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歐陽與東方的情誼
旁邊的那些人慌了,各個張大了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
將軍?
還是與東方裕森深交的將軍……
除了南詔國的五王爺還有誰?
譚禧摔倒地上的身體陡然一沉,慘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溫度。
「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狗東西,那可是為你們保家衛國的英雄,你們竟然還下此狠心,真是狼狽為奸!」柳雲致看著他們,曾經的記憶被激發出來,一雙眼睛變得赤紅,冷的嚇人。
他的父親何曾幾時也是忠心為國,卻落了個滿門抄斬的下場,都是這些該死的壞人!
「今天我就要讓你們嘗嘗陷害忠良的滋味!」
緊接著,天牢里傳出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東方裕森模糊間,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到男人堅毅的下巴,他恍惚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候的他是個大胖子,性格懦弱,一直被身邊的小夥伴欺負,有時還被打得滿嘴是血。
「哈哈,大胖子,你又丑又笨,我們都不跟你玩!」
「譚禧少爺說得對,你什麼都不會,太笨了,我才不跟你玩!」
那個時候他孤單寂寞,被欺負不敢跟家裡人講。直到有一天,他又一次被群毆的時候,走過來的冷漠男人朝他伸出援手。
他稚氣未脫,看起來又年少老成,他說,「以後誰都不準欺負他,不然我打得他滿地找牙!」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東方裕森就當了他的小跟班,兩個人形影不離。
後來歐陽伏農發生了事情被迫遠走,他義無反顧的跟著他踏上了遠走他鄉的道路。
誰都等著看他們笑話的時候,南詔國剛好戰亂,其中一位將軍被敵軍殺滅。從那以後,歐陽伏農帶著他行軍打仗,走上了人生另一條巔峰之路。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打勝仗的時候,十六歲。
那是別人花一樣的年少時光……
左一首拿著歐陽伏農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離開了天牢。
東方裕森受傷嚴重,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回了將軍府,叫了孫先生過來看病。
孫先生剪開男人已經被血浸濕的衣物,皺著眉咂舌,「真是太殘忍了,這活生生的要換一層皮啊!」
歐陽伏農沉著眉看向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沒有生命危險嗎?」
「那可不一定,若是感染就治不好了,還虧你們帶他回來的及時。」孫先生讓他將旁邊的葯遞過來,將已經臟掉的毛巾扔進水盆里,接過葯。
「您一定要治好他。」男人沉沉的說。
孫先生點頭,「老夫知道,他也是個苦命孩子,哎,真是上天捉弄人啊!」他一陣嘆息,然後收起心思專心為他療傷。
歐陽伏農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孫先生的動作,看著剪去別燙死的皮肉,他眼底淬起寒意。
孫先生感覺到他傳來的寒氣,回頭望了眼,「要不將軍您先出去,這場面有些……」
「不。」男人果斷拒絕,「本王在這裡陪他。」
現在東方裕森什麼都沒有,作為他唯一的兄弟,必須要擔起這個責任。
孫先生知道他固執,索性讓他在旁邊搭把手幫忙。
揮灑到地上金色的陽光漸消失,夜幕逐漸降臨。
南庭羽揚在廳堂里等了一整天,遲遲不見歐陽伏農的到來,眼見天快要黑了,她起身往外面走去。正好遇到剛要進來的勞管家。
「管家,王爺回來了嗎?」
勞管家帶著歉意道,「王爺是回來了,只是現在沒有時間。要不羽揚公主您改日再來?」
南庭羽揚心底一沉,臉色變得難堪起來,「王爺不願意見我?」
見她怕是誤會了。勞管家連忙搖手解釋,「不是這樣的,您別誤會了王爺。只是東方公子受了嚴重的傷,王爺正在照看他,絕對不是因為不願意見您的。」
他這麼一說,南庭羽揚心底涌動的異樣稍微的好了些,她溫柔的淺笑,「東方裕森也在這裡?」
他的事情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她也是道聽途說了一些。
「是,東方公子現在昏迷不醒。」
「那管家您可帶羽揚前去看望他?」
「當然可以。」勞管家對她知書達理的性格又加了一分,「那您隨老奴前來。」
南庭羽揚溫婉說完點頭,邁著細碎的步子跟隨他朝不遠處的偏廳走去。
她是專門來見王爺的,即使是為了一口氣,也一定要見到他。
凌楚楚一個人趴在房屋的桌子上,一張精緻的臉皺巴巴的,陷入了沉思。就連有人走進來她也沒有發現。
她忽然回頭時餘光瞥到身後墨色的身影,她一怔,迅速轉過身去,「你……你回來了。」
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沒有感覺?
男人走過來坐在她的旁邊,自然地伸過去握住她的手,「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富有磁性,聽起來令人非常舒服。
不想將與羽揚之間的事情說出來,她敷衍的嘴角一扯,「沒什麼什麼呀!」
歐陽伏農劍眉一挑,她的話顯然沒有說服力。他準備說話的時候,凌楚楚發現他身上殘留的血跡,整個人緊張起來,「你受傷了?」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就咯噔一下沉重起來。
歐陽伏農搖頭,「沒有,這不是本王的血。」
「那怎麼會有血?你肯定是不想我擔心,別騙我,讓我看看。」凌楚楚起身就來到他的身邊,緊張兮兮的檢查他全身,他的衣服沒有破損呀?
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歐陽伏農渾身被溫暖的暖流包裹,眼角臉上的戾氣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手指一帶,順手將女人湧入懷裡,他的俊臉緊貼著她的肚子,此時的他柔軟的像是剛出生的嬰兒。
凌楚楚一怔,然後雙手環住男人的脖子,「今天怎麼了?」他出去的很匆忙,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東方被歐陽清瑞關進大牢,受到了嚴刑拷打,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他的聲音很輕,言語間透露著心酸與落寞,凌楚楚真想替他分擔那一些煩惱,一顆心像是被揪住一般的難受。
「歐陽清瑞怎麼會……」
男人薄唇緊抿,垂下的眼角來開冷冽的弧度,「他變了。可能是因為以前的事情,他傷害我身邊的人……」
凌楚楚張了張嘴巴,「為什麼不告訴他真相,這對你不公平的。」
男人背脊一僵,「楚楚,以後不準在提起這件事情。」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他眯起的眼睛一沉。
他就是在和自己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