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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抱得老人歸

  勝負成敗在此一舉,男人永遠不要想著,付出會有回報。所有雌性動物,都是要用霸道去馴服的,尤其是女人。


  想著,呂布將肩頭越女用力扔向宋朝,喊道:「接著!」


  宋朝見狀一躍而起,將越女攬在懷中。


  恰逢此時,久被烏雲遮住的月亮,適時的探出頭來,一縷月光正灑在二人的身上。這月光宛如聚光燈一般,照耀院落中的男、女主角,在半空中相擁,旋轉著飄落至牆根處。


  越女似乎被轉懵了,看著宋朝,久久未發一言。臉上的表情卻在不住的變化著,喜悅、憤怒與嬌羞,夾雜在一張臉頰微微腫起的臉上,看在宋朝眼裡,整個人都要醉倒了。


  「啪!」


  正在宋朝陶醉的時候,越女嘴巴,將他拉回了現實。眼見越女扭頭就走,宋朝望向對面的呂布。


  呂布見宋朝望向自己,腹誹著老頭沒有手段,隨手攬過一棵樹。宋朝見狀,立即瞭然,一把將越女拉住,而後反身一個壁咚,吻上了越女的朱唇。


  這世間,沒有一個壁咚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麼就兩個。


  一次深吻之後,越女仍然憤怒。宋朝也豁出去了,再次攬著越女,在這牆角的垂柳之下,深深一吻。


  越女起初掙扎著錘向宋朝,而後手中力道漸漸弱了,開始回應宋朝。這宋朝為她終生未娶,她又何必執著於一個連門規都算不上的慣例。


  多麼傻啊!也許她不是最傻的,呂布這算是豁出命來陪著宋朝胡鬧,這虎賁將軍府中,怎麼都是傻子啊?也許還有一個聰明人,那就是抱著越女向呂布漏出勝利微笑的宋朝。


  呂布笑看這兩個老的郎情妾意,才覺身上劍傷疼痛。這一身已經沒有好地方了,朝拜過後,可要好好養一養了。


  呂布折返之後,路遇張遼等人,幾個人雖然笑看呂布這一身傷痕,心中都是說不出的滋味。


  呂布傷有多重,他們甚至比呂布自己還要清楚。尤其是肩頭的貫穿傷,所有人都能看得出,已經影響行動了。


  即使是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呂布還是將他們一眾將領死死的保護在身後,此等義氣,還有哪方諸侯做得到?


  帶著一身傷,呂布被張遼送回了皇宮之中。嚴婧一看呂布的傷痕,倒吸一口涼氣,問呂佈道:「師傅又為難你了?」


  呂布哪有心思和她說這麼許多,一個壁咚,而後扛著嚴婧,走入屋內。人家老樹都開花了,咱們是不是也該結果了?

  「咚!」


  呂布重重的把嚴婧扔到床上,而後反身去關門。但見獻帝抱著枕頭站在門口,呂布狠狠地把門關上,誰都阻止不了我了!

  門外傳來劉協的哭聲,呂布皺著眉,叫來張機,先處理傷口吧!


  翌日一早,出奇的平靜。呂布無所事事的躺了一個上午,到了下午,又是無所事事。


  直至吃完晚飯,呂布開始琢磨,怎麼把劉協弄回寢宮,侯諧在宮外求見。


  呂布對朝聖之事,格外重視,侯諧、李黑、陳衛三人,一直都在收集各州郡消息。


  各諸侯,都在關注此次朝聖。對於一眾漢室宗親來說,大漢中興確實是好事,但是他們執掌一州軍政大權,都怕呂布奪其權。


  這幾日,劉虞修書各漢室宗親,曉之以大義,引經據典的闡述了何謂君主立憲。君主立憲之後,各方諸侯該何去何從。


  然而,一眾漢室宗親,反應不大。劉表、劉焉更是回復劉虞道:「君乃宗親領袖,莫要被小人蒙蔽。」


  顯然,君主尚且立憲,更別說諸侯了。地方大員一任三年,更是他們接受不了的。


  如今亂世之中,他們更希望的是在這一州之地上,世襲罔替,永遠為這一州州牧。


  劉虞也終於看清了這一眾漢室宗親的真面目,漢室興衰對他們來說不重要,手中的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午時一過,劉虞入宮來見呂布。帶回來的消息與暗影組無異,結果自然不出呂布所料,劉虞的支持只是一部分,他也沒打算憑藉一個劉虞,和平解放全國。


  還有三日,朝聖便是朝聖大典了。呂布有兩個隱憂,曹操和劉備。曹操擁兵在外,近來似乎很安靜。劉備則藉由盧植的威名,一夜之間,立足於朝堂之上,早些時候,獻帝還問呂布,要不要給劉備封官。


