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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閻忠解說道德經

  卻說上回說到馬騰欲讓錢豐從軍隊里退出,出任主簿,專致於全郡的經濟事務,問眾人有何意見。


  永嘉先生說:「明公的思路是對的。


  管子曰:『國多財則遠者來,地辟舉****留處,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


  安貧樂道雖為人所推崇,然世人又有幾個人能象顏回那樣做到這一點?

  子曰:民之所欲,天必從之。安居方能樂業,民富才有國強,國強則能民安,是為一而二、二而一之理。」


  劉天保證也無異議。


  馬騰說:「既然大家都贊同,那就這樣定下來。空出來司馬一職,大家可有好的建議?」


  劉天保說:「我覺得閻先生就是一個很好的人選。閻先生在此之前雖未涉足於軍旅,然一理通萬理通。


  況閻先生學究天人,多謀善斷,料事如神,洞察幽冥,慮事悠遠,豈是方寸之才?只是不知先生是否肯屈就?」


  閻忠道:「長史大人過獎了。


  漢平不過一書生耳,參贊機務尚可,如此重任焉能堪當?還是請長史大人另薦賢明。」


  馬騰說:「天保兄之言,甚合我意。先生無須謙遜,就這樣定吧,今日即可上任。」


  眾人齊向閻忠稱賀,閻忠環環行禮,以示謝意。


  馬騰道:「還有一事。


  樂熹兄即將出任日勒縣丞,空出了五官曹掾一職。


  此曹不同他曹,上傳下達,協調各方,不可一日或缺。我意由何奇兄出任此職,諸位有何意見?」


  眾皆贊同。


  馬騰說:「還有一事。我這次在山丹城外,收服了車氏兄弟。


  這五兄弟武藝雖高,然心智單純,我一時也沒想好如何安置他們。


  這樣吧,先讓他們隨我左右,由車老大接任子龍兄空出的門亭長一職。」


  大家自然無有異議。


  馬騰說:「關於人事問題今日之議就到這裡。


  會後,請閻先生執筆,何奇兄協理,向朝庭寫幾份奏報:


  一是關於日勒縣令趙捐及縣丞李假傳聖旨中飽私囊一案,細說其究,並建議孝廉馬倀出任日勒縣令、樂熹出任縣丞一職;

  二是關於漢陽牧師苑升格一事,細說其中淵源,並建議劉人和出任升格后的漢陽牧師苑牧正、司馬駿出任漢陽牧師苑馬丞、驪軒縣孝廉兒倉出任漢陽牧師苑民丞一職;

  三是關於張掖屬國一事,細說前後因果,建議由張掖校尉萬欽仁出任屬國都尉一職。


  此報一式兩份,一份報朝庭,一份報涼州刺史部,加急送出。」


  閻忠、高何奇稱諾。


  馬騰接著說道:「崔自當一案想必已審理完畢,楊霸等案正在審理,待結案時再聽倉華兄稟報。


  現在還有一事需要我們商議一下。


  每年的賽馬、摔跤、騎射比賽快要到了。以往此事都是由郡里一名從事負責,我意從今年起,改由長史負責。


  這樣改的目的,是為了高度重視此事,革除其中的一些弊端,真正選拔出少年英才,並經此帶動全郡習武強身之風。


  對於此事,諸位可有異議?」


  眾皆贊同。
——

  次日上午,馬騰正在房內讀書,司馬閻忠進來,稟道奏報已發。


  馬騰說:「發了就好。先生來的正好,我正有事向您請教。」


  閻忠問:「明公在讀什麼書?」


  馬騰說:「年初,我在進京前去拜見恩師的時候,恩師囑我有空時要多讀書,並重點指出要我看《易經》及《道德經》。


  這《易經》我翻看了一遍,如看天書;


  今日我找出《道德經》,剛看完第一章,雖不同《易經》,但也茫茫然不知其所云。先生可否教我?」


  閻忠笑了笑,說:「《莊子?天道》中有這樣一個故事,某日,齊桓公心情爽朗地坐在廳堂上讀著聖人之書。


  這時候,有個叫輪扁的工匠正好在堂外精雕細作著車輪。


  輪扁聽到齊桓公的讀書聲,就放下了手中的鎚子和鑿子,走上齊桓公的廳堂,不緊不慢地問齊桓公:


  『請問,齊桓公您所讀的書是誰人寫的書?』


  齊桓公回答道:『是聖人寫的書啊!怎麼,你有什麼疑問嗎?』


  輪扁又問了一句:『那麼,這個聖人還在嗎?』


  齊桓公一臉遺憾地回答道:『聖人早死了,要是我能親耳聆聽聖人的教誨,那又是多麼的幸運啊!』


  輪扁露出了平和的眼神,淡淡地說道:『那麼,齊王您所讀的,也只是死去聖人留下的糟粕罷了!』


  聽到此處,齊桓公勃然大怒,罵道:『我在堂上讀聖人之書,你個做輪子的,怎麼敢非議我讀聖人之書呢?

  如果你有理由來說服我,我就免了你的死罪,如果沒有道理來說服我,立即處死。』


  輪扁不慌不張地回答道:『那麼,我就用我做輪子的事情來解釋吧!


  削斫輪子,做慢了雖然心甘舒適,但輪子不緊固;做快了則身心苦累。


  那種不快不慢,得心應手做出輪子的感覺,不是能用言語表達出來的,這是有道存在於這做輪子的感覺中。


  這種做輪子的道,這種感覺,我無法去告知、曉諭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也無法學習到我所體會的這種道和感覺。


  所以,我現在都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還不得不自己親自去做輪子。


  那麼,古代的聖人已經死了,而且他也無法用語言將聖賢的道理和感覺親授於任何人。


  所以,齊王您所讀的聖人之書,也只不過是這聖人留下來的糟粕,而不是這聖人最真實的聖賢之道啊!』」


  說到這裡,閻忠接著說:「做輪子的心靈體驗尚且不可對外言說,那麼對這無始無終的大道體驗,我們又怎麼可以用語言去言說呢?


  元始曰:道,不可言,言而非也。


  真正的大道永遠無法用語言去描繪的,非要用語言去描繪,那麼我們所描繪的就不再是真正的大道。


  如果你說『道』是黑的,那麼,『白』的就不是道嗎?

  如果你說黑的白的都是『道』,那麼不是黑的白的,就不是『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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