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跑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冬日的宿虜塞寒風凜冽,即使日照當午,也絲毫感覺不到半點溫暖。呂布身上這寬袍大袖的幾層布衣,自然是抵不住塞外刺骨的風寒。
呂布哆哩哆嗦的開始了自己的尋找大白之旅。呂布剛出來時是很鬱悶的,但是每個士兵見到自己都很尊敬的樣子,呂布的心情漸漸的好了很多,不自覺地哼起歌來。
他也想明白了,現在的呂布還是小號,離封侯拜將還遠著呢。現最好能找到大白,還差倆願望呢,就算不能直接封侯拜相、弄身軍大衣也好啊,真是太特么冷了。
宿虜塞並不大,二三百米見方。一個個營房也很是簡陋,呂布很快就把宿虜塞轉了個遍!
這大白太不靠譜了,呂布其實也不擔心找不到大白。反正他已經是呂布了,張遼、高順、嬌妻美妾都只是時間的問題。
戰亂之地不宜久留,別還沒摟到貂蟬呢,自己先掛了。想著,呂布便直奔宿虜塞大門走去。
「將軍留步。」
守門將士見呂布直奔大門,緊跑兩步上前問道:「將軍可要出城?」
「對,出去觀察敵情。」
「那將軍慢走!」守門將士對呂布很是恭順,問明原由便放行了。
呂布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成廉追了上來。
「奉先,找你好久了。出兵在即,你不整頓人馬,出城為何?」
這小子真黏糊!呂布皺了皺眉,說道:「我出去觀察下敵情。」
「大戰在即,你可謹言慎行。我看鄣尉已有慍色,再不整頓軍馬,小心軍法!」
這成廉說話,文縐縐的,呂布反應了下才聽明白。走是走不了,只好跟著成廉回到大營。心想:反正一會也得出城,到時候胯下赤兔馬,我看誰能追上我。
中午,呂布還在營中吃飯,便有士卒牽過一匹馬,說道:「午時將至,請將軍上馬準備出征。」
好事啊!呂布連忙放下碗筷,一個健步衝出營賬,吼道:「牽我赤兔馬來。」
眼看著士卒牽來一匹黑馬,呂布知道自己丟人了。你一個邊塞小將哪有什麼赤兔馬啊?
不行,我得把面子爭回來。想著,呂布飛身上馬。好一個人中呂布,縱身一躍,一米多高。
咚!
「哎呀!」
「哈哈!」
完,又丟人了。呂布這一越,直接跨過馬身,重重的摔在地上,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他哪會騎馬啊?
摔得不輕,呂布忍痛站了起來,低著頭,故作鎮定。不用想,這時候肯定連馬都在嘲笑他。
緩了一會,呂布由士兵攙扶著坐在馬鞍上,然後由士兵牽著馬向鄣塞門外遠遠的走去。
宿虜門外,陶勝和成廉早已帶眾將士在門外等候。只見呂布由一親兵牽著馬從鄣塞大門緩緩的走出,那個氣派,宛如將軍出巡。陶勝看呂布氣就不打一處來,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午時,鄣塞宿虜門外五百騎兵嚴陣以待。隨著陶勝一聲令下,馬齊鳴,馬蹄聲響徹雲霄。
見此場景,呂布也不甘示弱,雙手策動韁繩,大喊一聲:駕!
啊!
呂布再次從馬下掉了下來。
成廉見狀翻身下馬,扶起呂布問道:「奉先何故墮馬?」
「何你妹啊?」呂布煩死這個成廉了,一天奉先奉先的叫的跟發春似的。
「我妹?」宋憲不解的用手指指著自己。
「對!你妹!」見成廉一臉蒙圈,呂布說道:「咱倆也不是一隊的,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呂布哪裡知道,剛剛陶勝找到成廉,讓他和呂布一道佯攻,等吸引到敵軍注意,再分兵按原部署進行。至於陶勝為什麼這樣分配,成廉分析,一方面陶勝覺得成廉五十騎佯攻,很難吸引敵軍注意,另一方面應該是因為今天呂布實在是反常。不過第二點,他沒有對呂布說。
「這叫事嗎?」呂布聽成廉說怕他五十騎不能吸引地方注意,馬上說道:「城裡不有的是馬嗎?多帶點馬,馬尾上綁上樹枝,跑的時候喊大點動靜,誰知道你帶多少人來啊?」
「奉先妙計啊!」
「妙你妹啊,趕緊滾!」
成廉聽到呂布的計策,大喜過望,見呂布不知道為什麼不愛搭理自己,便率領將士回城準備馬匹樹枝等應用之物去了。
就在成廉準備的時候,呂布把將士們留在宿虜門外,然後帶了一個看著順眼的親兵,到偏僻的地方學起了騎馬。
呂偉雖然不會騎馬,但是他的身體現在是呂布的,身體是有記憶的,所以呂偉騎馬學習了基本方法,便能夠自如的控制馬匹了。
