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4章 奉獻予神的聖女38
這紅纓魚即便再多,總有吃完的時候。
為了長久打算,那耶王都被她騙了,更別提那些大臣了。
蘇迷解決完這邊的事,另一邊的貿易街,也已經開始動工。
為了讓外商更放心,施工期間,他們可以進行實地勘察,給予一定的細節意見。
那耶王對蘇迷的做法,並無異議,畢竟那些商鋪與食樓,本身便是為外商所建。
不過,令他意外的事,倒還挺多。
有一部分外商,竟願意出資買地,讓自己的人動工,還有些外商,物色了巒都城內外,準備買地建商鋪。
那耶王做夢都未想到,蘇迷一次出海,竟然帶來如此大的利潤,不可思議的同時,又甚感欣慰,自己果真沒看走眼!
……
蘇迷忙完外商一事,回到巫部,去見玄曇之前,叫來了曲蓮。
「你應該有事跟我說罷?」
曲蓮眸光微閃,不知是否該將那晚的事,告訴她。
可即便她不說,蘇迷也知道。
之所以問她,目的只是想知道,曲蓮還有沒有暫時相信的必要。
面對曲蓮的沉默,蘇迷心中有了數,勾唇笑道:「行,沒事便好,我先去看看祭司大人。」
「等等。」
曲蓮一把拉住她,張了張嘴,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她怕蘇迷會對玄曇不利,可若是不說,她又怕那晚的妖邪,會對玄曇更不利!
曲蓮甚是糾結,最後將她拉到一邊,滿臉凝重道:「祭司大人被妖邪纏上了。」
「你親眼看見了?」
曲蓮點點頭。
蘇迷眉梢微揚:「既然看見了,剛才還吞吞吐吐的,事情沒那麼簡單罷?」
「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保證,絕對不能傷到祭司大人,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曲蓮冷聲警示。
蘇迷卻是扯唇輕笑,沖她勾了勾手指。
曲蓮狐疑湊近,一個不留神,便被蘇迷扣住了下頜。
「你幹嘛,放開……唔!」
蘇迷手下猛地使力,曲蓮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凝眉怒視道:「你想做甚?不想合作了?」
「現在拎不清的是你,不是我。」
蘇迷拍拍她的臉,揚眉扯唇笑道:「你可知道,這次出海,我為整個那耶王朝,帶來多少外商,你可知道,如今我的一句話,可以輕易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甚至包括你……與你的祭司大人?」
曲蓮常年待在巫部,對其他事毫不知情,尚不知蘇迷在外面所做的那些壯舉。
見她這麼說,眼底儘是質疑。
「你和他一樣,不但自負,還眼高手低。」
萬事俱備,才能成大事。
眼高手低又自負的人,即便一時走運,也不會長久,除非他能掌握一切,否則時運再好,也有無法控制局面的時候,玄曇輸就輸在,她在外面到處奔波,他卻在祭祀大殿享清福。
蘇迷冷哼一聲,將手收回:「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與不說,都隨你。」
曲蓮知道,如果這次不說,蘇迷一定不會再跟她合作,想了想,終是開了口。
「你離開的那天晚上,祭司大人讓我去王宮禁地,送了一個木匣子,等我回來時候,看見祭司大人,被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欺壓。」
說到最後,曲蓮變得吞吞吐吐,神色也有些不對。
蘇迷一眼便看出,這其中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玄曇倒是有意思。
為了長生不老,不惜犧牲那麼多女童,為了擺脫困境,又不惜成為別人的身下受。
真的值得么?
呵。
真想看看當他見到那個人,又會是怎樣的表情?
蘇迷勾勾唇:「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擺脫妖邪,最好將他除去。」曲蓮眼底迸著殺意。
「好,我答應你。」
蘇迷爽快答應,囑咐道:「他若再出現,立即通知我。」
「謝謝你。」
曲蓮連忙道謝。
蘇迷扯唇笑笑,動身前往祭祀大殿。
她謹記先前的保證,對玄曇的態度很冷淡,說了幾句話,便直奔主題:「你好生歇息,本尊去給你煉丹。」
說完,轉身走進暗室。
沒過一會,曲蓮將兩人的血,送了進來。
蘇迷練好長生丹,交於曲蓮,隨後又瀟洒離開,完全淡漠疏離的態度,與先前大相徑庭。
玄曇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扭頭望向曲蓮:「本座想知道,她是如何說服你,讓你背叛本座的?」
曲蓮聞聲一嚇,咽了咽口水,又佯裝鎮定:「曲蓮不知祭司大人何意?」
「你以為巫部里的事,能瞞過本座?」
「曲蓮知罪,請祭司大人責罰!」
面對玄曇的質問,曲蓮連狡辯都沒有,直接坦白承認,唯恐再惹他生氣。
但她卻不知,玄曇只是心有懷疑,隨口詐詐她罷了。
玄曇沒想到,身邊信任的人,竟然背叛了他,閉了閉眼,沉聲道:「說說,她如何說服的你?」
「祭司大人……。」
「說!」
玄曇冷佞睜眼。
曲蓮被他一蹬,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可轉念又一想,蘇迷此時風頭正勁,祭司大人落於下風,誰勝誰負尚且不知,若是全盤托出,想要的人不但得不到,極有可能還會招祭司大人的討厭。
她快速衡量數秒,當即蹙眉道:「曲蓮不想離開巫部,更不想回到村落,過以前的窮苦日子,她說,只要我跟她合作,便不趕我走。」
玄曇眉眼微沉,對她的話,卻只信了兩分。
「出去。」
「祭司大人,不要趕我走,求求您了,我知道錯了,請祭司大人饒我一回,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曲蓮雖然答應她,卻從未將祭司大人的事,泄露於她,除了那晚的事。」
玄曇自然知道「那晚」代表著什麼,倏地緊皺眉頭,神色驟冷:「那晚你全看見了?」
「……是。」
「混賬!」
玄曇眼眸狠眯,恨不得生生撕了她!
當初得知蘇迷是男子,還對他有歪心思,他表現出極其厭惡,甚至連她的親近,都異常抵觸。
那晚,即便身體不是他,即便不是他的意願,可蘇迷,卻絲毫不知其中內情。
想到她方才的冷漠與譏嘲,男人清冷陰鷙眉眼,寸寸冰封成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