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他們之間的禁忌
「呀,肯定是我放錯調料在裡面了!」凌楚楚故作驚訝的說。
歐陽伏農被辣的快要呼吸不了,薄唇通紅,不停地呼氣。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去思考誰的對錯,掃了眼四周沒有水杯,情急之下把桌面中央插著一支玫瑰的杯子取過來,放到嘴邊就喝下去。
「沒事吧?」凌楚楚擔心的上前到他面前。
俊臉被嗆得通紅,好久才止住咳嗽。
把藏在一邊的水杯拿過來讓他喝下去,這才好了些。
「凌楚楚你想謀害本王?」歐陽伏農冷瞪著她道。
自從這件事發生,他一度對她的飯菜產生了陰影。
「絕對是意外?我怎麼敢謀殺皇上呢?」凌楚楚笑得無辜。
歐陽伏農半信半疑的瞪著她,「最好別說謊,否則不會饒過你!」
「當然,小女子豈敢謀害皇上,喜歡你還來不及呢?」她及時撒嬌將這件事情止住。
「最好是這樣!」男人到現在嗓子還火辣辣的疼,他怎麼想都想不通,即使是失誤也不會如此湊巧吧?!
歐陽伏農待喉嚨的痛意消失,起身抬腿就走了。
「你怎麼了?」凌楚楚急了,還以為他發現生氣了,急急的追過去。
「你出來作何,快進去?」歐陽伏農瞪她一眼,只穿睡衣還敢往門外跑?
「那你出去作何?」
男人沒好氣的冷著臉,「不是說餓了本王給你找些吃的來。」
凌楚楚被他的話震撼到,一股自責的情緒湧上心頭,「我……」想解釋清楚,又怕某人翻臉,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屋裡待著,本王馬上回來。」說完,他已經走了。
凌楚楚雙手扶在門框上,心底深處彷彿被注入了一股暖流,將她整個人包圍。
半個時辰以後,歐陽伏農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條進來。
凌楚楚吸了吸酸酸的鼻尖,將嘴邊的麵條吸進嘴裡,「好吃,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麵條了。」
她接過碗,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下心別噎著。」歐陽伏農提醒。
凌楚楚吃了一口,忽然就吃不下去了,她放下筷子怔怔的看著他,「對不起……」
歐陽伏農劍眉一挑,「你是在為捉弄本王道歉?」
她驚訝的張大嘴巴,「你知道?」
他輕笑點頭,「你追出來的那一刻就明白了。」
「那你不生氣?我這樣捉弄你,害得你喝花瓶里的水!」
男人臉色一沉,聲音變得冷冷的,「不準再提這件事,聽到沒有?」
凌楚楚撲哧一聲笑出來,「知道了,您老今日喝的髒水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閉嘴!」歐陽伏農眉頭緊鎖,一雙黑曜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凌楚楚,這筆賬下次再算!」
下巴的齒痕還沒消,又捉弄他一番,最氣的是連罵都捨不得,這是他最憋屈的一件事了!
凌楚楚知道他嘴硬,也不再跟他爭,把碗里的湯都喝得乾乾淨淨的,擦乾淨嘴巴後上了床。
歐陽伏農滅了房間里的燭燈,隨後進了被窩抱著她。
夜深人靜的時候,心靈是最脆弱的時刻,她們靜靜的依偎在一起,互訴衷腸。
「歐陽清瑞最近怎麼樣了?他還有沒有針對你?」很久沒有他的消息,凌楚楚有些好奇的問。
也不知道他們和好沒有,現在的南詔國若是他們都不團結,還能怎麼辦呢?
歐陽伏農眯起的視線投向遠處,「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最近似乎又回到從前的樣子,身上的戾氣也少了很多。」
令人意外的是,他還以為繼位的時候他會大鬧,沒想到他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
「那很好,也許是他經歷了那麼多事情后想通了。」凌楚楚嘆息一聲。
「……」男人幽邃的眸光閃動,緊抿的唇沒有說話。
凌楚楚想了想,抬頭問,「你知道他和蘭溪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了?他明明那麼愛人家,還傷害她?」
歐陽伏農垂頭睨她一眼,「當初他們之間的事情在太和城鬧得沸沸揚揚,具體的本王不清楚。但是,肯定是在這時候他結下了心結。」
「那他們還會和好嗎?」蘭溪看起來挺好的女人,若是歐陽清瑞這麼放棄了挺可惜的。
「那就要看他們之間的造化了,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無法預料。」歐陽伏農將她側臉落下來的髮絲撥開,看她臉上的傷痕淡去,才放心了些,「還疼嗎?」
凌楚楚搖頭,「不疼了,其實也不嚴重。」
「夜晚了,睡吧。」他幫她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凌楚楚側眸看向他緊閉的眼睛,到嘴邊的話又咽下去。
她想問,他的婚期到了,他會怎麼處理……
羽揚一直是他們之間的禁忌話題,誰也不會輕易提起。
凌楚楚心底惆悵極了,想了下,還是不要問出來好了。
有些事情是註定的,順其自然吧……
凌楚楚迷迷糊糊間睡著了,呼吸逐漸平穩,歐陽伏農忽然睜開眼睛,將她跑遠的身體擁入懷裡。
敏銳的眸光緊緊盯著她的臉,久久沒有移開。
翌日,皇宮裡的白帆褪去,安裝上喜慶的紅色,偌大的皇宮裡隨處可見,就連宮女太監們議論的全是這件事情。
凌楚楚想逃避都難。
「皇上與羽揚公主真是般配,終於要有情人終成峻屬了!」
「是啊,聽說羽揚公主一直等了皇上好多年,這種痴心程度可不是一般人能級的。」
「哎,皇上真是太英俊了,又有能力,能做他的皇后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吧!」
凌楚楚站在御花園的走廊上,聽見旁邊人的聲音,腳步僵在原地。
彩雲差不多也清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見她黯淡的臉,不忍的說,「凌姑娘,回去吧。」
凌楚楚牽強的扯出笑容,「好,回去吧。」一路上全是這些話,重擊著她的心臟。
她覺得自己對這件事產生抗體了,麻木的不知道疼痛,但是隱隱作痛的心還是牽扯著神經。
鎮平王府上。
蘭溪自從那日被鎮平王帶回府上便開始悶悶不樂,彷彿陷入了牢籠之中,將自己禁錮在裡面。
看書,她靜不下心來。她扔掉手裡的書在房間里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塊還沒綉完的絹布,她坐下來刺繡。
半個時辰后,她心不在焉的扎到手,一顆鮮紅的血液流淌到刺繡上。
蘭溪吃痛的收回手,拿起絲巾抱住流血的手指。
窗外忽然發出一陣唏唏蹙蹙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