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探險者
在南部森林的另一處,一個由二三人組成的小隊正緩慢的走在這片迷霧所籠罩的森林之中。他們是由一女兩男組建的探險小隊,是為了體驗一下驚險的樂趣而自發組成的。其中一名看起來十分矮小的不足正常一人高的蘿莉少女則是見習魔法師,而旁邊一身柔韌看起來像是由犀牛皮打造堅固皮甲的年輕冒險家,另一個則是一臉鬍渣看起來十分粗糙的大叔?傭兵。
嵐月是一名算是法師類的奇特存在,不高的身材卻總喜歡用俯視的目光去注視著別人。看起來十分奢華的法杖據說是由白玉象所打造的高級魔導器,那曲折蜿蜒的杖身看不出一點瑕疵,像是天然的璞玉完美無瑕。
最令二人十分羨慕的是那一身堪稱豪華的頂級魔導器,這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存在。不由得心下浮現『這傢伙是現充嗎?』的想法,礙在她那嬌小柔弱完全像是需要被人呵護的樣子,實在無法去怨恨的吐槽『現充什麼都去死吧』的想法。
這差距真是不一般的大啊。
由著一身簡易完全是由鋼鐵打造的輕薄的護甲,除卻身體重要的部位,剩下全部裸露在外的粗布麻衣。相比起那名高壯的中年大叔,另一位冒險家則是比較好多了。
一路汗顏的看著走在前面溫柔可人的身影,就別提他們心中有多麼的鬱悶。明明都是人族,為啥差距就這麼大那?
真是想不明白啊。
帶著濃濃的醋意,兩人相互對視從中看到對方的鬱悶與無奈。一時之間,似乎有什麼微妙的氣氛瀰漫在他們二人之中。
情不自禁的向前大步邁出,互相擁抱在一起。嵐月不知何時停下腳步,回首默默的注視他們,一副『老哥,穩!』的表情,就真么看著你們的樣子,狠狠的對他們豎起大拇指。
頓時令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尷尬不已,異口同聲。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他只是純潔的關係。」
看著他們忙不迭送的擺手示意,嵐月那淡紫色的眸子閃過一絲精芒,情不自禁的捂嘴竊笑。一副十足的不好意思,柔柔道。
「我懂,難道這就是長輩口中所說的基友?俗稱*******聽到她的話頓時宛若雷擊處在崩潰的兩人,不知該去如何扭轉她的價值觀念。一副石化的表情被那滿滿的惡意給打敗了。總覺得她並不像外表那麼的純真,一肚子的壞水難道這就是腹黑的體現嗎?
蠻有深意的目光,在他們看來是那麼的刺眼。
求你不要再用這種眼光來看我們了。
這是他們二人一同的感受,為什麼之前沒有發覺她有腹黑的體質吶?
「對了,距離目的地還有多久?」
打算轉移話題的冒險家,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掩嘴輕輕的『咳嗽』一聲,亂竄的目光不時的偷瞄嵐月一眼,結果彷彿知曉他的目的,直接對上嵐月那蠻有深意的目光。
頓時之間,冒險家頭上的冷汗不停的直冒,彷彿面前存在一隻洪水猛獸那般洶湧滔天的氣勢。
「根據地圖顯示,大概就距離前方不遠處的地方。」
這般說著,但眼角的餘光還是不停的注視著身後的兩人。終於在他們生無可戀快要瘋了的表情下,默默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不過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依然惦記在心頭。
「蘭——看樣子,我們這輩子的名譽是要毀在這小丫頭上了。」
同樣一副生無可戀的傭兵大叔,用手遮掩悄悄的低附在名為『蘭』的冒險家的耳邊位置,輕聲呢喃。
「我覺得也是,甚至聯想到出去之後他們會用什麼樣的眼光看著咱們。」
十分鬱悶的捂住自己的嘴臉,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蘭只能苦笑十足的掩面而沿。他覺得已經沒臉去見外面的人了。
「想不到我一生積攢的名譽,卻要如此付之東流啊~我心不甘那!」
那名傭兵憋了半天也只仰天吐露這幾個字來。不過,卻引得蘭一道斜眼鄙視。就好像是在說『你的名聲有我的值錢嗎?』的表情。
嵐月一臉怪異的斜視身後的兩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樣子。只能無奈的打個『哈哈』,毫無興趣的聽著他們互相攀比一聲更比一聲高。
罪過罪過——
心下不停的念叨,卻沒有半分懺悔的樣子。嵐月時不時的拿出地圖來對照眼前的路線或是周圍的參照物,結果不言而喻。
一臉疑惑的看了看這個,摸了摸那個。而然事實證明,她近乎崩潰的心情。有啥區別,這你媽不都一樣嗎!
