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使魂

  陸昔然聽井序說他們被監視了,吃了一驚,忙回頭看看,卻也看不出後面的車流中,哪一輛車是監視他們的:「監視我們?為什麼?」


  「不知道。」井序伸手把脖子給她轉回來:「跟蹤我們的不是人,你別看了,我用你這兩枚漢五銖上殘留的生氣布了一個障眼法,那兩個鬼魂應該跟不到我們了。」


  他說著讓司機送他們去夜市。


  陸昔然奇怪的說:「你不是不吃宵夜的嗎?」


  「說你傻你還真是不聰明。」井序付了車費下了車。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是傻子你就是笨蛋。」陸昔然不服氣的跟了上去。


  計程車司機在他們下車以後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一邊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一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他們在夜市下了車,那個男的是個硬手,不要讓使魂跟了,已經被發現了。」


  夜市中的陸昔然和井序在人群中走著,天氣熱,人又多,井序滿臉的不耐煩,可沒有離開的意思,還拿出手機開起了直播。


  井序在街上買的吃的,都只做做樣子吃一口就丟給了陸昔然,因為不想被鏡頭給拍到,陸昔然只好照單全收,等一條街走完,已經一個小時了。


  井序這才關了直播,拿出水喝了一口。


  陸昔然吃了好多東西,這個時候覺得有點撐,不過她還是覺得手裡的芒果冰好好吃,她忍不住又吃了兩口:「別以為用吃的就可以堵住我的嘴,為什麼會有人拍鬼來跟蹤我們?我不在的這幾天你又惹什麼事了?」


  「我又不是你,我怎麼可能惹事。」井序示意陸昔然跟著他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有可能是在精神病院布陣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在醫院門口出手引起了玄門中人的注意,當然也不排除就是剛才和你在一起的人派的使魂。」


  「使魂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剛才楊世傑也說到使魂,但是我不太好意思去問他。」陸昔然說。


  「所謂的使魂就是被玄門道家收服煉化的孤魂野鬼,被人差遣做一些事情,一般的使魂沒什麼本事,最多打探一下消息,跟蹤一下人,當然如果能收服怨氣極大的厲鬼的話,也可以用來害人。」井序說著從口袋裡拿出漢五銖還給陸昔然:「這個上面的生氣已經耗盡了,沒什麼用了。」


  「這可是我家傳的寶貝,你賠我!」陸昔然生氣的說。


  「上次你拿著對付產鬼的時候,上面的生氣就已經耗費掉了百分之八十,就算我不用,這個也只能算裝飾品了,你可別想賴在我身上。」井序嘴上這麼說,手卻已經取下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個鱗甲一樣的東西,一伸手套在了陸昔然的脖子上:「這個給你。」


  「這是什麼啊?」陸昔然有些嫌棄的說:「這個不好看啊。」


  「不好看?那你去和蛇精說吧,這是它的內丹。」井序說。


  「內丹?」陸昔然把鱗甲拿起來看了看,不太相信的說:「內丹不是應該圓形的,金光閃閃的,還能懸浮在空中的嗎?」


  「別讓電視劇給洗腦了,物種不同煉化的內丹形態也不同。」井序說:「傳說中的蛇只要練出了角就能化龍飛升了,雖然我沒見過,不過這隻蛇精是一隻蘄蛇,而蘄蛇尾部有一片鱗片被俗稱為佛指甲,所以很多蘄蛇都將自己的內力集中到這個鱗甲上,這個鱗甲就是它們的內丹。」


  他看到有一輛公交車到站了,也不看到底是去哪裡的,直接拉著陸昔然上了車。


  陸昔然拿出公交卡刷了車費:「你看清楚是幾路了嗎?」


  井序沒回答她,雖然前面還有空位,可他卻直接走到了最後一排坐下。


  陸昔然說:「這路車是回家的嗎?」


  「不是。」井序回答的很乾脆:「我在離開精神病院后帶著你到處走了一圈,特地去了貴州,還讓你在老家泡了七天的草藥,為了就是消除任何可能觸動陣法留下的痕迹,可今天居然有使魂跟蹤我們,雖然不知道是誰派來的,可為了小心一點,我不得不再做些措施。」


  他看陸昔然有些疑惑,喝了一口水才解釋:「我帶你去夜市,是因為那裡人氣鼎沸,火氣旺,會讓很多鬼不敢靠近,而且如果對方換人來跟蹤的話,也容易被我們擺脫。」


  陸昔然撇撇嘴:「那你還開直播?」


  「我這是為了試驗,如果跟蹤者是沖著我來的,那麼,他就一定會觀看我的直播,那麼,他就會知道明天我要去哪裡,而明天,你和我去不同的地方,試試到底是誰引來了這個跟蹤者。」井序說著把水倒了了一些在自己的手掌里。


  陸昔然看著水剛流到井序手裡就變成了一片薄薄的冰,他用指甲在冰上寫下十二地支符,然後把這個寫了符的冰塞進其中一個洋娃娃的衣服里,又如炮製法的弄出一塊薄冰,然後抓著陸昔然的手,在冰上寫下了符咒,把這塊冰塞進另一個娃娃的衣服里,把兩個娃娃放到後排座位下面,然後示意陸昔然跟著他走到車的後門,兩個人在下一站下了車。


  下車以後井序帶著她走進車站後面一條小巷,陸昔然看到舒盼開著唐之薇的車早就在這等著了,等他們上了車以後,舒盼立刻發動了車子。


  陸昔然有些驚訝:「舒盼你怎麼在這裡啊?」


  「井老大讓我來的啊。」舒盼苦著一張臉:「本來那把我是可以拿mvp的,井老大,為了你們我可是放棄超神的機會啊。」


  他的眼角瞄到陸昔然脖子上掛的鱗甲:「咦?這不是井老大的東西嗎?怎麼會在然姐你的脖子上掛著啊?難道你們……」


  「我們什麼都沒有!」陸昔然忙說:「這是他弄壞了我的東西賠償給我的。」


  「然姐,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有故事。」舒盼一臉賊笑的說:「井老大,要不你答應的讓我去之薇那住的事就算了吧,如果打擾到你和然姐,我可是罪孽深重啊。」


  「被廢話,今天晚上我們都不回去了。」井序說著靠在車窗邊,往天空上看:「無人機?玩的挺時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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