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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拿下陶勝

  明月當頭,月明星稀。一縷月光透過窗上的破洞,落在嚴婧的臉上。天仙般的女人,有著一雙冰冷的眸子。這眸子只有落在女兒呂研的臉上,方才透出一絲溫情。


  呂研是個乖巧的小大人,依偎在媽媽懷中,看著她剛剛包紮好的傷口,不哭不鬧,只是輕輕問母親道:「疼嗎?」


  嚴婧怎麼也沒料到陶勝如此膽大,憑她的師門,還有手中的赤霄劍,就是靈帝本人,都不會動她一根指頭。如今已成階下之囚,她除了想要保住女兒的安全,別無他求。


  陶勝已經派人重新平好了地上的沙石,只有有人進來,必定會在沙石上留下腳印。呂布不是潛伏高手嗎?看他能否踏沙無痕。


  直到安排好增加的兵力,陶勝才走到軟禁嚴婧的客房。一見嚴婧,陶勝笑道:「嚴女俠,可是在擔心女兒的安危?」


  「無恥!」嚴婧一看陶勝的眼光瞟到自己胸前,就知道此人心懷侮辱之意。


  陶勝挨罵,不羞不惱,而是繼續笑道:「都說嚴女俠乃俠女下凡,怎麼如此粗魯?陶某也是關心嚴女俠的傷勢。」說完,陶勝作勢伸手就要查看嚴婧肩頭傷勢。


  嚴婧哪能任憑陶勝褻瀆,隨手抄起茶杯,抵在了陶勝的咽喉之處。頂尖高手,筷子都可殺人,何況一利器。


  陶勝也不驚慌,伸手撥開了茶杯,對嚴婧笑道:「別著急,待我捉到呂布,我們有的是時間玩。」說著,陶勝向門口走去。


  臨要出門之時,陶勝回頭對嚴婧的說道:「我想到一個古老的匈奴遊戲,一會捉到呂布咱們一起玩。你若是不從我,我就挖掉呂布一塊肉。你好好想想,呂布這廝是甘願受剜肉之苦啊,還是**之痛。」


  陶勝是呂布的頂頭上司,嚴婧也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以前只知此人心機深沉,沒想到他居然如此無恥。但是直到此時,嚴婧都沒有後悔,當初沒一劍殺了陶勝。


  呂布此時還不知道陶勝早已擺下鴻門宴,百無聊賴之間他正在都尉府望著桌上的茶壺昏昏欲睡,這廢柴三人組八成是失敗了,但是你們失敗,為毛耽誤老子睡覺?


  魏崇和魏文姬也在都尉府中,連同侯奉、呂布等人都在鄣尉府正堂,等候著消息。


  正堂內的氣氛出奇的沉默,魏崇和侯奉各有思量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劉何、王賀看著呂布,心裡思索著,呂布為何還不出去看看侯成等人。


  終於,一個重磅消息打破了正堂內的沉默。聞聽嚴婧受傷被擒,第一個憤怒的居然不是呂布而是魏崇。他速來仰慕嚴家已故當家,聞聽此事用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怒道:「混賬!」


  侯奉也是眉頭緊鎖,作勢就要劉何拿虎符調兵,與陶勝拼個魚死網破。


  「我媳婦受傷了,你們這麼著急幹什麼?」呂布見這倆傢伙差異的看著自己,笑道:「英雄救美的事,給年輕人點機會。」


  魏文姬跟了呂布那麼久,哪裡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色字頭上一把刀,難道他真的要為了在嚴婧孤身去闖太守府?

