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2 幼兒身載萬物事 天賦圖騰拜將猿
詩曰:
潛龍在淵九州卧,
萬里莽余長城關。
九重春色月中影,
永生紀元海上陽。
龍淵,北方的巨城,位於荒古平原腹地,人口三億,東夷、西戎、南蠻、北狄,東邊兒是島國、西邊是天國、南邊兒是海國、北邊兒是雪國。
龍淵,隸屬大夏帝國,楚漢省未知區域,位置獨特,為大陸的中心,四周東森林、西大山、南大海、北雪地。
東南方向是一塊生命禁區,巨獸白骨錚錚遍布,刀兵腐肉,方圓數萬里,守護著一個深淵,深淵中傳說有龍,龍淵之名,由此而來。
而峽鄰這深淵百米外,蒼茫山脈中有一個村子,「龍村」,被大山懷抱,與世隔絕。
村中有一口井,亦名曰「龍淵!」
世世代代,總有一群群孩子圍繞著這口井,打鬧嬉戲。
清晨辰時,大霧瀰漫,歲月潮汐之下,今日是元旦,新年的第一天,本應該高興,卻迎來祭奠。
昨日猴年最後一天,今日雞年第一天。
開年喪葬,一年豐收!
「古井!」
「小可愛,你知道嗎?這口井中有龍,
是一條黃龍!這井下有上古龍宮!有朝一日,井中浮起璞玉,你佩戴在身上,就可潛伏下去,尋找寶物!據說,下面有根神鐵,是混世四猿之首,孫猴子的兵器,擁有它可翻江倒海!亦可作繡花針,綉山河社稷!」
一個耄耋之年,白髮蒼蒼的老頭兒,在咯吱的搖椅上,抽著大煙斗,對著旁邊的一歲多,剛學會走路的孩子念道。
「井!」這個小可愛,大大的眼睛,似寶石般美潤,骨感而清麗的面容,腮幫子有兩片蘋果紅,眼睛一眨一眨像兩顆宇宙中的星星,他聽的津津有味,直點頭。
「井!」小可愛小指頭指向那口老井念叨。
三天後,這個老頭兒仙逝了,在世八十八載春秋,疑似妄揣天機,突然死去。
一村人哭喪著為老人辦白事,棺槨橫陳,白綾招展,窗屋古老,院子中擺滿了白事酒席,喪樂翻天。
「老祖宗,哎呀,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呢!」幾個哭喪的婦女,跪倒在靈堂前,拍打著大腿,黑衣白袍更顯悲傷。
「咿呀,咿呀!」小可愛蹲在一邊,看著一邊枯萎的老桃木,小小年紀似乎看到了什麼,桃木上長出白花,有幾隻烏鴉盤旋在上空賴著不走。
一片白花瓣兒,飄落下來,圍繞著小可愛打轉,上面好像有滴血,晶瑩剔透的,透出光暈圈。
「咿呀,咿呀!」小可愛追了上去,花瓣落在了古井之上,水面與井口相平,小可愛輕輕捧起花瓣,那用手指去觸碰那滴血,結果它滴了下去,只見水下浮起一塊黃色的龍形璞玉,血滴正好滲入,黃玉變成了血玉。
「咿呀!」小可愛扔掉白色花瓣,一把捧起龍形血玉,上面有根紅珍珠帶子,他直接掛在了脖子上。
「呵呵!咿呀,咿呀!」小可愛太開心了,轉身一看,突然,他如透視了一般,看見屋中,棺槨里的死人,眼睛突然睜開,一道血光乍然而現,嚇到了小可愛。
「咿呀,咿呀!」小可愛拍著的小胸口,黑色小禮服與小白袍,突然被井水浸濕,一隻金色龍爪,瞬間把小可愛拽進井中。
「咿呀,救……」小可愛話沒說完,倒栽蔥頭入了水裡,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大不了就是,不久后,浮起一個溺水的死嬰。
小可愛被捏住嬌小的身子,直搗黃龍,入井底一座宮殿。
他被扔在了一張床上,只見幾個身著裸露的婢女,為他披上乾淨的龍袍,而後離開殿堂,他在這兒無人問津。
