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欺負了…
龍濤腳下疾如離弦之箭,竟是蹬著城牆悍然躍上。
北重山和萬不可對龍濤的速度很是驚訝,雖然通過李慕漁的簡短敘述知道了不少,但親眼見了還是禁不住生出興奮和驚喜。
此時,龍濤卻沒有心思跟他們閑聊,躍上城頭后大聲呼喊:「三個老頭兒,廢話少說,速返桐宮!」
他邊喊邊從城牆另一側直接跳入城內,向著桐宮方向狂奔。
龍濤不敢穿行大街,從城頭直落一座屋頂,躥房越脊,如一道輕煙急掠而去。
他知道那種氣味兒太過霸道,怕引起毫無必要的麻煩。
即便如此,大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還是都禁不住駐足觀望,很多女子的眼神透露出從未有過的炙熱。
某個女子說道:「相公,奴家突然好想吃肉,真的非常想!」
「啊?不會吧?!」
女子身邊的男人很是驚訝:「你自小燒香拜佛,整日清粥小菜,這是抽的哪門子羊角風?我就是因為聽說你從不吃肉,才決心去你家求親的好吧?天天吃肉我怎麼養的起你啊?」
這一天里,春水城中的男人都很是不解,卻又毫無辦法,一時間所有肉鋪都賣至斷貨,據說晚間連鼠洞中的耗子都不敢出窩。
這些繁雜議論和反常事情,龍濤自是無暇顧及。
桐宮中,眾人圍在一座草廬內焦急萬分,李慕漁在進門之前升起一道結界,阻隔了氣味兒再度外泄。
床上的申鋆鵬臉色慘白,從脖子一下卻是濃青碧綠,看上去令人驚悚萬分。
回到桐宮後龍濤徹底精疲力竭,扛著一百多斤的申鋆鵬狂奔百里,他體內的靈氣嚴重透支,即便丹田處的晶溪不停化為靈霧,也是入不敷出。
龍濤連衣服都沒換便癱軟在床上,饒芷柔拿著一方絲帕擦拭他臉上的污跡,秀麗的臉龐上滿是赧然之色。
「媳婦兒,你這是咋了?」龍濤看的很是心驚肉跳。
饒芷柔俏臉一紅,「不知道為何,就想狠狠咬你一口!」
「啊?!」龍濤頃刻間明白了,臉上布滿驚悚。
他一路扛著申鋆鵬狂奔,自己身上定然沾染了一些毒素,好在是極為輕微。
過了數個時辰,張碩推門而入,看那緊張的面色,便知道不是什麼好消息。
果不其然,藏海境絕世高手李慕漁忙了半天,給出的結論很讓眾人大失所望。
他只能為申鋆鵬續命數日,卻無法祛除根治。
剛剛稍有恢復的龍濤又急忙下床,向著玲瓏書院奔去。
他知道,目前唯一的希望,便是去找蕭子奕討要解藥。
當龍濤見到蕭子奕,對方竟歇斯底里般的咆哮起來,看上去完全是一副想要拚命的架勢。
「龍濤,你還有臉來找本王討要解藥?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背信棄義的無恥小賊!」
「等會等會,二混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完全聽不懂啊!」
龍濤拿出一副死豬不怕滾水燙的架勢,習慣性和蕭子奕周旋。
蕭子奕一陣咬牙切齒,狠狠說道:「你跟本王的保證呢?耶律多綱不僅沒滅掉隋天罡的『符紋鐵騎』,還搭上了兩條腿!我遼國『螳螂門』一百多士卒已經被隋天罡徹底殺光,你知不知道?」
這個情報龍濤雖然並不知曉,卻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耶律多綱重傷遁走,他帶來的那些「血螳螂」士卒,自然無法逃過「符紋鐵騎」的雷霆追擊。
知道歸知道,龍濤還是繼續裝傻充愣。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當時是耶律多綱要殺我好不好?即便如此,我還是冒著生命危險,在逃跑之時擋住了隋天罡的『符紋鐵騎』,不然耶律多綱還有命在?」
