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嘗試施法
八子城，西街，明囸餐廳。
「這些天來，大家辛苦了，我敬大家一杯。」立總監高舉著酒杯朝著眾人笑道。
今天是4月25號，也是萊克斯迪武器店開業六年以來完滿完成第一單大訂單的大日子，剛跟勇猛戰士學院完成交收，立總監以及很難見得上一面的立老闆便邀請全店上下員工到餐廳慶祝。
立總監敬酒，包括立老闆在內的六桌人齊齊起立舉杯痛飲。
哈蒙看著滿桌美酒美食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一坐下來就悄悄地在超越耳邊說道：「你去套套立總監的話，看看這一頓是不是他全部埋單，反正我不信鐵公雞也會主動拔毛。」
按照以往的慣例，只要立總監發起的飯局，一到結賬的時候不是借尿遁就是分攤費用的，長久以來自然讓這些舊員工心中留下一根難以拔去的刺。
超越淡淡一笑：「你就放開懷抱吃吧，我聽梅姨說了，這次設宴是大老闆的意思，是慰勞我們的。」
聞言，眾人總算放下心頭大石，不一會兒就徹底融入這興慶的氛圍中。
晚宴結束后，超越將逢飲必醉的哈蒙交託給人高馬大的幾位新人照料，自己一出餐廳就往住處拔腿就跑，未等梅姨出門就已經失去了蹤影。
超越今天不論在工作坊還是在剛才的飯局中也顯得不在狀態，他時刻盼望早點可以回家。
會如此著急，主要是因為經過二十天的鑽研魔法，就在昨天晚上有了新的突破，也再一次渡過了無眠的夜晚。
起初只隱約感覺到體內有股法力在涌動，接著確認這股法力的真實性，最後能夠隨自己的想法控制這股法力，哪怕只是為數不多的成功率，他也證實了自學魔法的可行性和自身的潛力。
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嘗試控制這股法力的同時吟唱咒語施放出魔法，現在的他只想爭分奪秒，就算經已處於狂奔的他也總覺得太慢了，最後連吃奶的勁也使上。
超越沖入木屋，連大廳的燈也沒亮起就直徑步入自己的房間，然後開燈跳上床拿起床頭的默寫本翻閱一氣呵成，默寫本一共有八十頁，其中超過五十頁是前期魔法的理論知識，主要引導學習者如何正確感應以及控制體內的法力。
剩下的頁數則是九系的初級魔法教程。
光、暗、風、火、雷、水、木、土、冰，九系的初級魔法術式教程分別占默寫本頁數的2至3頁，頁數有限自然術式有限，所以上面記載的無一不是最基本的入門級的初級魔法，而且各系只有一個術式。
「我究竟是哪一系的魔法師呢？」
超越翻看這些頁面，強忍著剛才那股接近無法控制的焦急，努力平穩自己的內心，開始思考起來。
都試試吧！
心想既然不知道，何不全部都試個遍，如果體內的魔法沒有具備相應的元素物質，別系的魔法術式自然無法施放，用去除法無疑是最理智的，也許梅姨當初也是這樣想的，要不然這默寫本也不會有九系魔法術式。
超越深知房間空間有限，不想因為自己的施法而出什麼亂子，於是從危害性最弱的水系魔法入手。
翻開記載水系低級魔法-水槍術的頁面，開始靜下心來感應體內的法力，然後控制這股法力，從胸部位置轉送至右手。
超越心中大喜，自知自己控制法力還遠遠未到熟練的程度，先前還做了一個理智評估，那就是一個晚上在無數次嘗試下只要能順利控制五次便知足了，萬萬沒想到一次就能成。
稍嘗甜頭，儘管內心喜悅，他的雙眸時刻都不敢轉移，死死盯在頁面之上，穩住這股法力的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照著咒文吟唱起來。
「水槍術。」
吟唱完畢，右手呈掌往前乾脆地推送而出。
只見掌心前五厘米處冒出一點藍光，秒間，這點藍光順著左右呈圓形的軌跡開始飛馳，乾脆利落地畫出一個半徑10厘米的小型藍**法陣。
超越大喜，他知道人生中第一次成功施放魔法術式的時刻要來臨了，連忙將手掌移向窗口，生怕待會巨型水柱湧出來會把小木房沖塌了。
他有這種感覺一點也不奇怪，就在魔法陣畫成的瞬間，他確切感受到體內的法力暴動乃至沸騰，法力如同巨浪奔騰一樣通過手臂往外涌，就像一發不可收拾似的。
怎…怎麼回事？
寧神貫注地看著前方，一秒、兩秒、三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魔法陣早已消散不見了，可是心中所期望的水槍並沒有出現，超越不敢相信這古怪的一幕，依然挺著手臂遲遲不肯敢收回。
在哈利鎮的時候經已把魔法常識熟記心中的他，可以非常肯定剛才種種現象的出現代表術式施放成功了。
術式施放成功與否，主要看法陣能不能順利形成，不管是吟唱出錯、還是法力沒有順利輸送、甚至體內不具備該系的元素，都只會產生一種結果，那就是法陣無法形成。
「可能真的是某個環節出了亂子吧！」
超越苦等無果后，終於收回手臂，仔細看了看右手手掌，竟然又有更怪異的一幕冒了出來，只見右手掌心蒙著一層濕潤，就像緊張所致的手汗一樣，還有綠豆大的晶瑩水珠滑過粗糙手掌滴落而出，水量很少很少，僅僅滴了兩顆水珠就沒有了。
這算是成功還是失敗了？
生怕因為自己過於緊張而令手掌冒汗，特意把左手手掌也攤了出來，一經對比，發現左手非常乾燥，右手卻保持濕潤，透著燈光還能清晰看到有些反光。
這一刻，超越陷入了苦思，跟以往學習的魔法理論和常識彷彿來了個大顛覆，怪事連連。
顛覆一，法力輸送配合吟唱而產生法陣，就可以證實術式施放成功了，而當下卻介於成功和失敗之間，無法判斷。
顛覆二，術式的威力會根據施術者輸送法力量有關，剛才確切感受到巨浪一樣的法力輸送出去了，就算沒有巨型水柱的出現，也至少也噴丁點水吧，也不至於僅僅手掌濕透那麼可憐。
顛覆三，術式所形成的物質，也應該從法陣中冒出的，而剛才法陣出現的位置顯然與手掌保持著5厘米的距離，怎麼可能施術者的手會濕透呢？如果不是，那麼施放火系魔法術式的魔法師把敵人擊中之前，自己就得烤成燒豬了？
「不合理啊！」
「我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