  小劉協,似乎對這個素未謀面的便宜皇叔,印象頗好,呂布也不知道,要不要提醒他,這劉備險如曹操。


  傍晚的夕陽,射入宮闈之中,難得悠閑的一天,呂布可以安心養傷。


  夏六月的最後一天,微風徐來,院落中盛開的月季樹,彷彿待嫁的新娘,迎風招展。


  呂布躺在親自設計的搖椅之上,隨手摘一朵月季花,數著花瓣打發時間。真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啊,可以不理會這世間的紛爭,就這麼慵懶的躺在這裡。


  月季樹不高,也算不上茂密。一縷斜陽調皮的透過月季樹的枝葉,悄然射在呂布的眼睛上,呂布對這個不速之客道有辦法,拖下身上的錦袍,隨手一扔,錦袍掛在月季數上,遮擋住了陽光,卻打下殘花朵朵。


  嚴婧就坐在呂布旁邊,瓣瓣殘花在她頭上飄落,此時呂布若是抬眼,便能見這白衣女子,在花雨之中,彷彿仙子降凡。


  然而,呂布就那麼慵懶的躺在那裡,眼皮的懶得抬一下,嚴婧自處花雨之中,看不到自己有多美麗,只能看到身邊的良人有多調皮。


  多麼好的月季花啊!為何要將其打落。嚴女俠拾起一朵完整的月季花,在鼻間輕輕的嗅了嗅,而後扶在面前的桌案之上,奮筆疾書。


  朝聖大典,自有大鴻臚主持,當今大鴻滸乃是水鏡先生弟子崔均,這個水鏡先生力薦從軍的謀士,一路上未獻一策,入洛陽之後,倒是解了呂布的燃眉之急。


  呂布帳下皆是武將,無人通得禮樂。朝聖大典不容有失,但是這滿朝的宮卿之中,豈會有人甘心為呂布賣命?


  崔均之父崔烈,海內大儒,官至太尉。雖有買官惡名,但在朝堂之上,力斗董卓,崔均仰仗父親余陰,位列九卿倒也沒什麼爭議,只是苦了嚴婧,崔均每晚事無巨細的將工作內容皆修書上報,獻帝年幼、呂布慵懶,唯有嚴婧翌日批閱。


  朝拜大典,示皇權、揚國威,但是諸侯來朝可不是為這個,最重要的封賞。封賞得有錢啊,洛陽顯然沒有,靈帝賣官鬻爵一輩子,攢下錢財無數,不知道為誰做了嫁衣。


  這錢財自是要從並、涼二州調運的,包括洛陽修繕的費用,嚴婧都不知,薛蘭究竟是從哪裡調來的金、銀、絲帛,想來一定不易。


  而這些錢怎麼花,諸侯究竟封賞多少,也是頗為敏感。倒不是心疼錢,而是這給少了,帝王顏面無光,給多了,諸侯回去招兵買馬,當做軍費,回頭與你為敵。


  「郎君!」嚴婧輕喚了一聲,呂布倒是記不得,什麼時候嚴女俠在私底下叫他郎君了,日子應該很短,就在這幾日。


  「娘子!」呂布如是回應,卻是慵懶的不想抬起眼皮。事實上他將要睡去,自是不願起身。


  「你看看這各方諸侯封賞如何?」說著,嚴婧將手中宣紙,遞給呂布。


  「諸侯還有封賞?」呂布這甩手掌柜,自然是不知道這許多。


  「按例是要有的。」說著,嚴婧皺眉而視呂布,問道:「兩千年後,諸侯朝聖,不需要封賞嗎?」


  「他們進京送禮還來不及呢!」說著,呂布嘴角泛起笑容,對嚴婧說道:「我并州百姓節衣縮食,給他們封賞?老子才不當這大腦袋呢?」


  「諸侯也會敬禮!」說著,嚴婧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誰家當朝大員,這點禮數都不懂得。


  「那正好填補并州的虧空。」說著,呂布起身,將嚴婧的宣紙交還給她,對她說道:「吃好、玩好就行了,重要的是閱兵,其他的都好說。「


  「閱兵?」嚴婧印象中,呂布從未提過。


  「頭兩天想到的,我已經命薛蘭跟公孫度借船,順江而下,到時候讓各方諸侯,看看我大漢的海陸空三軍!」說著,呂布漏出得意的神色。


  還有空軍?嚴婧眉頭輕蹙,問呂佈道:「這士兵如何在天上飛?」


  「這麼飛!」說著,呂布扇呼著雙臂,嚴婧笑得花枝亂顫,頭上剛剛掉落的月季花瓣,也掉落在地上。


  至於所謂的空軍,呂布隨便想想,而後又覺得有門,在傍晚之時,畫了一堆圖,而後匆匆趕往諸將下榻之處,給諸將分配了任務。


  呂布到時,諸將面色凝重,盧植之子盧毓也在。呂布將圖交給眾人之後,著急回去吃飯,沒想到出客棧之時,一群人堵住了呂布的退路。


  這群人,以那個自稱中山靖王之後的劉備為首。其後立著太尉朱儁、司空楊彪、司徒趙溫、光祿大夫士孫瑞等當朝大員,數十人。


  這幫貨,我不找他們,他們到找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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