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麻煩過來簽字

  元令璽和裘蝶原本打算再等兩天，確定元鎮那邊沒有地暗中動手腳之後，再出發前往F市。


  然而湛珩一通莫名的電話，讓兩個人的心都提了起來，越想越覺得不安，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事。


  元令璽後來打了好幾通電話，湛珩都沒有接。


  打到家裡，也是如此。


  兩人急壞了，知道F市那邊肯定是出事了，已經顧不了元鎮了，立刻買了高鐵票，前往F市。


  就在兩人在車上的時候，裘蝶的手機響了。


  是湛珩打來的。


  看著那個熟悉的名字，裘蝶心裡莫名地不安，總覺得是不好的事，突然生了一種害怕的心理，不敢接聽。


  「怎麼不接？不是擔心F市的情況嗎？」元令璽問她。


  「我……」裘蝶想說話，卻發現喉嚨好像被什麼掐住了似的，發不出聲音來，半晌才開中中，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接吧……」


  元令璽接過電話，按了免提，「怎麼回事？怎麼一樣沒有接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電話那頭一片死寂，靜到彷彿時間凝滯了。


  這樣的安靜持續了大概有兩分鐘，那邊才開了口，「歡歡……自殺了……」


  ……


  言歡自殺了。


  失血過多，在救護車上時，就已經沒有了生命的跡象。


  儘管如此，湛珩也沒有放棄，把人送到了醫院，吼著讓醫生和護士搶救。


  可最終，還是沒能夠挽回言歡年輕的生命。


  聽到這個消息的裘晉康夫婦當場昏了過去，被送進了急救室。


  湛珩像個木頭人一樣，獃獃地站在急診室外，聽著醫生的話——


  「言小姐生前有被人性~（侵），身上的傷口應該也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不過歹徒很狡猾，沒有在言小姐身上留下證據。」


  「裘晉康、言蘭！誰是裘晉康、言蘭的家屬，麻煩過來簽字！」


  「警方的人已經趕到了……」


  在處理的整個過程，湛珩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被人控制著走，簽字，給裘晉康夫婦輸入院手續，配合警方調查……


  等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凌晨。


  所有人都走光了。


  走廊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四周什麼聲音也沒有，空寂壓抑得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了。


  她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不知站了多久，才回過神來，機械般地拿出手機，給裘蝶打了電話，通知她言歡出事……


  掛斷後，湛珩像被抽掉了靈魂一樣，重重地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久久，都沒能夠緩過來。


  醫生見他這副模樣，猶豫了一下，還是走過來開了口，「湛先生，言小姐懷孕了……」


  ……


  元令璽和裘蝶趕到F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兩人連口氣都沒喘，就直接叫車奔向醫院。


  路上，裘蝶緊緊地抓著元令璽，說什麼也不相信，妹妹的個性，會是那種自殺的人。


  可是湛珩的口氣，卻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到了醫院，車子才剛停穩，裘蝶就飛快地沖了下去，心急火燎地往樓上沖，元令璽攔都攔不住。


  在病房外看到一夕之間彷彿老了十歲的湛珩，更是連招呼都沒打，直接沖了過去，「歡歡呢？舅舅和舅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