互相爭吵的兩人,看到終於有次吃癟的嵐月,毫無良心的偷笑起來。這對他們而言似乎是莫大的快感。
一頭黑線的嵐月,卻又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將那憤恨的瞪了他們一眼,心下想著什麼時候坑他們一把。
而還在竊笑的兩人殊不知自己已經被她所惦記上了,不然縱使後悔也不要這般的竊笑,雖說毫無惡意,但也不能擺在明面上啊。
起碼,背後里偷笑也行啊。這不是找刺激幹嘛,明知道對方是一個外表萌萌,內心卻如此腹黑的外星生物。不敢借給他們幾個膽都不敢再去這麼做了。
攥緊手中的地圖,餘光斜視著的嵐月,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誘人的唇口微微上揚一細小的弧度,眼裡閃爍著名為星星的精芒。讓身後的二人不免打了一陣寒顫,情不自禁的環胸搓了搓手臂。
一臉疑惑的感受相對他們並不算太冷的溫度,嘴裡還時不時的呢喃幾句『奇怪,奇怪的』。
「蘭。」
突然正在前行的蘭被身後的傭兵叫住了身形,剛剛邁起的步伐因這一句而停頓下來。扭頭不解的看著比自己高上一個頭的傭兵,一臉困惑的向右歪了四十五度角,直勾勾的看著被自己盯得不適的傭兵。
「呃,有沒有那個.……」
「什麼?」
一臉懵逼的蘭不知到傭兵到底想要表達出什麼意思,看著不斷比劃著啥玩意,他覺得自己的大腦有些不夠用,跟不上傭兵的思維進展。
看著開始急躁起來的傭兵,就連蘭也開始著急起來,因為他並不明白他到底要幹嘛。不斷在腦海里想象傭兵所需要的東西,直到——
「蘭,你可真是笨蛋!他都這樣你還不明白?」
「什麼?」
看著一臉嚴肅認真的嵐月,不知為何傭兵心下浮現起一陣恐懼慌亂的荒唐感。沒錯,就是這樣的心情。偏偏那個冒險家——蘭,還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帶入嵐月的節奏中去。
「哼哼,這難道還不明顯嗎?當然是要紙巾啊。」
「紙巾?那玩意干哈?」
「笨蛋,當然是大姨媽來了,你沒瞅見他那副表情嗎?」
不斷點頭示意的嵐月,那一臉認真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說真事一樣。
「哦,原來如此!」
頓時,猶如醍醐灌頂那般猛的捶手,兩眼霎時一亮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那所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讓傭兵一陣蛋疼,不由得為他的智商感到悲哀,這已經沒臉在見人了。
突然看到皺起眉頭,在身上胡亂翻騰的蘭。傭兵上前一步表示不解的看著他細問。
「你在幹什麼啊。」
「諾,給你!」
頓時一張閃耀著奪目光彩且柔韌之極的白紙猛然遞在傭兵正好伸過來的頭前,表情似乎十分抗拒但又好像礙在朋友的身份上不得已拿出來的,那糾結的樣子別提多麼搞笑。
一旁的嵐月已經毫無形象可言,捧腹大笑的表情深深刺痛的傭兵那弱小的心靈。只見傭兵那困惑的表情猶如變臉那般迅速變得極為壓抑躁動。
「滾——」
宛若熊類的咆哮,『啪』的一下打在蘭一臉懵逼的頭上。順帶,像是被拋棄的新娘那般,幽怨的目光令嵐月生生止住極為誇張的痛笑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