「真的?」蕭子奕聽的稀里糊塗,大瞪著漂亮的雙眼,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龍濤似乎滿心都是委屈,「是你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好不好?」
其實,他的話雖然半真半假,有些卻是實情。
當時他朝耶律多綱釋出「赤炎火符」后,疾速轉身回逃,根本不敢有哪怕一絲的耽擱。
半步藏海的耶律多綱追在身後,可以頃刻間把龍濤斬殺當場。
龍濤回逃之時擋了「符紋鐵騎」的前沖之路,直接給耶律多綱留了一線生機。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他可不想為了斬殺耶律多綱,先讓自己送命。
「哼!」
蕭子奕冷聲一聲,氣憤至極的臉色緩和了很多,瞬間又嫵媚妖異起來。
他似乎並不在意那些手下的生與死,只是惱怒龍濤對他的欺騙。
龍濤在內心臨時準備了無數「委屈冤情」,還沒等他繼續「哭訴」,突然驚悚發現,蕭子奕竟掠到身前抱著了他的肩膀。
這個動作毫無一絲徵兆,身心疲憊尚未恢復的龍濤瞬間僵直,被蕭子奕制住動彈不得。
一陣寒梅清香沖入鼻孔,蕭子奕在龍濤臉上、唇間狠狠咬了幾口。
眨眼間,龍濤臉上浮起一片紅艷的齒痕,嘴唇變得異常紅腫。
「哈哈,還真的是香甜可口啊!」
蕭子奕「啃」完后疾速掠回,吧嗒著嘴巴大笑不止,顯得無比滿足。
龍濤的內心瞬間崩潰,一臉的抵死絕望,眼前金星亂飛,想死的心都有了。
「幹嘛這麼看著我?本王啃你幾口,難道你還吃虧了不成?」
蕭子奕滿臉戲謔之色,「好了,乖,我的小妖精,本王一定對你負責到底,你要的『赤兔』靈獸,我一定儘快給你送來。」
龍濤失魂落魄,掌心捏著一包「耗陽至毒」的解藥,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的春水城桐宮。
一路上撞斷了無數棵大樹,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從未有過的狼狽。
把解藥交給張碩,龍濤行屍走肉一般癱軟在床上,虎目圓睜,眼前卻又似空無一物。
饒芷柔心急如焚,在他全身上下一陣撫摸,發現並未受傷才放下心來,趕緊給他換了一身衣服。
「世子殿下,你到底是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饒芷柔唇邊含笑,卻又不敢出聲。
「我……,我被一個不男不女的流氓欺負了!」
龍濤內心的憤懣稍稍緩和,氣悶說道。
「啊?呵呵!」
饒芷柔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早知道給別人佔了便宜,還不如我自己多『啃』幾口呢!」
她邊說邊把甄首靠在龍濤胸前,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龍濤感覺丹田之處如浴荒火,猛然翻身躍起。
看到龍濤眼中的炙熱,饒芷柔禁不住花容失色,連聲說道:「世子殿下,這大白天的……,還沒關門呢!」
「嗤」、「咣當」……
龍濤屈指彈出一縷指風,房門瞬間重重關上。
房中一陣混亂,香衣羅衫飛上半空,又如紙鳶一般落下……
……
暖陽如絮,數百丈遠處的湖邊,張碩正在冰窟窿中釣魚,鄭思雨端著一碗肉羹,一勺一勺喂到嘴邊。
突然,張碩拋掉魚竿,雙手蒙住耳朵,搖著光光的腦袋連聲說道:「我還是小孩,我不聽、我不聽……!」
「又怎麼啦?抽什麼羊角風啊?」胖乎乎的鄭思雨感覺很是莫名其妙,疑惑問道。
張碩也不理會,繼續搖著腦袋嘟囔,一不小心碰到了滾燙的瓷碗,一碗肉羹全扣在了他的臉上。
「哇……!」
張碩被燙的大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