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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山中日月短。


  陳飛天天打獵砍柴,三年的時光已不知不覺的過去,當年的小小少年郎在風雨的洗禮下,已長成一個和成年人一般高的英俊少年。結實的身板,黝黑的臉龐,粗布大褂系著一根布帶,腰間別著一把彎刀,顯得英氣勃發。


  今日,便是陳飛決定離開草廬的日子。一大早,陳飛來到父母墳前,向雙親告別。


  陳飛自懂事以來,最遠的出處便是山外的小集鎮,再往外走是哪裡,他一點不知,父親也從未向他說起過山外的事。


  「我還是先去小集鎮吧,那裡熟悉,可以找客棧夥計打聽下,再決定去哪裡。」陳飛打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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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外的集鎮其實並不小,此鎮座落於碧落山下,散落著四五百戶人家,距陳飛所住處不過二十里路程。不過中間隔著幾座山,且林深路窄,遍布荊棘,陳飛除了送柴外,一年到頭也難得來一次的。此時差不多是正午時節,集鎮上人來人往,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


  山中客棧是集鎮上最大最氣派的客棧,招呼的是南來北往的商戶,也是多年來陳飛送柴送獵物的謀生之處。


  陳飛此時便站在客棧大門口。


  「咦,陳飛,好久不見你了啊,最近怎麼沒有送柴來了?」一個年齡和陳飛相仿的店小二驚喜地從店裡跑出來,拉住陳飛的手問道。


  陳飛見到這店小二也很高興,道:「哦,小余,我最近有事,所以沒有砍柴了。」


  小余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飛,疑惑地道:「陳飛,怎麼回事?」


  陳飛撓了撓頭說道:「因為我想到外面走走。這次來見你,一來是和你道別,二來是想問你,你在客棧這麼多年,見的人多,可知外面的世界是怎樣。」


  小余傻笑一聲說道:「這個啊,我可不比你多知道,那些住店的客人哪能和我這樣的小夥計說話呢,只是我經常聽他們說,從咱們鎮上往東邊一直走,坐馬車大約兩天的路程,就是高安城,我聽說那是一個很大的地方,城裡茶樓酒肆林立,非常富庶。我們這裡很多的客人就是城裡的富商。」


  「高安城?」陳飛沉吟了一下,反正自己也沒有目的地,就去高安城吧,到了那裡再做決定。


  告別小余,陳飛踏上了前往高安的大道。小余原本建議陳飛坐馬車去,但陳飛算了一下,除去乘坐馬車的錢外,他沒有餘錢吃飯了,因此只得徒步上路,這樣的大道比山路好走多了,陳飛倒也不覺得太辛苦。


  入夜,陳飛已走出近五十里,到了一個小樹林,為了省錢,他決定今夜便在山林對付一晚。他在碧落山中多年,風餐露宿早已慣了。


  靠著一棵大樹,陳飛將黑刀放在身旁,旅途的疲勞使他很快呼呼睡去。


  迷迷糊糊間,陳飛忽覺一股氣流從自己的左手心貫入,沿著全身經脈遊走起來,使陳飛原本細小的經脈經過衝擊后變的大了起來,氣流自行運行一個循環后,最後匯聚到丹田中便不動了。


  「又來了!」陳飛頓時驚醒,眼睛一睜,手旁黑刀中一縷黑芒一閃而過。注視著手中黑刀,卻又看不出什麼不同之處了。


  「這到底是什麼啊?」陳飛百思不解。這個現象自黑刀跟隨他后便時有發生,每當他睡著后經常發覺有氣流貫入身體,但氣流貫入身體的感覺又很美妙,使他覺得神清氣爽,全身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氣。這把奇怪的黑刀還鋒利無比,陳飛拿它砍柴時好似切豆腐般,不費絲毫力氣。


