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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傳】梨白往事1

  “……想要怎樣?”顧意聽的憂心忡忡。 包子星隨著顧意走著,一雙大眼睛左顧右盼,隨後總算下了決心一般穩住視線回答,“想要抱住他。”他抬頭看了看,確定顧意臉上沒什麽嫌惡的表情才繼續道,“師父,你說我是不是有病?”中邪或是精神上出了疾病,才會這麽胡思亂想的吧? 顧意感到心下很悶。“子星,這世間的愛有很多種,愛情有時候像極了親情,可親情絕不是愛情,你明白嗎?”依照包子星的闡述,其實,說不好。 深久的愛情其實和親情,向來隻有一線之隔。 要把界限分的清清楚楚的,不可能。 它們的邊界不像油和水互不相容,它們是相互融貫匯通的,就像水和墨,究竟是黑是白,隻有那盆水知道。“說實話,我,不明白。”包子星搖了搖頭,他要是明白還會疑惑到現在嗎?他就是不明白才出口說這些的,他自己的問題都解不開又怎麽能解的開他師父的啞謎? “別著急,時間會給你一切答案的。”顧意摟過他的肩膀,將他攬入傘陰下。隨後看向那邊的兩人,目色深沉,“至於他倆,我隻能回答你,不可說。”包子星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麽,他想起了顧意每次布置給他們的那些兩難而又刁鑽的題目,每一次,都會讓他匪夷所思,並且抓心撓肝地想上很久,有時候或許答的好,或許答的不好。考了那麽多場試讓他更清楚的知道,有些題目他解的開。可有些,他解不開。感情不是簡單的選擇題,沒有是非對錯,沒有正確答案。他……或許,該認真思考一下,再下筆。用時間好好的整理思緒,然後,下筆。梨白往事白禹並不是通過不周山的嚴格甄選成為天官的,甚至他都沒有參加過那些訓練,他靠的是——際遇。在此之前他的一生,足夠讓他擁有不周山的一席之地。撿他回來的隊座是這麽對楊寧他們說的。距今十六年前,黎府與白府一個世代書香,一個世代從戎,一文一武自蜀國立朝之後地位漸漸穩固,自黎父升上禮部尚書,白父升上中將之後,兩家交好往來不斷。黎暮的年紀與白禹相仿,他還記得與白禹的第一次見麵是在五歲,人事不懂的時候,黎暮隨黎父到白府做客。黎暮與白禹兩個人為了庭院裏一朵向日葵打到不可開交,抓頭發打巴掌的不肯放手,誰都想要,最後一人挨了各自父親一巴掌,蓬頭垢麵地被各自父親扯著帶回家,黎白二人走的時候還不斷回頭互相辦著鬼臉,互相指著鼻子越罵越遠。黎暮:“矮子!”白禹:“書呆子!”黎暮:“武夫!”白禹:“偽君子!”黎暮:“小人!”白禹說不過他,一咬牙:“呸!”黎暮被他這出乎意料之外的粗俗舉動給驚的睜大眼睛,一時沒反應過來。兩個人氣勢洶洶撩起袖子眼看就要向對方走去,黎父與白父互相瞪自己兒子一眼,“有完沒完!”有默契地大吼道。黎父黎忡不好意思地跟上前壓低黎暮的腦袋,“你個瓜娃子,快給白家小公子道歉!”白父白起也有些尷尬地走近白禹,壓低自個兒兒子的腦袋,“沒有沒有,是我們招待不周,白禹,快道歉。”兩人互相瞪著對方,大大的眼睛仿佛可以呲出火花來,誰也不肯開口,好像誰先開口就輸了一樣。黎暮哼了一聲,白禹也跟著哼了一聲,雙方一同扭開了頭。“你個小王八蛋子滴!少給我擰巴!”黎父雖然是個讀書人,罵起兒子來一點都不手軟,一巴掌拍向黎暮的後背,將他拍地被迫向前走了一步。白起看著黎忡髒話都說上了,心下笑道這個白淨的書生可不一般,柔中帶剛,怪不得能坐穩尚書的位置,他連忙跟著推了推白禹的後背,好聲好氣地叫著他的小名,“魚兒,去給人家賠個不是,咱們是主人,不能讓客人受委屈。”白禹回頭看了眼父親,不想讓他難堪,這才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兩個人麵對麵走到麵前,依舊誰也不肯先低頭。半晌,在雙方父親的催促下,同一時間咬牙切齒從齒縫裏擠出三個字,“對不起!”隻是這三個字的語氣聽起來和“你去死”差不多。雙方都聽出了對方的言下之意,眼神一交會,看著看著眼中又要冒出火花來,眼看兩個小奶娃娃越走越近,黎暮走著走著發現自己的腳步騰空了,“誒?”他趕忙回頭看著自家父親。“爹!”白禹也同樣不甘不願地被白起揪著領子在空中晃蕩,兩位年輕的父親對視一眼,感到非常傷腦筋,像拎小雞一樣各自把兒子拎跑,這能怎麽辦?回去再訓!小小的黎白二人都感到被對方挫了銳氣,黎暮被黎父說不知禮儀廉恥,被罰抄寫《周禮》一遍的時候,白禹也被白父說是欺負讀書人,被罰了半個時辰的青蛙跳。那時的黎白各自揮汗如雨的握著拳頭,心中都暗暗發誓下一次見麵一定要打死對方。 果不其然,六歲新年串門,二人再見,二話不說又打的滿身泥巴外加傷痕累累,想當然,回頭又挨了各自老爹一頓揍,白禹和黎暮都覺得很冤枉,回家後紛紛指控是對方先挑的事。白父不信了,“讀書人性格都溫的很,要不是你挑他,他會急眼和你打起來?”白禹指了指臉上的烏青塊,“爹!他哪裏溫和了?!我懷疑他就不是個書生!你看我臉上的傷!”白父:“你告訴我,這次是因為什麽打起來的?”白禹恨的牙癢癢,“因為上一次他罵我矮子!”白父很頭疼的扶著額頭,這小子,真記仇,都一年了還記著呢。黎父喝著茶看著小小一團的黎暮幹脆整個人趴在桌上,憤恨不平地握著筆寫字問,“知錯了嗎?”黎暮抬起一張“精彩紛呈”的臉,瀟灑地摸了摸鼻間留下的鼻血,打他當然打不過一個從小在軍隊大院長大的小孩,可也不能認輸不是?“為什麽爹罰我?我隻是為書生討回一份公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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