回到自己的隊伍中,遠遠的看到成廉所部還沒走遠,馬後綁著的樹枝捲起塵土和宿虜城牆差不多高。
想不到騎馬這麼容易,現在可以考慮跑路的問題了。呂布的計劃是這樣的:一會士卒先走出發,他跟在後面,趁大家不注意掉頭就跑。想到這,呂布下令道:「全軍出擊!」
呂布一聲令下,士兵們全都沒動而是看著呂布,然後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呂布再次發話道:「讓你們出擊沒聽見啊?」
「將軍事事為先,將軍未動,我們莫不敢動。」說話的是親兵魏越,呂布對他有印象,在自己墮馬時,所有人都笑了,唯獨他沒有笑。
就你能!就你厲害!這麼多人就顯出你來了,呂偉心裡把呂布罵了個遍。沒辦法,只能改變計劃,我先走了。於是呂布白了那個親兵一眼,拉動韁繩,策馬狂奔起來。
呂布新學騎術,速度自然不快,不一會就被後面來的士卒們超過了。千載良機啊!想著,呂布忽然調轉馬頭,向宿虜方向跑去。
魏越一直跟在呂布左右,見呂布調轉馬頭,馬上撥馬而回,緊跟著呂布。
呂布聽到後面有馬蹄聲,回頭一看是他,說到:「你先走,我回去取點東西。」
魏越也不回呂布的話,策馬與呂布并行,一把抓住呂布的韁繩。
「吁!」親兵向後一拉馬韁繩,兩隻馬同時停住。
厲害呀!呂布還在思考他怎麼做到的,便只見魏越拔出佩刀,對呂布說道:「大戰在即,將軍與我均有軍命在身。今將軍一再拖延,恐延誤戰機。請將軍速速出擊,越願以死相諫。」說著,親兵把佩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眼看著就要自刎。
「吁……停……停……停。」呂布見這小子一言不合就要自殺,連忙喝止,說道:「不就是打仗嗎?老子也是當兵的,跟你你們鬼門關里走一遭又能咋的?」
魏越本來也沒想自殺,呂布給個台階,自然也就收起佩刀,和呂布並肩向敵軍進發。
十冬臘月,草原上白雪皚皚。五十騎人馬,說多不多,但也是一隊人馬。呂布在現代凈衝鋒陷陣來的,這還是頭一次帶兵。只見他策馬穩步慢行,時而舉目四望,時而與軍師聊聊家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兵士們一見主將坐得安穩,頓時也有了主心骨。
通過與士兵的聊天,他知道,剛剛把他追回來的親兵名叫魏越。魏家也是并州大族,魏越卻不願借家族餘蔭,來這邊關從一名普通士兵做起,想要有一番作為。
從攔馬的手法來看,魏越的武藝在這軍中應該是數一數二的。再一聽人家是富二代,不由肅然起敬,一路上也有意的多和他聊聊。誰知道,這魏越不愛說話,問一句答一句,實在無法溝通。
呂布這邊行軍緩慢,成廉所部卻早已超過了陶勝的先頭部隊,準備從西側包抄拓跋詰汾的先頭部隊。一方面,這裡居高臨下;另一方面,蒲頭部隊在拓跋詰汾西側,將拓跋詰汾引向東側,可以避免蒲頭救援。
兩軍相距不過百餘里,戰場又是一望無盡的草原,不到一個時辰,鮮卑人就見到前方塵土飛揚,似乎有大軍前來。
先鋒拓跋詰汾不可思議看著遠方的部隊,他們似乎是要從側翼包抄,此時已經改變了方向。
這是有多少人啊?一千?兩千?漢朝邊關只有光祿城有這麼多人馬看來漢軍是要決戰了。騎兵野戰,我連匈奴都不怕還怕你漢人嗎?想著,拓跋詰汾命令部隊調整陣型,然後派出探馬一探虛實。
匈奴探馬兩人一隊,向成廉放進發,因為懷疑對方人數眾多,兩人各走一路,悄悄行進。成廉眼尖,一眼就見到左側探馬,張弓搭箭將其射殺。
此時,右路探馬也見到了成廉所部,他們人不過百,馬卻足足不下三百,連忙策馬而返。
「追!」成廉一聲令下,十多騎快馬立刻上前,不出十里就將其站斬落馬下。
戰場的另一邊,陶勝軍也到了鮮卑軍不遠處。他們各自下馬,手持勁弩列開陣勢。
在拓跋詰汾看來,戰場的局勢十分詭異。正面軍隊實在少的可憐,側翼卻兵馬眾多,看來有詐。
漢人狡猾,必是引我攻打正面小股部隊,我偏要反其道而行,先吃掉側翼大軍。
想著,拓跋詰汾命一千將士在這裡與漢軍對峙,自己則親帥主力向成廉方向進發。吃掉這隻部隊,漢朝在光祿城城一帶的部隊就所剩無幾了。他連下一步計劃都盤算好了,到時候繞過光祿城,直抵石門樟。
成廉見拓跋詰汾大軍開動,令將士裝作潰散,向西北方退去。
漢軍果然儘是鼠輩。見漢軍潰散,拓跋詰汾全力追擊。有人提醒拓跋詰汾小心有詐,他卻微微一笑說道:「漢軍哪裡知道,此時蒲頭大軍正在西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