  「莫不成前輩送我的是把寶刀?」陳飛想道,要不然也不會發生如此奇怪的事。


  「還是別想了,前輩既然送我刀,想必不會害我,我又何必多想。」困意襲來,陳飛打了個大大的呵欠,翻身睡去。


  翌日凌晨。


  精神抖擻的陳飛迎著晨曦出發了。


  高安古城歷史悠久,建城據傳已近四千年。城名幾經變化,歷代王朝統治者均在此設立州府,派兵駐守。於今的高安歸屬於靖州,連同鄰近的望蔡、宜豐、陽樂、華陽,五縣悉統於州,知州衙門便設於高安。


  陳飛風塵僕僕進城后興奮莫名地東張西望。所有一切對於他來說,都是異常新鮮。街上人流如織,比起他所來的集鎮,不知熱鬧了多少。陳飛正是少年心性,夾在人流中隨走隨看,不知不覺走出很遠。」


  「讓開,讓開——」


  驀地一陣吆喝從前面傳來,兩個如狼似虎的大漢拿著木棒開路,後面跟著一行人徐徐走來。兩邊的攤販和人群紛紛避讓,陳飛沒有防備,被人群擠得幾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又是這些惡少出來了,」周圍的人群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著,「天天在道上作惡,也沒見人管管。」從人群的議論聲中,陳飛得知原來這群人便是城內臭名昭著的少爺幫,成天成群結隊,帶著家丁招搖過市,惹是生非。


  還是先躲開吧,免得不小心惹了他們那就麻煩了,陳飛暗想,轉身正準備朝相反方向走。突然記起剛才被人擠著時好像身上被人摸了一下,陳飛暗道不好,手往懷裡一伸,錢袋果然不見了。此時人群中忽然又是一陣騷動,前推后擠,心神恍惚本就站得不穩的陳飛被這股大力一推,身不由己地從人群中跌出,剛好與少爺幫撞在一起。


  這下簡直捅了馬蜂窩了,那兩個開路的大漢見有人撞了過來,大喝道:「什麼不長眼的東西竟敢衝撞咱們少爺,活的不耐煩了。」說著話,手中的木棒已狠狠地打向陳飛身上。


  陳飛慘叫一聲,嗖地一下站直,一邊後退一邊連連賠著不是:「對不起各位公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些少爺幫平日無所事事,就是沒事也要找點樂子,如今有人送上門來,哪肯輕易罷休。一個錦衣華服的少爺擋住陳飛的退路,冷笑著道:「就這樣便想走么?」


  陳飛看出這幫人不懷好意,連忙小心地道歉:「各位公子,剛才是我不對,這兩棍就當是給我的教訓,請各位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饒了我吧。」


  少爺幫們哈哈大笑,看著陳飛便似看見一隻待宰的羔羊般,一滿臉橫肉的胖子搖搖晃晃地走到陳飛面前,半眯著眼睛道:「小子,只怪你不長眼,惹了我們高安四傑,弟兄們,你們說說,要這小子怎麼死啊?」


  其餘幾人凶神惡煞般圍了上來,其中一個長相英俊的邪邪一笑道:「死倒是不必,把他兩條腿打斷便算了吧,給他個教訓,長點記性。」另一個個子較矮的大聲叫好。


  周圍的人群見少爺幫又開始作惡了,早已躲開得遠遠的,只是為那個無辜的少年感到惋惜,好好的一個少年眼看便要毀在這群人渣手裡了。


  惡少和家丁的拳頭、木棒雨點般落在陳飛身上,不過片刻陳飛已傷痕纍纍,遍布血跡。儘力抵擋著攻擊,陳飛一咬牙,尋准一個破綻,低頭朝那胖子猛地撞去。胖子體力本來就弱,打了許久原本想歇口氣的,不想被陳飛看準他這邊的空隙,眼睛一花胖大的身體被撞倒在地,痛地他哎呦一聲。陳飛兔子般從身旁掠過,向邊上的小巷逃去。


