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坦白

  先劍掛了電話以後立刻打給陸昔然:「昔然,你在哪裡呢?」


  陸昔然剛和楊世傑一起跨進博物館的大門,她還從來沒來過博物館呢,正打算好好抱著學術性的眼光參觀一番:「我在省博物館呢。」


  「昔然,你真有品味。」先劍隨口誇了一句。


  陸昔然有點不好意思了:「好說,好說,你有什麼事找我啊?」


  楊世傑去用身份證換了門票過來,正好聽到先劍說:「我破解了林藝的雲盤,我想我找到了王琪娜殺林藝的原因,有一張照片裡面,她拍到了王琪娜和楊老師在一起。」


  陸昔然有些尷尬的看著楊世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往旁邊挪了幾步小聲說:「我們學校雖然不是很開明,可也沒說禁止師生戀啊,拍到了也沒什麼吧?」


  「你幹嘛突然小聲說話?」先劍不太明白的問。


  「我正和你剛才說的緋聞男主在一起呢。」陸昔然以及壓著嗓門說。


  「昔然啊,不是我說啊……」先劍沒好氣的說:「你就算生氣井老大在精神分裂期間和王琪娜有過眉來眼去的事情,可你也不能隨便找個阿貓阿狗來氣井老大吧?不管怎麼樣,為人師表和學生在一起,那也是不正派的吧?」


  「感情哪有對錯啊,別扯那些沒用的啊。」陸昔然雖然嘴裡這麼,心裡其實還是不踏實的:「總不能為一張照片就殺人吧?」


  「反正我目前找到的王琪娜和林藝之間的交集,就是這張照片了。」先劍說。


  他還真是找到了那張照片,本來他在林藝大量的自拍里沒有特別留意,可井序提到了照片,他就想P一個,林藝和王琪娜的自拍很多,楊世傑的照片卻不好找,就在他瀏覽林藝自拍的時候,還真讓他發現了有一張自拍的背景里是王琪娜挽著楊世傑的胳膊,看林藝發朋友圈的地址是在杭州。


  陸昔然說:「楊老師剛才都和我說了,說他是和王琪娜曾經在一起過,既然他都能那麼大方的承認了,那說明這件事雖然他們不想被人知道,也不是可為之殺人的吧。」


  「那我再找找看。」先劍覺得既然林藝死的那麼蹊蹺,必然還是有原因的,他掛了電話打算再找找線索。


  這邊陸昔然掛了電話,一臉歉意的走到楊世傑面前:「我們進去吧。」


  「你想知道什麼事都可以直接問我,不用背著我偷偷查我。」楊世傑明顯是聽到了先劍說的話,很有些不高興的說。


  「我不是查你。」陸昔然忙解釋說:「我是查林藝,我總覺得她的死很蹊蹺……」


  「林藝是被王琪娜養的貓鬼給殺死的。」楊世傑倒是直截了當的就說了:「我在沒來你們學校之前我就認識王琪娜了,當時我覺得她身上的氣息很奇怪,調查了一下讓我發現她在養貓鬼,所以我才會想辦法調到你們學校來教書的,我在刻意接近她的時候,她居然說喜歡我,當時我為了接近她就和她在一起了。」


  原來是這樣啊。


  陸昔然聽楊世傑這麼坦然的把他和王琪娜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覺得自己顯得不夠光明正大了,不過好在,一切還能補救,比如楊世傑就不知道自己撞都過他和王琪娜擁吻:「啊?你真和王琪娜在一起過啊?」


  「學校也沒有明文規定不能師生戀吧?而且我和王琪娜開始的時候,我還沒到這個學校來,就算我來了,那我也不是王琪娜那個班的班主任,也不是她的任課老師,我和她之間沒有利益衝突。」楊世傑說:「而且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她去和井序在一起了……對不起,我忘了你曾經和井序在一起。」


  「沒事。」陸昔然忙將話題給轉回來:「你知道王琪娜養貓鬼,然後呢?」


  「林藝出事的時候我就懷疑是王琪娜,但是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對林藝下手,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分開了,我去找她她卻對我避而不見,難得有一天晚上,我剛進校門她突然攔住我的車,說要和我談談,我就把她帶回了教師宿舍,誰知道我剛一開門她就吻了我,當時我真的很生氣,想把她推開,可又想問林藝的事情,只好將她放進屋裡再說。」楊世傑嘆了口氣。


  陸昔然不安的眨巴了幾下眼睛,原來她和駱小沫看到的是這麼一回事啊。


  楊世傑繼續說:「那天晚上我問王琪娜任何問題,她都迴避我,只說喜歡我,想和我複合,我們兩個毫無結果的聊了一個多小時,我就讓她回去了。」


  陸昔然聽了以後已經放下了所有對楊世傑的疑心:「那王琪娜為什麼要殺林藝呢?」


  「我覺得和貓鬼有關係。」楊世傑領著陸昔然往博物館裡面走:「貓鬼是蠱術的一種,雖然我不太清楚各種的細節,可養蠱也是要餵食的,那麼養貓鬼應該也是要喂東西的,而且讓鬼幫自己做事是要付出代價的,或許是王琪娜蓄養貓鬼時間久了,總得給貓鬼一些好處,大概是林藝和她年紀相仿,所以就讓林藝做了自己的替身去祭祀貓鬼了吧。」


  會嗎?


  陸昔然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瞞著楊世傑的了,當著楊世傑的面打了電話給先劍:「先劍,你查一下王琪娜和林藝的出生年月。」


  「好咧。」先劍看馮可不在寢室,直接開了免提,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王琪娜和林藝的出生年月就出現在了屏幕上:「咦,正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啊。」


  「這就說得過去了,謝了啊。」陸昔然掛了電話,對楊世傑說:「王琪娜和林藝的生日是同一天。」


  楊世傑說著捏緊了拳頭:「我之前總是覺得,不管是玄門還是蠱術,現在都是式微了,好多絕學都失傳了,不管是正是邪,只要不害人總是該保留的,所以我雖然有所察覺也沒有出手,看來是我錯了。」


  他站在一個青銅酒樽前,面色很凝重:「既然是我置若罔聞造成的,那這件事也該由我來處理,不好意思昔然,我可能不能陪你逛博物館了,我幫你定房間和回去的車票,你在省城玩一天吧,等你回學校的事情,我想我應該已經把這件事給處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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