  魏崇也怕呂布有閃失,連忙開口道:「奉先,此時交由我和侯都尉處理,你暫且待命。」


  呂布聽魏崇語氣強硬,懶得和他爭辯,撂下句:待你妹!」讓后徑自走出都尉府。


  對他而言,嚴婧就像是他前世的妻子,又在今世相遇。嚴婧那仙女般的面容,每次映在眼帘,呂布都心中一暖。


  魏文姬見呂布徑自走出,心中彷彿被刺了一刀。猶豫再三,她還是叫住呂布,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有命回來再說吧!這話呂布沒有說出口,如果此行必死,他希望留下的背影是瀟洒的。


  魏文姬望著呂布消失在院門口,眼淚流了出來。魏崇輕拍女兒的肩頭說道:「奉先乃人中龍鳳,不會有事的。」


  侯奉沒有說話,也沒有再調兵。五原郡剛被鮮卑洗劫,實在是再經不起一場內戰了,姑且看看呂奉先,能否再創造一個奇迹。


  呂布到了太守府,望著滿院的沙石,心道:這陶勝智力可以啊!不知道你爺是飛將啊?地上鋪這麼多沙子有屁用啊?

  想著,呂布躍上牆頭,然後躍到了相鄰的屋檐之上。呂布俯身查看,心中又給陶勝點了個贊。


  這院中滿是沙石,每個侍衛的位置都是固定的。陶勝一定不允許他們在沙石上踩出腳印,這幫大頭兵一個個站得整個人都僵硬了。


  透過鏤空的內牆,呂布可以看到第二進的院子中,大概有三四百守衛,這麼多人在那裡人挨人、人擠人,若不是精兵,恐怕一動就會亂成一團。


  呂布後悔自己走的有些太瀟洒了,也沒帶上弓箭,如果此時幾支火箭下去,這太守府密密麻麻的守衛,馬上燒成灰。


  這可咋整呢?呂布四下張望,都沒有引火的器具。這麼密集的部隊不燒可惜了,呂布搖著頭,揭開屋頂的瓦片,向這間屋內看去。


  這應該是一間偏房,應該是家奴院工住的地方,陳列簡陋,牆邊還放著工具。呂布見屋內沒人,心道:這陶勝一定是把閑雜人等都轉移了。


  呂布順著瓦片的縫隙躍入屋內,然後在屋裡找到了油燈和火摺子。看著這油燈,呂布又想起大白來了,都快把這不靠譜的給忘了,他還讓我好好想想願望呢。


  拿著火摺子和油燈,呂布又犯難了。這太守府的屋子都是木製的,要是火放大了,別把我媳婦燒死。


  想著,呂布放下油燈,挽起袖子,將裡面的襯衣弄濕,再把外衣袖子用燈油浸透,最後把火摺子藏在燈油浸透的袖口之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呂布搖頭推門走出了這個房間。就這麼走出來,呂布是一百個不樂意啊!可是順著屋頂下來之後,發現不可能再悄無聲息的爬上去了。


  唉!今天不在狀態,居然犯二了。走出門后,呂布便被院中的侍衛發現了。侍衛一見呂布,便抽弓搭箭對著呂布。


  呂布舉手投降,這麼空蕩的地方,他可不想被射成篩子。太守府的侍衛終於能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呂布捆了個結實,帶到陶勝面前。


  穿過第二進院子的時候,呂布滿臉黑線。這人擠得都快趕上晚高峰的地鐵了,這陶勝是要鬧哪樣?