  「快追——」


  胖子發聲喊,費力地從地上爬起,氣喘吁吁地跟在眾人後面。


  陳飛慌不擇路見路就逃,現在他只想趕快擺脫那幫惡少,可是越怕什麼就越碰上什麼,從一條小巷快速衝出來后,卻見拐角處幾個人正迎上前來。收腳不住,陳飛再次一頭和人相撞。


  「啊!」


  一聲驚叫,伴隨著哎呀一聲,陳飛齜牙咧嘴地撫著自己肩膀,一幅痛苦的樣子。剛才那一撞,好似撞到鐵板上。


  一名相貌清麗的年輕綠衣女子滿臉陰沉,怒蹬著陳飛,剛才他們一行人見陳飛慌慌張張地朝他們衝過來,綠衣女子走在前面,沒有心理防備,便發出驚呼。而她旁邊的的中年人迅速地擋在女子身前,陳飛便撞在中年人的身上。


  「小姐,沒事吧?」中年人恭敬地問。


  綠衣女子頷首道:「我沒事,劉總管。」


  此時,後面追趕的惡少和家丁已揮舞著棍棒殺到,見陳飛和一群人在一起,以為陳飛找到了幫手,而且看人數也不少,不由心中打鼓。不過惡少們在高安城橫行慣了,對方雖然人多,但現在在他們的地盤上,隨時可以搬救兵。


  胖子給自己壯了下膽,走上前來,指著陳飛喝道:「好你個小賊,跑的還挺快的,別以為來了幫手本少爺就奈何不得你,在高安城裡,誰敢和我們高安四傑作對,誰就是找死!」


  胖子說這話其實也是動了心思的,擺出高安四傑的名字就是給陳飛的幫手聽,在高安城,任誰也知道他們背後的勢力有多大。


  陳飛正待分辨那些人與他無關,那個劉總管卻先他一步走到胖子正面,冷冷地道:「高安四傑?什麼東西?」


  惡少們一聽大怒,中年人語氣中的不屑傻子都聽得出,這樣的侮辱怎麼能夠受得了?

  那長相英俊的惡少暴跳如雷道:「簡直反了,今天不把你們這些人留下來,我孫少便白混了這多年。」


  華服惡少眼睛一溜,見到對面那綠衣女子時不由眼睛一亮,拉了拉矮個惡少的袖子,朝綠衣女子那邊努了努嘴。矮個惡少會意地點頭,止住胖子和孫少,向劉總管陰陰一笑道:「高安四傑你都沒聽過,想必你是從外面來的吧,不要緊,本少給你介紹一下便認識了。」


  手指長相英俊的惡少道:「孫少,高安富商孫千里的三公子,家裡所經營的絲綢店鋪佔有全城半壁江山。」


  又指向胖子:「胡少,百喜樓老闆胡全的獨生公子。」


  指向華服惡少:「李少,知州衙門總捕快李大有的二公子。」


  矮個少年逐一介紹完后,傲然地道:「至於本少,乃金威鏢局總瓢把子的大公子——金成。」


  「那又怎樣?」劉總管無動於衷,對金成的話沒有任何震驚或害怕的神情。


  金成原以為報出背景能嚇唬一下眼前的人,要知他們的父輩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尤其是金威鏢局總瓢把子金威,走南闖北多年,朋友遍天下,連知州大人也對他們禮讓三分。四人在高安城可謂是一手遮天,呼風喚雨,要整一個人是輕而易舉的。


  「嘿嘿。」金成笑聲裡帶著說不出的邪氣,「今日你等衝撞了少爺幾個,本少爺也不與你等計較,便叫那穿綠衣的女子陪爺們玩玩吧。」


  旁邊幾名惡少聞言一陣嗷嗷亂叫,金成的話正是說出了他們的心聲。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對面的一群人,臉色已經變得無比難看。而他們口中的綠衣女子,更是柳眉倒豎,一臉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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