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瘋狗哈基爾

  八子城，東街，切哈鯊省魔法師協會，理事辦公室。


  理事辦公室中一共有三位大法師，他們都是切哈鯊省魔法師協會的理事，大小事務都是由他們處理的。


  此時，一張登記表像小鳥一樣拍打著翅膀從窗戶飛進，落在其中一位理事的辦公桌上。


  「哈基爾這個瘋狗，我真的服了他。」


  看著這份魔法師入會登記表，這位理事瞬間哭笑不得。


  聞言，其餘兩位理事也離開了自己的辦公桌，靠了過來看。


  「他真的把魔法師協會當他家了？居然想讓魔法學徒入會？發瘋也有個限度吧！」


  「就是啊，省級魔法師協會入會標準至少達元素法師級別，國家級更要大法師級別標準，還有推薦入會需要五位委員，這都是硬性規定啊，他都沒，這不是壞規矩嗎？」


  坐在辦公椅的理事用手指敲了敲推薦人那一欄，為難地道：「你們說批不批好，他恐嚇這招都出了。」


  你們看著辦，這五個大字簡直是赤裸裸的恐嚇。


  其餘兩位理事互視一眼，立即跑回自己辦公桌拿起印章，再跑回來齊齊在入會表中蓋了通過二字。


  「你們…，這，不是坑我嗎？」


  坐在辦公椅的理事反應過來已經太遲了，感覺多年的好兄弟也有被賣的一天，入會通過不通過需要三位理事共同審批，哪怕只有一位理事不給與通過，那入會就失敗。


  重點是印章上都有理事本人的姓名。


  「批不批看你了，反正我可不想惹這瘋狗。」


  「我也不想惹這條瘋狗，你忘記他上次踢帝國魔法師協會的人出會嗎？更離譜的是，踢走的還是個雷系魔導師，我好不容易爬到理事這個位置，我可不想因為這條瘋狗而被弄得雞犬不寧。」


  「唉。」


  坐在椅子的理事，白了一眼，好像死不斷氣一樣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拿起桌上的印章往入會登記表重重地蓋上去。


  ……


  八子城，八字堡，議事大廳。


  哥斯拉.八子走進議事大廳便看見哈基爾非常自覺地坐在右面的一張椅子上，打著二郎腿自顧自地梳理著蒼白的山羊須，哈基爾身後還站著兩名男子，其中一位一眼便認出是哈基爾的貼身護衛，而另一名則是年輕的陌生小子。


  「這不是咱們天下第一藥劑師么？平日三番四次邀請都請不來的大名人，今天居然不請自來了。」哥斯拉厭惡的目光落在哈基爾身上，帶著濃濃的諷刺味笑道。


  哈基爾呵呵一笑，平靜地道：「城主大人公事繁忙，平日無事我等閑人怎敢登門打擾呢？」


  「聽你的意思，這次登門是有大事商討？」


  哥斯拉皮笑肉不笑地道。


  哈基爾不急不慢地笑著，沒有回應。


  「城主大人。」


  約翰此時快步走進議事大廳先是給哥斯拉行了一個禮，然後朝著哈基爾也行了一個禮，平淡地道：「老師，許久不見。」


  約翰十五年前還在魔法學院就讀期間，哈基爾就是他的老師，不過在約翰心中根本就沒這個老師，只因當年學院無法畢業也是拜哈基爾所賜。


  哈基爾大法師沒有看約翰一眼，彷彿完全忽略了這個人似的，只是朝著哥斯拉笑道：「商討說不上，我只是碰巧知道你們要找的水系魔法師是我剛收不久的私徒，那我就帶他過來自首。」話畢，右手輕輕一抬，沒有任何吟唱動作，一個高階通用魔法-真言陣就施放出來。


  真言陣為純白光直徑二十厘米的法陣，出現在超越的腳下。


  真言陣是一種常見的測謊法陣，只要處於真言陣之中說出半點假話，法陣的白光則會瞬間變成黑色。


  超越剛才隨哈基爾前來，哈基爾根本就沒有跟超越交待過任何事項，眼見真言陣的出現，超越才會意地說起話來：「我叫超越，我就是公文上所說的水系魔法師。」也許超越沒有試過在權貴的注視下說話，過於緊張，說話起來聲線都不禁顫抖，產生雜音和歪音。


  起初以為說出自己就是他們要找的人的時候，他們會有較大的反應，甚至馬上讓衛兵扣起自己的，誰知道，他們除了眼神變得銳利以外，沒有更多的反應，好像都在等著自己往下說一樣。


  超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昨天正午時分，我跟一個名為哈蒙的好友一同前往戈雅山採摘吻蛇花，大概二個小時左右，我們終於在山腰的一棵大樹上找到吻蛇花，誰知道剛採摘下來就有兩名火系魔法師出現，他們二話不說就攻擊我們並搶走吻蛇花，哈蒙想讓他們把吻蛇花還回來，誰料還未靠近就被重創，他們還想給哈蒙致命一擊之時，我忍不住出手了。」


  「我出手的意思自然是回擊他們，我抵擋住幾波攻擊後接近他們之時，還沒來得及出手，他們就踩空滾下山坡隨之也暈過去了，我第一時間探視情況，發現他們並無大礙就直接就從他們身上拿回被搶的吻蛇花，然後就離開，當時我也不知道他們當中有一名女性，更不知道這名女性是城主大人的孫女，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超越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純白色的法陣依然在腳下閃耀著，沒有任何顏色的變化。


  哥斯拉沒有立即發話，只是審視著超越。真言陣持續施放，正正表示眼前這名少年所講的就是真相，儘管這個真相與自己心中所想和費樂圖所言的出入有點大，不過真言陣在此就算難以接受也不能否認眼前這位少年話句的真實性。


  「萊莎和費樂圖得確是有錯在先，他們襲擊和強搶你也是個現實，我不否認，但是，你侵犯萊莎清白之軀也是事實，儘管你不知道她是女性，儘管你不知她是我的孫女，這都不是你可以侵犯的理由。」哥斯拉先兩句還是挺平和的，當說到但是，語調就變得越來越高，最後更是變成憤怒的指責。


  哥斯拉的氣勢極為強勁，超越感覺自己被推到萬丈深淵的邊上，垂著臉避開哥斯拉的目光，身體也禁不住發抖，臉色瞬間被刷白。


  哈基爾認同地點了點頭：「沒錯，錯就是錯。城主大人，你說，你想怎樣處置我的私徒。」


  哥斯拉兇狠的目光轉移到哈基爾身上：「他不是說他是你的私徒嗎，你說怎樣處置。」如果超越不是哈基爾大法師的私徒，恐怕已經當場被殺，甚至被撕碎喂狗了。


  哈基爾面不改容地道：「既然他用手毀了萊莎的清白，那我就斬他雙手，城主大人你看這樣處理可好？」


  斬我雙手？師傅不是幫我的嗎？這……。超越看著哈基爾的背影覺得很可怕，開始明白梅姨為什麼說這個人惹不起，真的瘋子一樣，立場說變就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