今年年初才研製出來，首先裝備給攻城營熟練操作，還有檢驗是否還有可以改進和完善的地方。直至上個月才定型，是以並未給各支部隊裝備。」
「哼……」呂布聞言也不再說些什麼，不過對於張默，他永遠沒有什麼好眼神。
「陛下，虎牢關已經轟塌，是否還要繼續朝著關內投石？」陳橫上前詢問道。
「繼續，三輪投石，我看看他們是打算當鵪鶉，還是會打過來！」李明饒有興緻的說道，虎牢關都沒有了，他就要看看劉廷他們打算怎麼防守。
不得不說，這坍塌下來的廢墟，依然算是一道障礙，不過比起以前的高度，這點阻礙其實真的不算什麼，最多是騎兵不太方便突襲而已。
「喏！」陳橫也不廢話，立刻回頭安排，士卒們得到命令，立刻開始調整角度。
「投射！」陳橫一聲高呼一下，石彈再次砸了出去。不同的是之前用的南瓜那麼大的石彈，如今用的卻是拳頭大小的石塊，十架投石車把這些石塊投擲出去，頓時就變成了一陣流星雨，直接朝著敵軍陣地砸了下去。
連續三次轟擊，對面都沒有任何的動靜，李明本來還以為劉廷已經帶人走了。沒想到當塵埃落定，卻是露出了一道道的土牆。劉廷居然用玉符直接製造出了好幾道的土牆，僅僅是為了阻擋和躲避天上掉落下來的石塊，這個行為已經完全可以用『奢侈』來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