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養老
井序聽到古露露出國了，卻皺起了眉頭：「我之前請了一個黑客監視古露露的動向，發現她經常接聽一個西班牙的電話，我懷疑她所謂的大老闆就在西班牙，你幫我查一查長業集團的那些個股東，也許，古露露真正的大老闆並不是最大的那個股東，而是其中一個股東。」
「長業集團移民的股東有好幾個呢，不過西班牙一般不是移民的首選，我幫你查一查吧，可能會多幾天時間才能查得到。」楊世傑幹勁十足的回答。
「先查楊世傑這邊。」井序對輕重緩急分的很清楚，說著他就掛了電話。
先劍問井序：「我們現在做什麼？」
「在這裡住一晚上，看一個地方的風水，不光要白天看氣，還要夜裡看星。」井序看先劍一臉的茫然：「也就是說一個地方白天和晚上的氣息流動是有差別的，我要仔細的看一看，而且我們剛入住半天就走，肯定會引人注意的，楊世傑一般不和鎮上的人打交道，我謊稱自己是他的學生，估計不會被人懷疑，可我問了就做，也許會有三姑六婆給他打電話，到時候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對。」先劍把東西給收起來：「我們就當休閑一下吧。」
反正也要等鄭龍景那邊查的消息，楊世傑在網上能查到的信息很少，先劍實在也做不了什麼。
大半夜的鄭龍景給井序發了一條信息，上面只有一排字：「錦城市欣欣養老院，楊愛國。」
簡單且說明問題。
第二天一早井序就退房帶著先劍往這個欣欣養老院去了。
他們在離養老院很遠的地方就停了車，為了就是避免打草驚蛇，兩個人騎了路邊的掃碼單車過去，看到養老院的大門，兩個人都忍不住有些失望。
這是一個老城區城鄉結合部的養老院，地方很狹小，建築也很老舊，看楊世傑平時的行事風格，開了一輛四十多萬的車，老宅大門上一個風吹雨打的彩雕都是正兒八經清朝文物，怎麼也不該讓自己的爸爸住這麼簡陋的養老院吧。
先劍問井序：「現在怎麼辦？」
「進去看看。」井序摸出一副金絲眼鏡帶上，將自行車停在路邊走了進去。
門口有個護士看到他們，估計覺得面生，問了一句：「你們做什麼的？」
「哦，你好，我爺爺得了老年痴獃，聽說你們這裡可以收，所以想來看看環境。」井序開門見山的說。
護士忙去把負責接待的工作人員給找來了，這個工作人員自稱是辦公室主任，是個口才不錯身形微胖的中年婦女。
主任笑著說：「你們是從哪裡聽說我們養老院的呢？」
「是我們小區的楊阿姨介紹的，她的爸爸就住你們這裡。」井序面不改色的撒謊：「叫楊愛國。」
「楊愛國……」主任想了想，估計也是記不清楚所有老人的名字，可她還是隨口就說了：「對，是住我們這裡，我們這裡看著地方比較小，但是設備和服務都特別好的。」
她領著井序和先劍往裡面走：「我帶你們去參觀一下吧，這邊是我們的宿舍，那邊是食堂，那邊是活動室，我們每天都會組織老人進行一些室外活動，讓他們的老年生活更加的豐富多彩。」
院子里是有幾個健身設備，看上去有些舊了，有幾個老人正在上面使用，更多的老人在院子里轉圈聽收音機，還有些坐在輪椅上發獃。
井序說：「我爺爺已經老年痴獃了，請問你們對這方面的老人有沒有什麼特別的看護措施呢？」
「是這樣的，我們這裡的看護和房間的規格都是有分別的，一個月七千呢，你們就可以享受單人單間和單獨的護理，五千的話住雙人間，三千的話住三人間，當然，還是要我們評估了你們爺爺的護理級別以後，再給你們相應的推薦和建議。」主任對於業務方面倒是回答得很流離。
「楊阿姨的爸爸也是得了老年痴獃，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嗎？順便看看你們照顧的怎麼樣。」井序提出了一個非常合理的要求。
主任當然沒有理由拒絕：「你們稍等一下，我去看看楊老先生現在適不適合見客人。」
井序看著主任急忙走開的背影，對先劍說：「她這是去找護士問楊愛國住哪間病房呢。」
先劍看看走廊天花板上的蜘蛛網：「這裡的條件真的不怎麼樣。」
「看看再說。」井序卻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說。
主任很快帶著一個護士過來，她們帶井序和先劍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間：「楊老先生正在睡覺。」
楊愛國住的是單人間，這倒是讓先劍鬆了口氣，畢竟一個警察的退休費也沒多少，大學老師也是工薪階層，能一個月花七千在這裡住著，那也是挺不錯的了。
房間里還有一張小床，床邊上坐著一個正在玩手機的護工，床上的楊愛國睡得很沉，看到他們進來，護工忙站起來：「家屬來看老人啊？老人在我們這裡挺好的。」
主任忙示意他小聲一點：「楊老先生最近的身體情況怎麼樣？」
護工看來也是訓練有素，回答的有板有眼的：「食量不錯，每天都有護士按時過來測血壓，我每天會帶他出去運動一個小時。」
井序表情有些高深莫測的看著床上熟睡的楊愛國，過了一會他突然走到床邊，伸手握住楊愛國的手：「楊爺爺，我來看你了，你還記得我嗎？小時候我還經常去你家吃飯呢，我記得你包的餃子可好吃了，你還經常和我爺爺一起下棋呢。」
他的手指搭住了楊愛國的脈門，沒開始查探楊愛國的魂魄，很快他就查探完了，他鬆開楊愛國的手，伸手幫楊愛國理理被子：「楊爺爺啊，我爺爺現在也老年痴獃了，我很快就把他送來陪你了，你們兩個又可以一起下棋了。」
主任一聽滿意極了，看來這個病人是鐵定會送來了：「家裡的老人送我們這裡你就放心吧。」
她還特別殷勤的把井序和先劍送出了大門，看這兩個年輕人騎上掃碼單車，她又忍不住有些失望。
井序騎著車對先劍說：「我懷疑裡面躺著的那個，不是真正的楊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