「咿呀!咿呀!」小可愛環視周遭,想說什麼,卻沒法開口,他剛學會說話,不怎麼會,偶爾能咿呀學語幾句。
「來,扶我過去!」只聽見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個身著龍袍的龍首人,被蝦兵蟹將攙扶著從後殿走了出來。
「就是這個孩子么?」老龍不知道問誰
。
「嗯!就是他。」一個莫名的聲音回答,帶著磁性,似乎是一個女人。
「看著好小。」老龍接近了,坐在床頭。
「一歲半不到!」女人聲響在老龍耳邊。
「來,孩子別怕。」老龍拉過小可愛的小手,觸碰他的小腦袋道。
「時機已到,把龍珠給他吧,看他能不能拿的起,那定海神針。」老龍耳邊再次響起女人磁性的聲音。
「好!」老龍應答,口吐金燦燦的龍珠,拋於小可愛的眉心,隨即入了腦宮。
「咿呀!」突然,小可愛全身金光恍恍,漂浮起來,控制不住,秒速飛來飛去,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般。
「咿呀!」咻咻,咻咻,下一刻,小可愛秒的飛了出去,出了宮殿,一個巨大的漩渦撐著井底,豎置而開,吸力噴張,小可愛被捲入其內。
「救命啊!」小可愛終於喊出來了,可惜,他下一刻撞在了巨大的神鐵之上,定海神針,插透銀河,貫穿萬界,屹立不倒
。
「定海神針,十萬八千斤,如意金箍棒!」白鐵金龍的巨柱上,金燦燦十四個大字。
「什麼,咿呀!改名,繡花針,掏耳針,火燒棍!」小可愛接連冒出一系列辭彙。
「來!」小可愛被金光包裹,飛了上去,搖起神鐵,大叫「改名!」
「永垂不朽!」突然,小可愛這麼一叫,定海神針上,原本的字消失了,出現了這幾個字。
瞬間,翻江倒海!
小可愛一把拽起神鐵,攪得天地搖晃,萬物感應,一座聖山中的古洞,坐禪的佛陀,突然從灰塵中,亮出了可怖的眸子,金色「卐」字如同閃電一般蛟龍出海,流轉於他的眼神中。
隨後,他閉上了眼睛。
躺睡在一個巨石斜破作椅,的腐爛古甲巨人,突然復活了,神似一尊戰神,他站了起來,扒開天空一個黑黝黝的巨洞,飛了進去。
隨後,那個巨洞,被五彩石補上,有七色的彩虹流露出來,產生一片彎曲的彩虹,隨後那片天地下起了瓢潑血雨。
天宮中,一座煉丹爐后,一個老道睜開了眼睛,拂塵一擺,他頓時感覺不妙,隨即砸下一塊神鐵,在爐中鍛煉,收取九幽一處魔魂,淬火入肉。
就在三個異處的變化,小可愛卻把玩定海神針於手心,他將神針變大,坐在上面,出了漩渦,但,此刻,龍宮的一切,在他出來那一刻,分崩離析,瞬間瓦解,催古拉朽,成了水中的塵埃。
「熒惑,熒熒惑惑!」小可愛嘴裡念叨著,他身上的龍袍至始至終,披著。
小可愛似乎不懼溺水,坐著神鐵,就漂浮出了井口,扒拉著出來,一個小孩子渾身濕漉漉的,溜著灣兒,繞回自己家中,將龍袍扔在地上,那一刻,龍袍也化作烏有。
「咿呀!」小可愛張開手掌,那定海神針,如同繡花針般大小,充斥著白色光暈。
「咻!」突然,定海神針,一下子秒進了他的耳朵里。
「咿呀,咿呀!」小可愛蹲在炕頭,使勁發愣,倒著耳朵,可那神針就是不出來。
「針!」小可愛轉身,門口進來個人,是那個死去的老頭兒,卻完好的出現在小可愛眼前,嚇得他倒在地上,扒拉著後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