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始祖藥劑

  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超越暗嘆了一口氣，直接鬆開藥劑，讓對方拿著觀察。


  既然被逮個正著，越是抗拒就只會越引人懷疑，只能祈禱對方看不出什麼異端。


  「好特別的藥劑。」


  奇光叔雙手小心翼翼地捻著藥劑瓶，接著燈光高度專註地觀察起來，足足研究了十多分鐘，才輕輕打開瓶塞認真地嗅了嗅，秒間頓時精神大振，雙眸大方異彩。


  「可以讓老夫試服嗎？」


  奇光叔話都沒說完整就已經用引管抽取了一滴藥劑出來往嘴裡送，超越就算不答應也拿他沒辦法。


  「額，隨便。」超越苦笑道。


  由於服用的劑量實在太少了，奇光叔閉上雙眼，只能無比專註地感受藥效，如同一尊塑像一樣，挺直腰板坐在那一動不動。


  「呵…呵…呵呵……。」


  大概一分鐘，奇光叔終於有所動靜，他眼睛依然沒有睜開，只是一個勁地傻笑，好像中邪似的。


  咳、咳咳！

  越笑越詭異，越笑越劇烈，最後都猝到氣管，一個勁地咳嗽，淚花都給咳出來了，依然阻礙不到他濃郁的笑意。


  左手拿著藥劑瓶，右手緊壓著胸口，彷彿過於激動連這顆老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不過，他還在玩命地笑。


  「老先生，您還好吧？」超越看著他都覺得辛苦了。


  雖然奇光叔猛地擺了擺手示意不礙事，不過終究還得靠守在外面的美少女服務員送來的護心藥劑才讓他活過來。


  「這個，怎麼到手的？」


  奇光叔緩過來后，指了指左手上的藥劑瓶，伴隨著歡笑激動地問道。


  超越笑而不語。


  「不說也沒關係，老夫只是一時好奇，別見怪。」


  奇光叔萬萬沒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小夥子居然渾身是寶，先不說價值連城的地龍捲軸，就說這瓶藥劑就是有價無市的稀世珍寶，不，這是一件絕品。


  「你知道這瓶藥劑？」


  超越故作鎮定，試探道。


  「呵呵。」奇光叔這次笑得很奇怪，還特意用手指了指超越，彷彿在說：你可不要小瞧我！想測試我？你找錯人了！


  「雖然我也是第一次見，不過我可以非常肯定，這管藥劑就是始祖血氣藥劑。」


  「三千年前，有一位名為馬丹.球草的魔法師嘗試藥物和魔法融為一體，結果讓他歪打正著開創了藥劑一科，當初只有一種藥劑，那就是現在的低階血氣藥劑，也譽為藥劑的始祖。」


  「據古籍記載，始祖藥劑色澤淡如清水，借著燈光還能看到忽紅忽黃之艷遊離。」


  「多年來不斷有人探索，就連如今鼎鼎大名帝國第一藥劑師黎克達.哈基爾也按照古方研製過，卻並無一人成功還原始祖藥劑，世人已堅信，始祖藥劑只會長眠於歷史之中，甚至有些人認為始祖藥劑只是一個傳說，其實在遠在三千年前也並不存在。」


  「沒想法當今世上居然還有一管如此完好的始祖藥劑流傳下來，老夫有生之年居然能夠……。」


  拜託，這只是單管成本70銀的普通低級血氣藥劑……。


  超越很想放聲大笑，很努力地強忍著，自從換了煉藥設備，損耗減少、產量增加，自然成本也相應縮小。


  「如果您願意把這管藥劑放在本行拍賣，老夫可以保證，最終成交價會在這個數字以上。」


  奇光叔邊說邊舉起一巴掌。


  五位數？

  個、十、百、千、萬，數萬金？


  超越心間算了算賬，頓時呆若木雞，直接懵了。


  幸福來得實在實在太突然了，一時間根本反應不過來，這種藥劑隨便一天都能出一百幾十管，如果一管真的能賣數萬金，豈不是天降橫財、一日暴富？

  奇光叔看見超越神色不對，以為對方對自己的估價並不滿意，連忙解析起來：「五位數其實不少了，雖然這管始祖藥劑是三千年的老古董，但是這僅僅是一件收藏品，還有液體容易揮發，保存困難導致限制了公開展示的次數，換言之，買家到手也不敢在公開場合展示共享以及交流，這正正是貶價的主要原因。」


  「……。」


  超越強忍心中狂喜，憋得相當辛苦，臉都青了，本想一口答應的，可是這種情況下根本說不出話來，畢竟忙東忙西的好不容易賣一批藥劑給美女老闆才有幾十金的收入，現在普普通通的一管藥劑就五位數的金幣，這驚喜實在大得嚇人。


  「咱們拍賣行一般拍品會以成交價收取25%的手續費，這樣吧，老夫自作主張了，只要小兄弟願意在本行拍賣這管始祖藥劑，手續費免了，您看，這樣可否？」奇光叔看超越還不肯答應，便知對方還未心動，只能施展渾身解數了。


  能夠拍賣世界上唯一的一管擁有三千年歷史的始祖藥劑，此等榮耀並不是金錢可以換來的，畢竟這次拍品已經超出了稀世珍寶的定義，這是一件絕品。


  超越光想著一瓶破藥劑能賣個天價，再忍不住歡笑起來，順勢探手：「合作愉快。」


  「感激不盡。」奇光叔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藥劑輕放桌面，雙手齊上與超越握手。


  超越簡直笑得合不攏嘴，破藥劑賣個天價就算了，德高望重的老行尊還不停感激，感覺佔了便宜還被人捧到天上去似的，這種舒爽前所未有地濃烈。


  「小花，今天壓軸撤了，改成始祖藥劑，起拍價一萬金。」奇光叔朝著門外呼了一聲。


  一名衣著性感的美少女抱著一本金色冊子步入，一臉為難地提醒道：「奇光叔，這樣不妥吧，今天壓軸拍品可是五星魔獸劍齒龜精魄啊，起拍價就已經七位數……。」


  「無需多言，一切後果由老夫承擔，你只需要照辦。」奇光叔心意已決，任何人都無法左右他的意思。


  這一次拍賣並不是奔利潤去的，為的是一種絕不能錯過的榮耀。


  美少女咬咬唇離開。


  「老先生，你們應該會保護客戶的隱私吧？」


  超越忽然記起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其他方面不小心鬧出名聲倒沒什麼問題，就怕藥劑方面鬧出所謂的名氣，到時候一旦被外界高度關注，以後的麻煩恐怕難以平息。


  「必須保護，絕對保密。」


  奇光叔一口答應，他知道眼前這名少年的身份絕不簡單，穿得那麼寒磣卻渾身是寶，由此可見，這名少年打從一開始就決定刻意隱藏身份，為了與這種深不可測的貴客建立友好的關係，就算沒有這條先例，也得為他開創。


  「拍賣會晚上8時開始，現在時間還早，小兄弟要是不嫌棄，不如就在這用餐吧。」奇光叔看了看懷錶，現在才下午6：35分，已經到了飯點，於是熱情地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