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 又見苦泉
「一道水流居然可以化實為虛……」
田野緊跟著苦泉之水，同樣化實為虛，這一次，不追尋到苦泉的源頭，田野誓不罷休！
「噗……」
田野沿著苦泉之水再一次的化虛為實，出現在了世間。
「虛無之地？」
再次出現，已經到了虛無之地！
苦泉之水平靜地流淌在虛空中，在泉水外圍有一圈黑色的光環，和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
這圈光環像是一根管子一樣，將這些苦泉之水保護著。
在這圈黑色的光環中，有微弱的光芒在流淌，這種光芒太微弱了，如果不細看，很難發現。
這些仿若在真實和虛幻中流淌，時而真實時而虛幻。
田野只觀察了一會，立馬被嚇得遠離了這圈光環。
「時光之力！」
黑色光環中那種微弱的光芒竟然是濃郁的時光碎片，不僅有時光碎片，甚至田野看到了不同長短的神鏈在這種光芒流淌著，沒有任何氣息散發，但是卻比任何力量都恐怖，都讓人敬畏！
被時光之力保護？
這就是苦泉之水嗎？
隨著越來越接近苦泉的源頭，田野猛然間居然又發現了一條苦泉之水匯聚而來。
不是，是苦泉之水又分出一根支流流淌向其他的地方。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直流被發現，而這道苦泉之水從原來的小溪一般已經成為了一天萬丈寬的滔天巨河！
這條大河一直在虛無之地中流淌著，只是時刻處於「虛」的狀態，如果不是田野可虛實轉換，根本不可能發現這條河。
這條河被時光之力保護著，沒有任何生靈可以碰觸，同時，田野還發現了一個個烙印，這些烙印居然是靈魂虛影得到的那種道圖。
越追尋越心驚！
陡然間，這條巨河居然傳出了虛無之地，進入了莫名的地方，而田野的神識也被一股柔和的力量阻擋了下來。
「這……」，即使田野心中冷漠，算是理智，可是也被這種發現震撼到了。
一條巨河被時光之力和莫名的神秘道圖保護著，從虛無之地外而來，然後分出一道道支流。
田野的神識轟然順著河流而行，追尋每一道支流的終點。
「居然是每一方世界……」
田野神識立馬回歸，在腦海中將一切都勾勒，一條大河波浪寬，穿行在諸天萬界之間，分出一道道支流和每一個世界相連。
而這條大河來自諸天萬界之外，來自莫名的地方。
田野心中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在田野現在這個狀態下，居然有如此反應，只能說明這種事情太驚人了，已經讓絕對理智的田野都預感到了危險。
「這似乎不應該被生靈所知道……」
田野立刻收回了一切心神，不再去想，甚至想徹底鎮封這段記憶。
壓下了一切，田野這時才準備毀滅建烏，解決一切後患。
巨手微震，三朵長生蓮猛然爆碎，在長生蓮根莖最深處，出現了一個數十丈大小的空間，在這個空間中皆有一個建烏盤坐，一模一樣。
巨手再震，空間破滅，三個建烏被攝取而出，做完這一切，被毀滅的長生蓮被巨手丟了出去，田野並未真的徹底毀滅長生蓮，而是讓其在遠方重聚。
同時，浩大的力量將長生蓮內部都清理了一遍，防止有任何疏漏，然後又徹底清理了幾遍，確保沒有任何疏漏之時，田野本體才將三朵長生蓮鎮壓進了體內。
苦泉中長生蓮內部的建烏一直緊挨著雙眼，在苦泉之力下沉睡著，無法醒來。
巨手一震，將從苦泉之水中攝取而來的長生蓮中的建烏直接破滅，化為了無盡的魂力，然後瞬間煉化，最後也注入了那個珠子中。
剩下的兩個建烏一直看著天上的雙眼，然後又看向了田野。
非常的平靜，平靜的詭異！
又一個建烏被徹底煉化，所有一切都被打進了那枚珠子。
「你這麼做，是想留一手嗎？」，建烏這時開口，很平靜，沒有仇恨，沒有不甘，更沒有希冀。
田野沒有理會自言自語一般的建烏，想徹底毀滅這最後一個分身。
「那套戰甲我也曾穿過！」
田野瞬間停下了巨手，漠然地看著建烏，不過眼神依舊波動了一下。
「我曾經也和你一樣，是他們的棋子！」
「是棋子中的一枚！」
建烏低下了頭，看向了消失了的鬼冢，自顧自的說著，很平靜。
「後來，我成長了起來，可惜，最後還是被更驚才絕艷的生靈超越了，然後，我被拋棄了！」
「哼……，其實我早就想拋棄他們，這樣正合我意，他們想反抗命運，而我，也想反抗我的命運！」
「他們只認為是別人駕馭他們的命運，卻從來沒想過，他們也在駕馭別人的命運，他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我，要反抗！」
「只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想徹底滅殺我！」
「這片廢墟，曾經是我的仙國，也是我的世界，生靈無盡，被他們徹底絕滅了，我身邊的一切，朋友，戰友，親人，子嗣，無一倖免！」
「可惜，我沒死，他們殺不了我！」
「我恨！」
「所以，我報復了他們千萬年，最後更是用那群人的子嗣煉成了這食魂煙，用我的子民之魂讓它壯大到了今天的地步！」
「他們只能看著我活在他們的身邊，無可奈何。」
「我曾預感到了自己的毀滅，只是沒想到這種毀滅來的如此之快！」
「曾經的輝煌，都成過眼雲煙，只留下遺憾！」
建烏抬頭看向了田野，「諸天萬界，控制封天大陣，這兩個實驗居然真的實現了，沒想到居然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必定不是因為他們的能耐，而都是你自己做到的吧？」
「現在想來，他們應該對你又愛又恨，他們恨不得立刻滅了你，卻又不得不讓你活著，活著，去迎接最後的毀滅，給他們打開一條活路！」
「你死，他們生！」
「可惜啊！這一切終將成為泡影，一切都早已註定！」
「這方廣袤的世界，沒有你的敵人，你的敵人從來都不在這方世界！」
「你不知道你真正的敵人有多強大，當你見識到了他們之後，你就會明白這一切是多麼荒唐，是多麼幼稚！」
「那時候，你也會體會到我當初遭遇他們時的那種絕望，也會如我一般退卻！」
「記住，你的敵人，從來都不在這方世界！」
建烏平靜地說完，然後燃燒了起來。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