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裴庭玉的父親想當年也是夜聖一重臣,是萬萬不可就這麽沒有緣由的死了。
“死了?”
承歡殿,席若顏坐在美人椅上,聽著狄漾同夜傾絕的談話。
“今日可有人去了大理寺見了裴陽侯?”
“這——”
狄漾被問的麵色一怔——
“狄大人既然不好說,那便讓我猜上一猜,可是今日太後去了大理寺見了裴庭玉?”
“.……是”狄漾在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如實道:“侯爺是在太後走後不久自縊的。”
“既然這樣——”
“既然這樣,那便沒什麽好查的了,狄大人就對外公布,說是裴陽侯自知謀害太後罪孽深重,自縊於牢房中吧。”
“公主,這——”
席若顏的話,讓狄漾皺了皺眉,這樣的定義,是不是太過於草率?
隻見他將視線朝夜傾絕看去,詢問著他的意思:“皇上?”
“就按瑾瑜所說,將裴陽侯以侯爺之禮厚葬。”
狄漾沒有想到,他深夜前來承歡殿,得到的竟是這樣的——過於敷衍的回複……
裴陽侯死的過於蹊蹺,就算是一國太後,那此事也需要查下去,可若是就這樣不查——
“怎麽?狄大人還有其它想法?”
“微臣不敢,微臣告退。”
“表嫂!!你親耐的表妹來了!!這麽就沒見想沒想偶啊——砰——”
一道歡快的聲音從殿外由遠至近的傳來。
先是驚喜聲,後是撞擊硬物的慘叫聲——
祁玉瑾鼻梁差點沒有撞歪,揉著被撞疼的鼻子死死的瞪著眼前這個高大俊美,就是走路不長眼睛的狄漾。
“找死啊你!”
她叉腰怒罵。
狄漾:“.……”
“你……祁姑娘,你.……沒事吧?”
看出她是誰,狄漾一向對人冷漠三分的亮,竟也多了些窘迫來,他略顯狼狽的往旁邊閃身,給祁玉瑾讓了一條路。
“我進宮的次數很少吧?怎麽每次都能撞到你?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閃開閃開!”
祁玉瑾滿是不耐的揮舞著趕人,然後也不看身後狄漾,再次朝著席若顏撲過去。
“表嫂!!我來找你玩了!!!”
“祁姑娘,你怎麽進宮來了?”
看到她時,席若顏麵上也是一喜,隻是還沒有過分的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然後她的胳膊便被身後的男人給拽了一下,緊接著她整個人先落入夜傾絕的懷中。
結果……後上來的祁玉瑾撲了空……
“既然是見太後,就去永源宮,而不是來承歡殿。”
對上男人冷然可生風的話語,祁玉瑾冷哼一聲:“你拽什麽拽啊?想當年這承歡殿還是我爹和我娘的地盤呢,我來我爹和我娘的地盤看看怎麽了?!”
聞言,夜傾絕冷冽的瞥了她一眼:“司——”“表哥!”
祁玉瑾忙擺手,哭喪臉:“表哥啊,我和你開玩笑呢,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那麽認真啊,我真的是想表嫂了,所以我來看看表嫂,既然你不讓我看,那我就先走好了。”
說著,還真不帶任何猶豫的轉身就走出了承歡殿。
“祁——”
席若顏想叫住她。
男人從身後把她拉住,感受著男人泠然的話語貼在她的耳畔,竟可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