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 失蹤
陸昔然跟著鄭龍景到了一樓,鄭龍景連自己的車都不敢開,而是在街上隨便攔了一輛計程車,然後去了最近的酒店,還只開了一間房。
鄭龍景拉上窗帘:「我們一人一張床,今晚暫時睡一間屋。」
陸昔然看鄭龍景這麼草木皆兵的樣子,忍不住覺得有些好笑:「蛇精病,你也太緊張了吧?」
「就在電梯里一照面就能把腹鬼給弄走,你以為是一般的人物?你是玄門中人你不緊張,如果是沖我和井老大來的,你說怎麼辦?」鄭龍景說:「井老大那能力,我的來歷,都足以讓玄門中人群起而攻之了。」
「你們兩個身上沒有鬼氣也沒有妖氣,他們怎麼可能發現你們啊。」陸昔然覺得想不太明白。
「懶得和你說,你就是沒腦子。」鄭龍景不耐煩的對陸昔然揮揮手:「早點休息,明天回學校去。」
他從包里拿出裝了羅剎扇的盒子交給陸昔然:「這個你好好拿著,井老大不在,我們最好都小心一點。」
「知道了。」陸昔然覺得鄭龍景有點太敏感了。
可第二天,夏蝶然就找她了:「昔然,我又看到一些景象,我聯繫不上井序,我就只好找你了。」
夏蝶然交給陸昔然幾幅畫,畫裡面是一個男人,有根繩子在他背後出現,繩子套住了他的脖子,然後他被繩子給吊了起來。
陸昔然拿著畫,看著清一色的後腦勺,連個正臉都沒有,要她怎麼去找人啊?
她正發愁的時候,唐之薇的電話打了過來:「表姐,你在哪兒呢?」
「我和夏蝶然在你們學校外面的咖啡館呢。」陸昔然說:「你找我有事?」
「你還記得代苗鑫嗎?他好像撞邪了。」唐之薇的語氣很急切。
「找個童男子咬破舌頭噴他一臉血,頓時就驅邪了,我記得住在鎮龍井的那個姜磊是童男子,你給他打電話吧。」陸昔然最近稀奇古怪的鬼見得多了,對撞邪這種事情,覺得都是小問題,有點不屑於親自出手了。
「可代苗鑫他失蹤了。」唐之薇帶著哭腔說:「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他。」
這件事怎麼和唐之薇又扯上關係了?
「你過來找我,電話不要掛,在路上把事情給我說清楚一點。」陸昔然想了想,還是先把夏蝶然看到的畫拍下來,分別發給了井序,鄭龍景和先劍,集思廣益才能找到更多線索嘛。
「那次我們去敦煌出片,你和井序不是提前走了嗎?然後代苗鑫就飛過來幫忙,在雅丹的時候,攝影的反君想要拍夕陽,我也想出幾張夜景的片,我們就留的比較晚,天快黑的時候,我的絲巾被吹走了,代苗鑫去幫我撿,就偏離了主道進入了雅丹群里……」唐之薇說:「他回來當天晚上就發高燒,去醫院輸液又沒事了,可人卻變得怪怪,我們飛回來以後他回了家,可到假期結束該回學校了他卻沒有返校,不知道去了哪裡,昨天他爸媽來找我們,我們才知道他失蹤了。」
陸昔然記得代苗鑫是個很有責任心很熱情的人,這麼一聲不吭的失蹤的確不太像是他的風格,她有些頭痛的說:「據說雅丹過去就是羅布泊,那邊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在裡面,你們還真會給我惹事,搞不好真被上身了。」
她又覺得有點奇怪:「既然他是悄無聲息的走的,你們怎麼知道他被上身了呢?」
唐之薇給陸昔然看了一段錄像,這段錄像是代苗鑫家小區安保電梯的攝像頭拍下來,錄像里可以看到代苗鑫背著包走進電梯,電梯里只有他一個人,剛開始他的表情還很平靜,過了幾秒鐘,他突然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一副在和人吵架的樣子,手裡還握了一個東西揮舞了兩下。
陸昔然讓唐之薇把錄像發給自己,然後立刻轉發給了先劍:「先劍,你幫我看一下他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
「好咧。」先劍正因為井序找了別的黑客不找自己做事覺得鬱悶,接到陸昔然的信息,他立刻從床上起來,午覺也不睡了,打開電腦開始分析畫面。
「你有代苗鑫的身份證號碼嗎?」陸昔然問唐之薇。
唐之薇點點頭,拿出手機翻了一下機票購買信息:「我幫他買過機票,常用人裡面有他的信息。」
陸昔然拿了代苗鑫的身份證,發給鄭龍景:「這個是唐之薇的一個朋友,你也見過的,你給查一查他最近有沒有乘坐飛機和火車的記錄。」
「你把我這工作當什麼了?」鄭龍景雖然嘴上抱怨著,可還是打開電腦幫陸昔然查:「你可別亂管閑事啊,袁熙留下的九個使鬼還沒完全找出來呢,從上次你被襲擊弄進了醫院,我覺得搞不好那些使鬼都是沖你來的,你最近待在學校不要亂跑,我聽井老大說你的班主任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有什麼事就趕緊去求助。」
「你好啰嗦啊,你更年期了啊?」陸昔然翻了個白眼,關於袁熙留下的使鬼的事情,她也找楊世傑聊過了,楊世傑讓她好好在學校待著,他會去聯繫玄門中人把那些使鬼給找出來的。
也不知道找出來了幾個……
鄭龍景這邊已經給陸昔然查到了:「昔然啊,你要找的這個人,十天前飛去了長春,可今天下午的飛機他要去敦煌,你要找他的話,直接去敦煌堵人吧。」
「謝啦。」陸昔然忙把代苗鑫的航班信息給抄下來遞給唐之薇:「代苗鑫今天下午做這班飛機去敦煌,難道敦煌真的有問題,他剛從那邊過來又要去?」
唐之薇緊緊的握著陸昔然寫在餐巾紙上的航班信息:「我馬上訂機票過去找他。」
「如果他真的被上身了,你一個人過去有用嗎?」陸昔然叫住嚮往外跑的唐之薇:「再給我訂一張機票,我請個假和你一起去。」
她回身對夏蝶然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你這個消息我一定會重視的,不過我可能要先出去一趟。」
「沒事。」夏蝶然站起來,她彎腰的時候,外套裡面掛著的項鏈滑了出來:「要不是我最近有個比賽,我也想和你們一起去呢。」
陸昔然看著夏蝶然脖子上掛的鱗甲,腦子嗡了一下,不太確定的問:「這個鱗甲是井序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