  陶勝見呂布一點動靜都沒弄出來,就被綁到了面前,笑道:「呂奉先,你也不過如此啊!」


  「少廢話,快把我媳婦放了。」說話間,呂布氣定神閑,頗有深藏不漏之意。


  陶勝本就懷疑呂布被擒有詐,見呂布如此放鬆,眉頭緊鎖,低聲吩咐左右不要放鬆戒備,方才開口對呂布說道:「你都是階下囚了,還敢跟我要人?」


  「怕你我就不來了!你費這麼大勁抓我,到底想咋的說吧!」說著,呂布一晃袖口,打開了袖中的火摺子,袖子和身上的繩索立刻一起著了起來。


  雖然呂布之前沾濕了襯衣,可是這火一燒起來,左臂還是燙得生疼。這真不是一個好主意,想著,呂布用力掙開燃燒的繩索,然後一把撕下著火的衣襟,連同火繩一起扔向陶勝。


  陶勝見呂布起火整個人都愣住了,躲閃不及正被著火的衣襟呼在臉上。衣服是棉質的,上面又有燈油,饒是陶勝第一時間將衣服拽下,也有殘留的布料燒得陶勝一陣嘶吼。


  呂布也好不到哪去,整個左臂燒得黑紅,原本藏火摺子的地方滲出血來,動一下就是鑽心的痛。


  呂布強忍疼痛,一個箭步撲向陶勝,然後用力生生扯斷了陶勝的左臂,對著屋內方才要行動的侍衛說道:「都這樣了,還不趕緊把王大人放出來。」


  說著,呂布見眾人遲疑,厲聲道:「還不趕緊去?這可是立功的事。」


  陶勝已是強弩之末,王智還軟禁在太守府。能夠倒戈到陶勝一邊的人,太能看清形勢了,於是半數人從屋內跑出,不一會便放出了王智、嚴婧、侯成等人。


  這幫大頭兵,打仗是精銳,見風使舵更是精銳。他們一見王智,都自稱是侯奉派來營救的。侯奉治軍嚴明,為人卻很仁德。他們心裡清楚,陶勝有太守虎符,侯奉不會為難他們的。


  眾人來到正堂,正見到呂布將陶勝踩在腳下。宋憲此時很是納悶,為何陶勝的臉燒得漆黑,呂布的手臂也燒得甚為眼中。難道是陶勝把臉粘在了呂布的左臂?


  嚴婧一見呂布,眼眶擎著淚水。他雖不是真正的呂布,卻能為自己孤身犯險,還燒傷一臂,如此情誼,叫我如何還啊!

  呂研也是心疼呂布,嚴婧再三強調,此時的呂布已經不是她的父親。呂布也親自講述了自己的來歷,可是在她幼小的心裡,此人就是父親。


  方才陶勝的話,嚇得呂研夠嗆。此時一見是呂布營救自己母女,一下撲倒呂布的懷中,哭訴陶勝不是人的同時,還不忘在陶勝頭上踩上兩腳。


  「剜肉之痛?」放開踩在陶勝身上的腳,蹲在陶勝身邊,對他說道:「我聽說過一個遊戲叫做凌遲!」


  陶勝到底是刀頭舔血幾十年啊!忍著劇痛叫囂到道:「呂布小兒,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陶勝定將你碎屍萬段。」


  「今天爺爺讓你求死不能!」說著,呂布接過身邊人送來的赤霄劍,在陶勝大腿割下一塊肉。


  屋內眾人,見此場景,無不齜牙咧嘴。嚴婧更是一把拽過呂研,背過身去。所有人都沉默了,在陶勝昏死過去之時,屋內除了急促的呼吸聲,沒有一點聲音。


  「來人!拿水把他給我潑醒。」呂布真是氣瘋了,陶勝居然敢侮辱嚴婧。此女與世無爭,外柔內鋼。且不說她從拉赫曼手中救過魏文姬等人,就是啜仇水千里尋夫而不成,呂布就覺得他欠嚴婧的。


  「住手!」嚴婧見呂布如此喪心病狂,連忙阻止。呂布這樣,有何陶勝有何區別。說話間,嚴婧都沒回過頭來,厲聲道:「此人現已身敗名裂,你有何必斬盡殺絕呢!」


  嚴婧發話,呂布肯定依從。但是看著嚴婧肩頭包紮的傷勢,呂布還是氣不過。開口道:「給我拿兩支箭來。」


  嚴婧不知道呂布是否要殺了陶勝,連忙回頭看去。之間呂布用箭矢在陶勝左右肩各插上一支,然後對著眾人喝道:「今後誰要是敢動我的女人,我呂布必雙倍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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