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使徒(二)
羅恩的目光有些不善的看著那名騎士,正準備多言的時候。那名主持人已經宣布要開始了,故此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真是讓人感到不愉快吶,這群高傲的騎士!
默默的斜視,那種表情像是在警告他,還是在管不住自己的嘴那麼就別怪他到時候用針和線縫起來。
真是可怕吶,僅僅只是威壓.……
隱晦的威脅,那使得名騎士汗流浹背心有餘悸的念叨。
「第二屆『神選』現在開始,就請三年級的學員們準備就緒開始發揮你們的力量吧!」
站台上的主持人,開始賣力的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洪亮的聲音在這一刻響徹整座試練場地。
「呼,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哎,之前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教官會……」
匆匆忙忙趕到的嵐月有些體力不支的嬌喘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饒有歉意的對著背對著自己的教官真誠的道了歉。敏銳的她卻在這一刻發現了氣氛有些異樣,柳眉微蹙臉色稍帶凝重對著旁邊一名女生詢問道。
「是嵐月前輩!」
被問到的女生顯然有些興奮,極為熱情的拉著她的手,一臉崇拜的樣子,看的嵐月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不要前輩,前輩的叫啊,明明我的輩分是最小的說.……」
但無論怎麼勸解,依舊執不過對方。也許她的實力不會是最高,但說到天賦那可是數一數二的。
「什麼,竟然會是這樣!b班那一群狗日的傢伙,到時候嵐月你可要好好的教訓她們!」
聽到那名女生的解釋,還不帶有所做作的嵐月卻被旁邊那位茶發少女搶先一步表態。搞的嵐月是一陣尷尬卻又不好說些什麼,只能輕輕的扯住她的衣襟,示意她少說點。
「哦~這就是a班的那名天才少女?」
此時,對面一位身材姣好,披散著宛若波浪的褐色長發,神情高傲隨意的目光一點也沒有將之放在眼裡。
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輕蔑,故作挑釁的將手中的法杖指向嵐月。
「別開玩笑了,就這小小的年紀腦袋裡能裝有多少魔法的理論知識。還天才少女吶,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嘖!
本來還算友好的嵐月,嘴角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后,終於忍無可忍!
在呼出一口氣的同時,那微微聳起的肩膀像是放鬆了一般垂下;拉住了旁邊正準備替自己說話的茶發少女后。突兀的露出惡魔般的微笑,這讓身處一旁的少女彷彿墜入冰窟似得,情不自禁的寒顫起來。
「我說——」
輕啟朱唇猶如百靈鳥那般的輕靈,使人彷彿能在這一刻渾然放鬆下來。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使的ab兩班皆為一愣,均露震驚之色。
「唔,那位大媽,我的耳朵沒能聽清楚,你能再說一遍嗎?」
「大,大媽?!」
這一聲叫的,使得對面那一名不過二十歲的褐發少女,嘴角一個勁的抽搐併當場陷入沉默。正準備即將爆發的時候,身後那群學員死命的拉著才不至於暴走。但那名教官米蘭達的臉色顯然也不是特別的好看。
「這就是你教出的有素質的天才學員?也不知道,她的魔法是不是能和嘴一樣都是真么厲害!」
「哼,這就不勞你費心了!再說你的學員我也沒看到那裡有素質。」
「是嗎?那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輸了的話,我可要你三個月的資源哦。」
「這.……」
賽琳娜的表情有些猶豫不決,顯然並沒有十足的把握。這選擇對她來說也算是一種極大的考研了。畢竟要是輸了的話,可就意味著三個月無法進行實戰演習。自己倒沒什麼問題,但主要是這群學員如果失去了三個月的實戰演習的話,那對魔力的提升將會形成很大的阻礙!
「不會是害怕,不敢應下這場賭約吧!」
掩嘴輕笑看起來十足的小人得志,這讓一眾的學員氣的牙根痒痒。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難,這可不像是米蘭達之前的作風。
難道說有什麼底牌,還不曾被我所知曉的嗎?
「到底賭還是不賭,那傢伙可是有點急了吶。」
賽琳娜當然知道米蘭達口中的那個傢伙是誰,不就是站在站台上那名主持人嘛。畢竟喊開始有一段時間了,自己等人還毫無舉動,雖說有著十分鐘的準備時間,但這已經過去五分多種了。
螓首上的汗珠順著紅潤的臉頰至脖頸最後向著敞胸的豐滿流下。
咕咚……
艱難的吞了口唾液,越是緊迫的時間卻越是無法有所選擇。最後像是想通了似得輕嘆一聲,準備開口放棄這次賭約的時候。
嵐月向前一步站在了賽琳娜的身前,對著準備看好戲的米蘭達丟下一句霸氣的話,旋即瀟洒的轉身離去。
「你的賭約,我就代替教官接下了,作為王牌待會我便讓你們感受到什麼叫做來自氪金的恐懼!」
站在高處俯覽全場的主持人,情不自禁的擦了擦額頭並不存在的虛汗,眼下的局面真讓人為他揪了一把汗。
看著那兩支被寄予厚望的班級,總覺得像是在散發著莫名的黑氣,看起來今天是不會太過平靜了。
對魔導學園外——
由不知名物質所包裹起來的封閉結界,無法目視無法察覺,簡直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背著體形嬌小的夢夏,懸浮於空中的洛晨,在其腳下是那湛藍的汪洋,泛起的碧波若細看則是由不同的空間割裂所造成。
平靜的海洋,側目周圍是那幽暗深邃永無邊際的黑暗。宛若無數星辰懸挂於天際,應上湛藍色的汪洋,那泛起的碧波給人一種美輪美奐處於夢幻世界的錯覺感官。
「這就是所謂的藍海之巢,一片位於虛無空間之中實際卻並不存在的海洋。」
神色如常的洛晨,踩踏著魔力匯聚成的符文懸於空中。
「大叔,剛才的手段是……」
面頰微紅,靠在洛晨的背部看不出此時的目光,但她的聲音卻總有種沉重的錯覺。
「啊,看樣子你注意到了.……沒錯,就像之前在南部森林跟你所說的一樣。魔法啊,這種東西我已經完全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