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義診與計劃

  賊曹有五百兵丁的編製，按說職責是類似警察，實際上如果鑽牛角尖的話，那麼盜賊二字卻是可以引申出許多東西。


  李明任命肖遙為賊曹，肖遙故意穿得風度翩翩前去赴任，魏信派人看了看，然後就不管了。在他看來，肖遙就是一個酒囊飯袋，不足為慮。


  反而是決曹戲志才和計曹賈詡兩人，才華的確非同一般，上任后很快就能適應工作。兩人的能力，甚至引起了顧言的忌憚，是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集中到兩人身上，反而忽視了肖遙在第二天，就撤換了不少的兵丁，換上了李明的家丁兵。


  按照肖遙的說法，那就是：「主公一聲令下，管他顧言還是魏信，全滅了便是！」


  只可惜就算是肖遙也知道，現在不是做這個的時候！直接伏殺朝廷命官，和殺官造反有什麼區別？更別說江南張氏和顧氏，甚至會連同朱氏和陸氏，對李明發難！

  按照荀表的說法，那就是：「除非能把別人家族連根拔起，否則最好不要破壞規矩！」


  有時候李明不由得，希望天下早點大亂，甚至也在考慮，要不要潛入皇宮，直接給劉宏一刀子算了？只可惜，劉宏的身體不錯，短期內不像要駕崩的樣子！

  「該死的，記得諸侯討董是在190年，差不多還有四年多的時間！」李明仔細回憶了一番，最後無奈的發現自己還要裝四年的孫子。


  肖遙的表現很慵懶，基本上到點才懶洋洋的去點卯，然後幾乎不怎麼管事。下面的兵丁倒還不錯，把山陰縣的治安管理得很不錯，甚至輻射到了山陰縣周邊地區。


  在魏信派人邀請了幾次之後，肖遙也就成了魏信家的常客，更加不管事。


  其實接到這個任務時，肖遙也抱怨過：「我就那麼像腦後有反骨的人嗎？」。


  「認命吧！張默要成為荀表的副手，明面上是荀表的人！至於其他人，要麼耿直過頭，要麼沒有你懂得多，真要打入他們之中，可不容易！」李明安慰道，其實還有個理由，只有他們四個知道，那就是肖遙的忠誠是絕對的，這才是安心讓他打入敵軍陣地。


  荀表第一天上任，就開始忙著主簿的事情。張默則是跟在荀表身邊，由荀表親自教導他如何處理這些事情。張默學習得很認真，遇到不懂的私下也會找蔡琰請教，兩人的關係也在那麼一來二去間，緩慢升溫。


  「也沒有浪費他那70點的智力！」李明私下如是說道，張默這個人不喜歡出風頭，也沒有獨領一軍的想法，他更喜歡當副將，那就副到底，也不分什麼文武官職了。


  李明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第一天就是在山陰縣到處逛，第二天買下了一間店鋪，然後在莊子那邊開了家醬油作坊。第三天，卻是採買了不少的藥物，然後直接掛牌給人免費看診。所有看病之人，免看診費，只是象徵性收點葯錢。


  最初還真沒人去，也就是一個外來的流民，把正在感冒的孩子交給李明診治，然後第二天就迅速好轉的消息傳出后，這才陸續有人來看診。最初還是外地人為主，到了第五天，已經開始有本地居民開始前來看診。


  「你的病情不重，且先開一天的葯，如果好轉，便在家中調養！」李明緩緩說道。


  「大人，這我得給多少錢……」山陰本地的百姓其實也沒多少錢，畢竟大部分的生意早就被世家壟斷，人窮志短，人也變得斤斤計較，不容易相信外面的人。


  「都是隨便可以見的藥物，三文錢即可！」李明緩緩說道，他真的是按照成本計算的。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這名百姓拿了葯，把三枚鋥亮的銅錢放在矮几上，不斷作揖拜別，然後激動的離開。


  「大人不是我們郡的太守嗎？為什麼他要在這裡看診？」李明的醫術到了LV4，不斷的朝著LV5發展，他的醫館自然也越來越多人關注，人群之中，不知道誰突然說了句。


  「顧大人和魏大人在上面頂著，他一個外鄉人，如何是對手？這下看來，就一個光杆子太守，怕是心灰意懶了吧？」不知道誰突然應了句。


  「可是大人那麼好的人，就算醫術再好，也不過救下一兩個瀕死的病患。若能真的做太守的事情，我們日子，豈非更好過了？」又有第三個人在那裡議論。


  「是啊，大人雖然是異鄉人，但人好！」很快就有百姓附和起來。


  「只是他沒什麼背景，怎麼斗得過長史和郡尉？我們不過是斗升小民，還是不要摻和進去比較好，顧家和魏家，我們招惹不起！」不知道誰又說了句。


  說著說著，只覺得顧家和魏家，也不過如此，反正權勢再大也和他們沒什麼關係。只覺得李明有點慘，堂堂太守一點權力都沒有，只能在這裡坐堂看診。


  人心，都是向著弱者，尤其這年頭根本沒有托兒和作秀的說法。荀表看著李明在山陰縣越來越出名，不由得感慨，這個效果，已經超出了他最初制定的手段。沒想到只是修改那麼一點點的地方，居然會有如此奇效。


  李明說到底就是不出名，尤其是在江南之地更不出名，百姓不認可他，更願意相信江南原本的世家豪族。那麼哪怕他直接擁有實權，也沒辦法獲得百姓的支持！


  反過來，他現在最重要的，其實不是奪權，而是出名！現階段還不夠，還需要更多，更出名！他要讓整個會稽郡，至少江東這幾個縣的百姓，都知道李明這個人！


  而且，必須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李明是個好人，是個為民著想的好人！


  「巡迴治病，為什麼？」顧言被李明叫過來，本來還以為有什麼事情，誰知道後者表示居然打算在會稽郡的周圍幾個縣城內，進行義診。


  「李某不擅長政務……也算是為會稽郡的父老鄉親們，做點事情吧！」李明憨笑。


  「大人，您可是太守，這般可算是擅離職守啊！」顧言微微一笑。


  「誒，這話說的有點過了！」荀表卻是走了出來，「日曜身為太守，才應該到下面去，好好看看會稽郡各縣的民生情況，否則什麼都不懂，如何能夠治理好會稽對吧？他這是下到地方視察，哪裡算是玩忽職守？」


  「我真說不過你！」顧言沒好氣的說道，蔡琰和荀採的關係已經得到確定，蔡邕的確是在教導他的侄兒顧雍，所以荀氏和顧氏的結盟也自然理所當然。


  對荀表的話保留了三分戒備，不過顧言也並不打算阻攔什麼。相對李明這個不務正業的傢伙，荀表反而讓他有點頭痛，最近這兩天，對方的表情，開始有點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