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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搜索歷時兩日兩夜,百里世家幾乎被翻了一個遍,除了找到幾個下人偷盜的金銀細軟、幾名弟子暗藏的春宮畫冊外,再無任何收穫。、、


  百里長溪盛怒之下,將幾名下人每人斷去一臂,逐出百里世家。幾名弟子則罰閉門思過一年,不得外出一步。


  深夜竊賊一事最後不了了之。百里長溪每日與東西南北四堂堂主商量弟子入教之事,只是府內警戒明顯加強,各堂弟子輪流日夜巡邏,將百里世家守得密不透風。


  這一日,天色陰沉,黑壓壓好似要塌下來。


  小蝶一路急匆匆地走到柴房,拉起陳飛便向他房間走去。


  陳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知道必有原因,便由得她拉著。一進房,小蝶便急促地道:「陳飛,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陳飛大吃一驚,心裡忽地一緊。


  小蝶黯然地點頭,道:「師父收到我的傳訊后,對狂風教的所為已經有所了解和防備,這裡也沒有必要待下去了,命我三日內趕回無上宮,所以我這便得動身了。」


  「那,那你還會回來么?」少年的眼神里滿是期待與迷惘,丁奮走了,小蝶也要走了,難道我便註定要一個人孤獨地生活么?


  小蝶其實也是捨不得里離開的,和陳飛認識的這幾個月,可以說是她自出生以來最愜意、最無拘無束的日子,沒有往日的膽戰心驚,也沒有師門長輩、師兄弟們的鉤心鬥角。和少年在一起,能坦誠相對,互訴衷腸,更何況,人家還救過她的命。黑夜裡,兩個武林高手高高躍起,四掌揮出,一個平凡的少年卻不顧一切擋在身前,承受住致命一擊,這番情景無數次在她腦海浮現。油燈下,一個少女和一個少年相擁而坐,竊竊私語,這一曖昧的情景如今回想起來,也令絕美的少女紅霞滿頰,不勝嬌羞。只是師命難違,三天的期限,再不動身便來不及了。


  還會回來么?即便是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的少女恐怕也說不出答案了。修真者與世俗界簡直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旦回去師門,只怕就永遠不會得見。


  只是,一定要回來才能得見么?

  小蝶的美目中泛出一片異彩:「陳飛,你不是說想要修真么,如今便有一個機會!」


  「真的,是什麼?」


  陳飛驚喜地問,只要能修真,還怕不能和小蝶相見么。


  小蝶見他急形於色的樣子,好笑地道:「看你,便象個小孩子,你知道嗎,再過三個月,就是修真界摘星樓招收弟子的日子,只要能通過他們的考核,就能進入其中學習修真。」


  「摘星樓?小蝶,你上次告訴我的六正四邪十大派裡面好像沒有摘星樓這個門派啊!」陳飛詫異地問。


  小蝶點頭道:「是的,摘星樓嚴格來說並不是一個門派,它是由六正聯合成立的一個招收、培養後備弟子的場所。六大門派輪流擔任樓主,每隔十年輪換一次,每隔十年招收一批弟子。凡是有意修真的人或是修過真的人都可以報名。只是要通過他們的考核非常艱難,對從未修鍊過的人來說,非具有大毅力者是難以通過的。」


  「通過後便可以學習修真術么?」


  「是的,」小蝶鼓勵地看著他,「成為摘星樓的弟子后,便可以自由選擇一門功法進行修鍊,有專門的師父輔導。達到一定修為後,便可以加入六大門派。」


  陳飛心潮澎湃,只要加入六派中的任何一派,便可以踏上修真之途了。只是他暗暗打定主意,狂風教那是絕對不會加入的。


  「三個月……三個月……」口裡念叨著,陳飛的思緒已飛到了三個月後。


  「小……陳飛!」小蝶早已知曉他的小名,初次叫來卻顯得很拗口,而且還有一點——害羞。


  陳飛卻是沉浸在喜悅中,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哦,什麼事?」


  小蝶道:「我現在馬上就要走了,你要記住,必須在三個月後趕到赤城山,到時自有摘星樓的人為你指引。」


  陳飛堅定地點頭:「不管有什麼困難,我一定可以成為摘星樓的弟子。」


  眼睛卻是定定地看著小蝶,滿是不舍。


  小蝶羞赧地低頭,暗道這獃子這樣看人家卻是不羞。強自抑制心中的起伏,說道:「我要先走了,陳飛,你到了摘星樓后,我們自會再見面的。」


  兩個情竇初開的的少年男女一番告別,儘是依依不捨和無盡留戀,小兒女的姿態顯露無遺。


  正是多情自古傷離別,淚濕青衫盼重聚!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你要走了?」


  劉總管的話語象是雪夜的寒冰,冷得讓人難受。


  站在面前的陳飛面容平淡,對這個下人們人人畏懼的總管不卑不亢道:「是。」


  「為什麼?」


  「當日我和二小姐的約定以一年為期,如今一年期滿,我自然要離去。」


  劉總管眯著眼,打量著他,緩緩地道:「你要離去,我也不會阻你,不過你是二小姐帶進來的,此事必得稟過小姐才行。而且,你的工錢結算等也要些時間。這樣吧,明日此時,你便可以離去。」


  陳飛心裡思索,也不用急在這一天,便同意了。


  看著陳飛走出門的背影,劉總管的臉上驀地出現一絲獰笑。


  撫州城外往南十里處是一片荒蕪已久的山坡,一些貧苦人家的親人死後,無錢安葬,便一副草席一卷草草掩埋在此處。城內一些流浪漢死後,也是被人抬著往這裡一拋,成為了名副其實的亂葬崗。


  由於荒無人煙,導致這裡雜草叢生,時有野獸出沒,加上一個個橫七豎八的墳堆悚立,甚至有人骨隱現,即使白天在此經過也是覺得陰風陣陣。


  陳飛如今便是站在了亂葬崗。劉總管一反常態地堅持要送他一程,隨行的還有陳飛認識的蕭應龍、戴乙和另外兩名弟子。這幾人攜帶長劍,面色冷漠,對陳飛理也不理。說是來送他的,陳飛無論如何不會相信。


  感受著這裡的陰冷,陳飛心裡掠過一分不安。


  「劉總管,多謝你來送我,此處離城已遠,你們還是請回吧!」


  劉總管朝四人一打眼色,四人飛快地圍成一圈,將陳飛圍在當中。


  「早知你們不懷好心,說吧,到底想幹什麼?」陳飛神色一冷,體內旋渦急速運轉,全身力道驟然膨脹。黑刀發出一陣興奮的嗡鳴,悄無聲息地自動滑入陳飛的手中。


  劉總管等人發出得意的狂笑,戴乙邊笑邊道:「大掃把,你真以為老子吃飽了撐著沒事做來送你么?告訴你,老子們是來送你上路的,上閻王地府的路,哈哈!」


  劉總管幾乎連眼淚都笑出來了,指著陳飛道:「陳飛,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了蕭師兄和戴師兄,更不應該惹大公子不高興。今日我等便是奉大公子之命,來取你小命。」


  陳飛知道今日恐怕不能善了,對方擺明想置自己於死地,面對五名武功高強的敵人,陳飛連一絲勝算也沒有。而且對方早有預謀,封死了逃跑路線,看來只有和他們決一死戰了。


  緊張與仇恨,使他的手心裡布滿了汗水,右手握緊了唯一的武器黑刀,陳飛此時的心情好似是一名慷慨赴死的豪俠。


  小蝶,我怕是不能來見你了,這是陳飛此時腦海中閃過的念頭。


  「上!」


  一聲叱喝,四道劍光匹練似的卷向陳飛。四名武林高手竟然聯手出擊一個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傳到武林中必將引起一場大震動。但另一方面也顯示了百里勝要陳飛死的決心。


  劍氣縱橫,發出嘶嘶的破空聲。


  眼看陳飛便要被這四道劍氣吞沒——異變突起!

  一柄漆黑的彎刀宛如來自九幽地府的勾魂使者,帶著嗚嗚的哀鳴聲,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地砍向四人。


  黑濤狂卷,似有無數惡鬼在那裡哀號慘叫,眾人的心裡莫名地一陣痙攣,異常的難受。蕭應龍等人受此影響,手中的劍均是不由自主的一滯。


  「不好,快退!」劉總管面色大變,急忙大叫。


  只是太遲了,黑刀所過之處,如切豆腐般毫無阻擋。四人長劍被一一斬斷,黑濤反而一舉將四人吞沒。


  「嗷!」


  慘叫聲中血水飛濺,殘肢斷臂衝天而起。


  蕭應龍和戴乙披頭散髮全身是血,踉蹌著摔倒在地。另兩名弟子卻已經化為了碎沫,只有那幾塊帶血的肉塊證明他們曾經存在過。陳飛黑刀前指,如一尊天神,不怒而威。這一刀,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有如此大的威力。


  劉總管飛身上前將兩人拉了回來,望著陳飛的眼睛里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倨傲,而是驚恐。一刀之威,二死二傷,便是百里長溪也不能做到如此,而陳飛做到了。


  他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你……你……你是修真者?」


  陳飛心念電轉,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否認,當下傲然道:「不錯,我是。」


  劉總管面如土色,想不到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是傳說中的修真者,而他們百里世家還茫然無知地屢次對他下毒手。他心裡明白,對方是修真者,自己就是把百里家所有弟子帶來也不是對手,剛才那一刀的威力他也親眼所見,那絕對是修真者才有的手段。如今,只有趕快回去向家主報訊了。想到這裡,鼓起勇氣狠聲說道:「陳飛,想不到你潛伏我百里世家這麼久,如今還殺我百里世家弟子,你等著吧,百里世家將和你不死不休!」


  陳飛經剛才一役,自己充滿了信心,聞言冷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要找我我隨時恭候,到時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你回去轉告百里勝,總有一日,我定摘下他項上人頭,以報當日一掌之仇。哼,百里世家給予我的屈辱,我定當十倍的奉還。」


  劉總管臉上肌肉一陣抽搐,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裡,他不可能出手送死。暗中一咬牙,扶起幾近昏迷的蕭應龍和戴乙,灰溜溜地退走了。


  一刀退敵!

  看著手中的黑刀,陳飛湧起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便如一個兄弟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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